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后不按常理出牌,沈昭卿自然没想到她会那么做,不过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此时她在裴陵面前哭诉,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一切成了皇后的不是。
所有人都悄悄的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如何,毕竟怜妃的模样与他之前喜欢的一个女子甚像,若是他能有一丝动容,那么怜妃就稳赢了。
“此事既然是两名下人所为,那便扯清了。”他冷眼旁观一切,并没有偏袒谁,也没有那些妃子所想的动容。
裴陵给的话,无非就是婉央伤了秦暄,而花月则偷了桓怜的东西,算是扯平,给的结果极为简单。
“皇上!”秦暄面带不悦,随后将目光移向还在一旁抽泣的桓怜,恨不得手撕了她。
“皇后还有何事要说?”他眉头轻拧,眼里带有一丝警告。
“她有意伤臣妾,您看,臣妾的脸!”她心有不甘,语气更是带有抱怨,仿佛在提醒他一般。
秦暄指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给所有人看,仿佛那就是证据,眼里的委屈也不言而喻。
如果她不将这件事交给裴陵处理,她兴许还能占些便宜,她的本意就是想让裴陵心疼她,讨厌桓怜,可如今却是事与愿违。
“注意形象。”沈昭卿檫干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泪,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你……哼!”她满腔怒火,此时却不能失态,那样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绝对不能让桓怜那个贱人得逞!
“若无要事,都散了。”裴陵没有再理会谁,扔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仿佛什么事也不能让他回头一般。
“贱人!”皇上离开,秦暄才露出真面目,伸着手愤怒的指着若无其事的她。
“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上一秒还端庄识大体的模样,下一秒表情就如此狰狞,对于性格直爽的她来说简直了。
“怜妹妹今日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离王的人,果然不简单。”自知自己越是失态,对面的人就越得意,想罢,她也自己收拾好情绪。
“娘娘过奖了。”她根本没心思与这些深宫妃子斗,除了尔虞我诈、玩尽心机,真的没什么大本事。
“既然娘娘无事,那妹妹就先退下了。”她礼貌性的行了一礼,便拉起还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婉央,随后离开了。
看着她若无其事的离开,秦暄袖下的手紧握。
本以为皇上会降罪于她,没想到还是又一次的视而不见,早知如此,这件事她应该自己解决,那样那贱人也不会如此嚣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如此无法无天。
皇后的计划没有得逞,那些在场的嫔妃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本宫乏了。”愤怒过后,才想起帐内还有其他人,想罢,她只能送客,让别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那改日再来看姐姐。”那些人倒也识趣,不约而同的行了礼后,便款款离开。
“花月。”待到帐内无人,她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花月。
让她去找桓怜那贱人,她却去做那些龌龊事,怪不得她还奇怪怎么那么久没有回来。
“娘……娘娘!”
“本宫平时可是亏待了你?”
“没……没有,娘娘对奴婢很好!”在秦暄身边呆了也有几年了,她的脾气也算是摸透了几分,她越冷静,就意味着越愤怒,而后果将不堪设想。
“行了,本宫没心情听你解释,去年父亲赠的那些佩式拿去给那贱人,让她慢慢挑,看看哪个才是你偷的那个。”不就是珠宝首饰吗,她多的是,她倒要看看 那个贱人会挑到什么时候。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皇后没有怪罪,就说明她赞同自己的做法,毕竟,她拿的是那贱人的东西。
花月连忙叫上几个人,将那些首饰抬了去,仗势如此大,不禁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那些千金小姐快步跟了上去,听闻怜妃打了皇后,皇后玩的这又是那一出?
沈昭卿回了营帐不久,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随后就听到花月得意洋洋的说道:“怜妃娘娘妄言说奴婢偷了您的东西,怜妃娘娘您来看看,哪一件是您的。”
“娘娘……”见外面事端再起,婉央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刚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若是皇上一个不悦,那么她的颈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本妃倒要看看她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她神情平淡,随后推开婉央,独自一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