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抱着她走出篮球场,经过张惑时,陈潮侧头看了一眼。
张惑的目光和陈潮的正对上。
那一刻,张惑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
陈潮的眼底是浓重的墨色,冰冷刺骨像是从墨的最深处蔓延出来,像是生了棱角一般,硬生生地刺疼人。
让人觉得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害怕的情绪蔓延。
张惑几乎是处于求生的本能,声音颤抖地说:“潮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话还没说完,张惑就感觉到陈潮身边的气压渐渐地在降低,冷得惊人。
张惑不敢再多说什么。
陈潮的眼神依旧冷 只是冷漠之间多了几抹烦躁,眉宇间堆满了厌烦。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像沾染过冰冷的海水:“滚。”
张惑不敢反抗,转身逃命般跑出了篮球场。
余下了一群吃瓜群众见了陈潮是真的生气了,怕祸事损害自己,转身都走了。
该散的都散了。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篮球场,瞬间就变得只有几个人。
陈潮带着阮春直接去了校医务室。
校医正坐着看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不停地翻着页面,不知道在干嘛。
听见门外的声音,校医放下了手机,走去开门。
看到是陈潮,以及他坏里抱着个小姑娘,校医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陈潮他是认识的,多次老师常居榜首,让第二名毫无生还。
每次考试之前,他的照片都会被很多学生拿去寝室拜个几次,再磕几个头。
现在抱着个姑娘来校医务室,还真是活久见。
校医穿上了白大褂,问陈潮:“这小姑娘怎么了?得什么病了?感冒还是发烧?”
陈潮看了阮春一眼,语气凝重:“她膝盖被篮球砸到了,您看看。”
校医点点头,指了指一旁的白色床,示意他将阮春放在床上。
陈潮明白了,将阮春慢慢地放在了床上。
阮春被陈潮抱着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看到了校医,加上校医脸上很明显的姨母笑,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丢人啊。
这么大了还要人抱着进校医务室。
校医不明白阮春的窘迫,推了推自己面前的金色边框眼镜,将阮春的裤子慢慢地推到膝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这膝盖都青了,这怎么回事啊?这哪里像是被篮球砸的啊,这是被铁球砸的吧。”校医边看边说。
阮春:“……”
陈潮:“……”
两人都没说话,校医继续看了一会儿,走进了自己的医药柜子,拿出一盒云南白药喷雾,放在了前台,又拿出了一盒狗皮膏药,放在了云南白药上面。
“诺,这两个药,平时多喷喷云南白药就行 实在不行 就贴狗皮膏药。”
校医将两盒药打包后,递给了陈潮。
又看了阮春一眼。
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标准,出了一种清纯的美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破碎感。
陈潮栽在她手上也很正常。
校医笑了笑,对阮春说:“小姑娘,你挺厉害啊!陈潮可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好多人想摘都摘不下,你可是完成了好多女生的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