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这几日,日日都在街上窜来窜去,却未得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那人这几日正准备着出嫁事宜,无心其他,他自然找不到,失落的回到家。
听见父母正议论着两位将军府结亲家的喜事,更加不开心了。
转身就要走却被母亲拦住:“两位将军结了亲,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好事,很多王公大臣都会携家人子女前去,到时你与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心中的那个人会不会在场。
即使不为她,也可以认识认识朝中大臣,跟他们聊一聊前程,交个朋友,最好是在关键时刻能用得上的朋友。”
斯年一听这些便头疼,不耐烦的道:“母亲总是想让孩儿出入那些名流大臣们的聚会,母亲可有为孩儿想过,孩儿真的不想去,也不想与他们交什么朋友,更不想利用谁往上走,孩儿真的不想,您别为难孩儿了。”
想着儿子能答应,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二老气的一个直锤腿,一个则是直接撒起了泼?
“哎呀,我不活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当上将军了,我的儿子却整日逍遥自在不思进取,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不如让我死了算啦!”说着就要去假装撞柱子。
“哎呀,好了好了,母亲年儿那日定会陪你们去的。您别再演戏了。”
斯年妥协道。
“我的儿子最疼为娘了是不是。”方母也面露笑容的说道。
“我累了,回房歇着了。”气呼呼的斯年撂下一句话便会房了。
方母满意的道:“嗯,快去快去。”
“母亲,这都是他们送来的聘礼吗?”翎君看着这么多箱子,一脸吃惊,他们若没有目的,怎会送这么多礼物,这分明是在拿东西换人嘛。
“是啊,翎儿,这说明对方重视与我们家的联姻,也恰恰说明将军很喜欢你!知道吗?若是别人不喜欢这桩婚事,陛下既已赐婚,定会一切从简。”
白氏高兴的解释着,难消翎君心头疑虑。
“是吗?”
一旁的婉君也跟着附和道:“姐姐,当然了,你且看着凤冠霞帔。”
翎君第一次见这样好看的头饰,不由得感叹:“哇,真好看。”
采薇也是高兴的道:“戴在小姐头上更加好看。”
“对啊,对啊!”婉君再次附和道。
“翎儿试试吧。”白氏见翎君看的入迷,这或许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服饰吧,于是提议让她试试。
“姐姐,快试试!”婉君满心期待。
“我真的可以穿吗?”翎君不可置信的问道。
“来,母亲为你穿。”白氏说着拿起喜服。
换好喜服,婉君与采薇二人瞠目结舌,感叹着:“姐姐,这凤冠霞帔简直太合你身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可真好看。”
逶迤拖地的大红宽幅大袖牡丹锦缎,金线精心刺绣而成的金凤图案彰显富丽堂皇,在阳光的照射下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凤穿牡丹图案,走动起来,有一种凤凰在牡丹从中飞舞的错觉。
婉君继续夸耀着:“听送来的人说他们将军从十天前就开始命人赶制这凤冠霞帔了,不求多么华丽只求慢工出细活,独一无二,精雕细刻,做出来的东西需不显庸俗,鄙俚。
可把他们难为坏了。我这位未谋面的姐夫啊,心思细致入微,姐姐你可要好好待他,方不辜负他对你这番心思。”
“你这丫头平日里一言不发,今日是怎的了?”翎君白了她一眼。
“母亲,我说的不对吗?”婉君拉上母亲白氏的胳膊撒娇道。
白氏轻拍婉君的手高兴的道:“你别说这衣服多么华丽,你看这凤冠,做功精湛,花片是一片一片镶嵌在一起,各种花的样式。花钿珠宝各式各样!这么精细的手艺可不是几两手工钱可以打发的,更别提这些珠宝首饰了!婉君说的对,母亲同意。”
翎君又看了看凤冠,金丝镂空一圈而成的帽子,上着七色宝石,额间一枚血髓晶石,两侧发髻分别有大小两支并蒂花金丝链红宝石吊坠流苏步摇。
顶部两侧又有两支并蒂金丝莲发簪,一支展翅飞翔的金凤口叼一流苏步摇至额前,立于顶部,华丽绽放,美不胜收。
“母亲,凤冠我可以试试吗?”翎君指着凤冠问道。
“嗯,母亲帮你戴。”白氏点头,拿起凤冠。
采薇搬来了铜镜,翎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身衣服确实很合身,并且华而不庸。从未想象过自己穿上凤冠霞帔是怎样,此刻想想或许就是这般模样吧。
我很是喜欢,他怎会命人做这套?这凤冠更是华丽无比,即使是她这种不懂行的人也不难看出无论用料还是式样都相当考究。为何此刻我心跳加快,脸上发热,这是为什么?
