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不要动,忍着。”
单尘冷漠地隔着衣服将人压在床上,掀开对方的上衣,露出一大片莹白无瑕的后背,然后残忍地将一根闪着银光的银针扎了进去。
每扎一根,沈枝枝就颤着身体叫一声“好疼”,嗓音软糯可怜,换做意志不坚强的男人早就扛不住了。
但单尘不一样,看着她难耐地叫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生气,愤怒。
五分钟前,沈枝枝像一只粘人的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贪婪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肌,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伸手一摸脉象,好家伙,食用了大量的新鲜淫羊藿汁,偏偏沈枝枝的身体对这种药物极其敏感。
普通人食用后身体顶多热一热,冲个冷水澡就没什么感觉了,可她不一样,她的身体直接将这种药物放大了几百倍。
理智都没了,只剩下身体的本能。
一看见男人就忍不住扑上去,单尘费了不少劲才将人压在床上,身上都被她咬了好几口,留下几个陷入皮肤的牙印。
单尘一生气就给她扎了很多针,疼得沈枝枝直哼哼,黏黏糊糊地喊着单尘哥哥。
以防她乱喊一些令人羞耻的话,单尘直接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枕头上。
“呜呜呜呜……”
沈枝枝真的很难受,体内的痒和扎针的酥麻感交织在一起,令她痛不欲生,没一会儿就委屈巴巴地开始抽泣。
“再哭再喊,割了你的舌头。”
单尘冷冰冰地威胁,手里的针一针比一针无情。
“呃!”
沈枝枝打了一个哭嗝,不敢再哭出声,默默地流着泪珠,很快就把单尘的枕头哭湿。
安静了一分钟,她忽然喘息道:“单尘哥,你的枕头好香。”
“闭嘴!”
单尘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调戏了,眼神一恼,针起针落,顺手把人弄晕了。
—
沈枝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身上还残留着一种怪异的麻感,嘴巴干燥,眼睛也烫烫的,像是刚退烧的感觉。
睁开眼愣神良久,她渐渐想起昏睡前的记忆,她的水壶被人下了刚前药汁,自己喝完想回家洗澡,却被她爸推去给单尘擦药酒。
接着她把单尘看“光”了,然后还双脚缠在人家身上不下来,还咬了人家的胸肌!
天!!!
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她都干了什么?
她这是犯法了吧?
枪毙她吧!
“醒了?”
一道冷冷清清的嗓音在床头边响起,沈枝枝僵硬转头,尴尬地点头:“醒了。”
沉默许久,沈枝枝忍着羞耻,哭丧着一张小脸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
“我没有,对不起。”
单尘冷哼一声,没说原谅她的话,而是问:“你在哪里吃的淫羊藿,为什么吃?”
沈枝枝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偷偷松了一口气,听到单尘的问话愣了愣。
“什么是淫羊藿?我今天中午发现自己的水壶被人放了刚前的叶子,我喝了很多口。”
“看出来了。”
单尘在给银针消毒,眼眸半垂,语气漫不经心地解释:“刚前,淫羊藿的异名,是一味极强的壮阳药,你对这个药过敏,以后小心。”
“我……我知道了。”
沈枝枝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敢看单尘。
单尘看着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肩膀里的女人,眸光闪了闪,问她:“知道是谁给你放的吗?”
“知道!”
说起这个沈枝枝就生气,咬牙切齿:“是和我一起上工的那个知青,贼眉鼠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李春雪一样坏。”
沈枝枝暗暗盘算着要怎么报仇时,外面响起了李志华地叫喊声。
“枝枝,快出来吃莓果,爸给你洗干净了。”
“来了。”
沈枝枝怕被人发现,急急下床穿鞋,转身之际又发现自己的小马甲被脱了,又回身去找。
结果这一回头简直不得了,单尘的被子全被她弄湿了,灰色的床单都是她身上那甜腻的味道。
沈枝枝再次想死!
“我,我我帮你洗床单,对不起!!”
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沈枝枝迅速把床单、枕头、小马甲团成一团,红着犹如山楂一般的小脸,飞快地跑出单尘的房间。
她跑进自己的房间,转头锁上门,然后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
身体没事,单尘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倒是她占了人家不少便宜。
在房间里羞耻了十分钟,外面的李志华又喊了一声,沈枝枝才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把湿漉漉的衣服和床单藏起来,打算晚上天黑没人了再洗。
“你单尘哥说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太累了,以后不要去上工了,让你弟去,他壮实,力气大累不死。”
李志华把一小竹蓝红艳艳的野生草莓和颗颗饱满的蓝莓放在桌面上,再推到沈枝枝面前,仔细盯着她的脸色观察。
“好。”
沈枝枝捏了一个大草莓递给李志华吃,接着,她眨了眨眼,小嘴一撇就开始告状。
“今天有人往我的水壶里放东西,害我喝了拉肚子,好像就是和李明安玩得好的那个陈成,爸爸,你等会儿帮我教训他!”
“什么,李明安这个臭小子竟敢联合外人欺负你?”李志华生气地拍桌,嚷嚷着一会儿李明安回来就把他腿打断。
闻言,沈枝枝满足地笑了,笑容灿烂地和李志华道谢。
李志华摘的野生草莓和蓝莓都很好吃,个头不大,但是很甜,果香浓郁,她一颗接一颗地吃着,根本停不下来。
吃到一半,她单独装了一碗满满的草莓和蓝莓,小声地说:“爸爸,你拿这个去给单尘哥吃好不好?我刚才肚子疼,忘记帮他擦药了。”
“行,爸去送,你身体不舒服就休息。”
沈枝枝目送李志华撑着拐杖去找单尘,几秒后,她听见李志华疑惑的声音响起。
“哎,单同志,你的床单和枕套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在外面偷听的沈枝枝再次红了脸颊,灰溜溜地跑回房间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