“规划你妹!赶紧给我滚蛋。”御姐没有丝毫羞涩地拧着大饼的耳朵,拖着他走,在一连串的鬼哭神嚎中,大饼就此消失在下楼梯的转角,而等到安不知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个彪悍女仆的名字。
这就是5号,大饼的女仆了,刚刚在牌桌上她一言未发,安不知没注意到,这会看这架势,如果说大饼是她的男仆,安不知也会立刻就信了。
话说到这里,这股浓烈的母系氏族社会的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念及此,安不知赫然心惊,说不定,这才是前面那五个人能突然对自己的态度达成一致的契机:就像安不知想观察这桌上的所有人一样,这些女人也想观察安不知,说不定她们早已在闺房内就商量好要逼安不知下场单挑了。
如果说这牌桌上谁会朝夕相处,互相知底细,当然只能是这群女人!
正当安不知胡思乱想时,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之后,便看到了一身黄衫的妙罗女子,正对他说出今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首先我得欢迎你进入我们的世界。本来我是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的,可你今晚的表现还算不错。可惜你还是太嫩了,执着于表象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关键,恐怕你还得好好努力,才能不让我和凡心妹妹失望。”
说这话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黄玉。
这个原本一直伏在桌上的女子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了安不知的面前,只见她穿着的一身黄色轻纱,头上插着的发簪束起了满头青丝,手腕和脚腕处都挂着淡青色的玉环,一双赤足微微踮起,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安不知。
可恶那轻薄的绸缎掩不住她如玉的肌肤和动人心魄的身段,引得人的眼光放肆地侵入,只是越往关键地带,颜色便越得加深,只得让人长叹作罢。
谁设计的衣服?真是混蛋啊!
安不知呆呆地看着黄玉,而在黄玉身后,那个刚刚脱离了控制的男人却突然如野兽的咆哮般,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哽咽的吼声。
他一把推开挡在他路上的黄大师,抓着7号女人的手腕,如同提小鸡一般把她提了起来,狂放的眼光从头扫到脚,欣赏这好不容易才得手的战利品,光是那锐利的眼神,就几乎把她全身衣服剥了个精光。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从上到下地把玩着已经到手的尤物,最后当他把手探入7号女仆的双腿之间时,她终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半是恐惧,半是生理反应。
于是那男人再次发出满意的狂笑,将女人打横放在双手之间,就这样抱着抬腿就走。女人筛糠似的浑身剧烈发抖,却咬着嘴皮,既没有发出惊叫,也没有挣扎。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了。
安不知正想说点什么,黄玉却抢先道:“这就是规则。如果你不想凡心变成这样,就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话。”然后不等安不知有任何回答,转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房间,盈盈的步伐和她身后野兽般的男人形成巨大的反差。
安不知觉得自己好像在黄玉转头的一瞬间,看见她宁如止水的眼睛中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和蔑视。
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也有感情的流露?
安不知明白自己绝没有看错,因为在刚到东厂的那段时间,他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睛。
那她找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侍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在战斗?到底如何才能在她的手里活下去?又或者到底如何才能击败她?前5个号里的这些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不知内心充满了疑问,他孤身前来时,完全没预料到事件会是如此发展。自己好不容易赢了两盘,可还不等他找到感觉,便遭到黄玉碾压般地压制。
而这时,游戏已结束,刚刚还热闹着的游戏室,这会也冷清了下来。
最后理查德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你今晚上一共输去了24万联邦币,这些钱你是打算直接给呢,还是积累到骑士份额上?”
“嗯?”安不知露出茫然的表情。
“哦,是这样的,你今天输掉的钱要么现在就付款,要么可以积累到骑士份额里。而下次比赛为了公平,我们仍然会给你200万筹码,只是一旦你的负债份额积累到200万以上,你的骑士之旅也就结束了,所有的负债将转移到凡心小姐的头上。”
“此外,如果你直接战败到最后一名,你也会失去骑士头衔,而所有的负债仍然将记录在凡心小姐的头上。”
“但只要你的负债份额还没到200万,凡心小姐就可以不必参加这样的vip绅士之夜的战斗,她可以去参加一些其他不需要以身体为失败代价的比赛。”
“所以……”说到这里理查德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安不知一眼:“你的负债份额就是凡心小姐的命运,请务必记得这点。今天这里的情况,我就擅自做主张给你记到份额里去了,希望下次能看到你精彩的表演。”
游戏室沉重的门在安不知身后缓缓掩上,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只有凡心还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今夜对于凡心来说,既收获了希望,却也满载着疑惑。
游戏最后阶段黄玉的碾压式打法,她当然早已见识过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安不知面对黄玉时竟如此无力,如果不是开局他漂亮地单挑击败了黄大师,那今天晚上……
初秋的清晨很冷,但美与兽的室内当然是四季如春,想到刚才7号女仆的下场,凡心仍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寒颤。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安不知,凡心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都克制住了自己。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疑心和所谓的担心,给安不知造成额外的负担,现在自己的命运,已经有大半是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而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在安不知身上所做的判断和投资是否正确,但未来的路便是如此,这毕竟是自己的选择,而自己和安不知已在路上,再也不能回头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必须开始行动起来了,这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安不知。或许,预期中所想的那种安逸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