翎君不免愧疚:我可能是真的误会他了。
距离婚期还有几天时间,两边的将军府纷纷张灯结彩,每日府内都有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翎儿,婉儿,今日我们要去帮阿婆阿公们做事,再给他们送去些吃食,喜饼,就当给她们报喜。快走吧。”白氏现在院内将两姐妹唤来。
“好啊,好啊,来啦!”两姐妹一起来了。
“母亲,走吧。”
“夫人,翎儿婉儿,你们要注意安全。老李,你随他们去吧,再多带一些护卫,务必保护夫人小姐安全。”
顾将军很不放心妻女此行,说道。
“是,末将领命。”李副将行礼答道。
“那走吧。”
一行人在前面马车上,后面又跟了几辆马车和侍卫出发了
出了城,马背上的李副将发现后面这几个人很可疑,便命车夫将马车加快,绕路前行,那些人竟还跟着。
“夫人小姐,你们请扶好,前面道路颠簸,马有些惊了。”
李副将提醒着。
“好的,有劳李副将。”白氏握着一双女儿的手应着。
车夫快马加鞭,车内甚是颠簸。
翎君心想:“平日里这条路并未如此颠簸,今日怎的了?”心中这么想着开了后窗看到后面李副将和侍卫和正在与一伙蒙面歹徒厮杀。
“这种场面怎么少得了我呢!”转身提了衣摆就要下车。
婉君也向后看了看,吓出了一身的汗。
“怎么会有蒙面的歹人,李叔他们正在与他们打斗。”
白氏听了立马拉住了翎君。
“你这丫头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竟还要去!给我回来。”
“是啊,姐姐,快坐下,你去会给李叔添乱的。”婉君不安的皱眉说道。
“放心,母亲,妹妹,李叔会保护我的。”说着挣脱了母亲的手,跳了马车。侍卫见她下了车将她围住,不让她去!这时李副将已经结束了战斗,骑马而来。
“大小姐,请上车,区区几个贼人不劳大小姐动手。”
翎君朝那边看去,有十余人倒地,地上全都是血,场面有些血腥。
“李叔你真厉害。”
李副将笑着说道:“呵呵,多谢大小姐夸奖!此地不宜久留,我在明,敌在暗!请上车。”
“嗯。”翎君转身回到车里。
“夫人,今日有些把东西送去我们便回府吧,外面不太平。”
“嗯,好。”
匆匆回府后,顾将军愤怒的拍着桌子,呵斥道:“哼,竟敢公然挑衅,妄想伤我妻儿。可问清楚是谁了。”
李副将禀道:“来人都是一些不留活口的死士,并未见大货,或许只是那太尉的余党罢了。”
顾将军若有所思的说话:“是啊,他不可能一人谋划得这么周全定有他的合伙之人。今后将府内巡夜侍卫增加一倍,几日后的婚礼加强防范,保证婚礼如期完成!还有一事需要你做,还望务必办妥。”
“是,将军请说。”
工部尚书府。
“老爷,没人回来。”黑衣人首领面露不悦着回禀道。
“哼,我就知道,他顾如松就是个卑鄙小人,你还知道害怕?派人保护!我让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谢道成气急败坏,无论如何他都要报这个仇。
“谢子昂,你整日只知花天酒地,游山玩水,我看你根本无心帮我报仇。”王蔓青怒气爆发,冲进来指着正在陪人喝酒的谢子昂鼻子骂。
笑开了花的谢子昂脸色立马变得暗沉:“阿香,你先下去,我待会再去找你啊。”
“嗯,我等着你哦。”阿香妩媚性感地浅笑着走了。
事实证明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你让他只爱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吃不到的腥,就会想办法偷吃。
用手抚摸着王蔓青的脸:“怎么今日这身衣服不好看吗?怎么这么大脾气!怎么跟我说话呢?”
“两日了,一日不杀那顾如松,我便一日不自在!你说了帮我,我看你是忘了。”王蔓青立马撒起了娇。
谢子昂坐下来,将她抱起坐在腿上:“这两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你可知是谁?”
王蔓青一听,双目放光问道:“谁?能助我报仇之人吗?”
谢子昂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聪明。我要等的人是你爹一直联络的那个人,有他将密信呈给国王,可是自从陛下将信截获国王怕引火烧身就与我们断了联系,这几日我正想法设法联络他,重新与他国取得联系,可他并未响应。
可能是国王觉得事情刚发生我们便急着找他,他怀疑我们被策反,急于找证据证明他国离间我国臣子,以此为借口入侵他国吧。”
王蔓青冷笑道:“呵,那为何陛下没有这么做?”
“我猜测,或许是因为他害怕找不到证据反而落了别人把柄吧!”谢子昂发愁了,又独饮了一盏。
“你联络他跟我要报仇没有联系。你果然没有诚心帮我!”
美人生气了,谢子昂赶紧哄着:“帮你,我的小美人,怎么会不帮你呢!咱们这便会那锦阳城找他顾如松算帐去。”
王蔓青再次高兴起来问道:“真的?快走。”
“那是自然。来人呐,备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