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斜眼剜了程野川一眼,语气一点都不友善:“干嘛?舍不得我走了?”
“那哪儿能,我就是想求求你,要不密切查看什么的就改了吧。改成罚款行不行?”
程野川左肩上的纹身这个时候突然露出来了,之前贺知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跟她想的不一样,不是那种社会大哥非主流团体类的纹身,不是那种张牙舞爪爬了满背的青黑色刺身。
相反只是一朵花,很小的一朵花。
贺知不自然地收回眼神,低头看了一眼,说:“不行,就要密切查看。”
话刚刚说完,程野川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贺知抬起头,有点惊恐的时说:“你干嘛?猥亵我?你以为这种手你想牵就牵啊?”
程野川“啧”了一声,递过去一个有深意的眼神:“那你不也没甩开吗?喂,你不会长这么大第一次牵手吧?”
贺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差点口吐芬芳问候他母亲:“你他妈……”老子就是初牵怎么了!
贺知瞪了程野川一眼。初牵就莫名其妙给了这个男的?贺知发了发力准备甩开,程野川却主动放手了。
贺知感觉手上多了个东西,摊开手掌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贺知感觉耳根有点发烧,从小到大被撩这么多次耳朵都没有红过,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贺知拿起棒棒糖,佯装自然地说:“为什么给我棒棒糖?”
程野川吹了声短短的口哨,笑容不羁且痞气:“贿赂你。”
贺知想说,贿赂我的话棒棒糖还是不够格,至少否要请我吃火锅才行。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贺知说:“我最喜欢哈密瓜味。”
程野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吧,那这次贿赂不太成功,我下次努力。”
贺知总感觉自己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但是程野川已经带好头盔骑上了自己的摩托,朝这边眨了眨眼。
“那就明天见了,爷走了,别想爷。”
直到程野川骑着摩托开出去好远好远,贺知才后知后觉地停下脚步——她初牵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没了???
果然贱货就应该好好呆在贱货市场!跑出来成了精到处祸害人。
还有,什么叫做明天见?贺知寻思他这意思是明天还是要来这条国道赛车训练?没脸没皮!
贺知差点被气了个半死,狠狠地撕开了草莓味棒棒糖的包装塞进嘴里。太不是人了!
程野川骑着摩托倒回去往厂房那边走。他家确实也在滨州,但他不在家里住,而是和那群赛车手一起找了个废弃的厂房。厂房里面基础设施都没有搬走,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原来的员工宿舍。
一方面是考虑到不想让父母担心。赛车手很多时候作息都是颠三倒四的,有时候打架受伤也不一定,回家容易让父母难过。另一方面就是离这边的几条国道比较近,方便。
没有厂房的钥匙,是程野川他们自己去配了十把,随机分给了一些人,程野川手里也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