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跪着一步步挪到白夫人脚下,生生划破了肌肤,还忍着疼痛求夫人救救小姐。
“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告知老爷。”
大堂内,白家唐黑着脸让桐儿说发生了何事。
“都是桐儿的错,今日带小姐出去,还弄丢了小姐。”揽下一切罪责的桐儿,恳求老爷赶紧派人出去找小姐。
“管家,立刻带些人出去找。”不日就是和皇家的大婚,白月疏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否则就是白家出事了。“至于你,不仅带小姐偷偷溜出去,还没有保护好小姐,来人,丈责三十。”
桐儿放下心来,而后就被管家带到了惩罚下人的房间。
周围都是血淋淋的场面,甚至棍棒上还残留斑驳的血迹,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啪。”
“啊。”
“啪······。”
“啊,啊······。”
虽然伴随小姐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桐儿也没有被拳头粗的棍棒实实在在的打在身上过,几棍落下,桐儿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之后在十一棍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小姐······。”
几人似乎已经看惯了这种场面,其中一个大汉顺手从旁边的木桶内盛了一碗水,毫不留情的对着桐儿浇了上去。
“咳咳,咳咳。”
见人醒来,几个大汉继续打了下去,直到三十棒结束。
昏死过去的桐儿被随意的丢进了柴房,再无人过问。
大堂。
“老爷,这月疏丫头要是出了事,怎么向皇上,四皇子交代?”
还没等白家唐说话,白嫣儿便不悦的表示,“眼下都快宵禁了,若姐姐半分为了白家,爹爹考虑,断不会偷偷溜出去,现在都夜不归宿了。”
之前任凭白月疏怎么胡闹,他都不会管,偏偏在这个关头,莫不是真如白嫣儿所说,这是她故意为之,白家唐越发觉得白月疏简直不可理喻。
“等她回来,不得让她再出白府。”
“是,老爷。”现在白月疏不在,正是个好机会,“只是月疏现在毕竟是四皇子妃,我······。”
“她敢!还没出这个家门,就是白家女儿,你就是她娘。”
白月疏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白夫人和白嫣儿说的很是不堪,白家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仿佛白月疏就是那样一个女子。
“咳咳。”
“老爷,快别气了。”白嫣儿看着白夫人的眼神,聪慧的替白家唐倒了一杯茶。
“还是嫣儿懂事,若是白月疏有你半分懂事就好了。”
一副和和睦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月疏就是个外人。
竹屋。
男子依旧定了白月疏的穴,不让她有动弹的能力,而后才带她原路返回。
只是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客栈都歇下了。
白月疏只好徒步走回白府。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管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朝白府走来的白月疏。
“怎么了?”
“老爷夫人在大堂等你,快去吧。”
回来之前,白月疏早就料到今夜不会是安然度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亲自等着自己了,还真是高看她。
“爹。”
“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有我这个爹吗,别以为你就快嫁进四皇子府,为父就不能管教你了!”
“来人,家法伺候。”
“老爷,可使不得啊。”白夫人立刻拦下白家唐,假意为白月疏求情,“看在月疏丫头就快要出嫁的份上,就别家法伺候了。”
“爹,女儿日后不会了。”
白家唐将木棍狠狠的摔在地上,“看好小姐,大婚前不得出府半步!”
看着几人离开,白月疏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桐儿呢?”
依照桐儿的性子,此刻怎么可能还不出现。
管家叹了口气,他是看着白月疏长大的,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无力,“老爷说桐儿没有保护好小姐,杖责三十,眼下应该在柴房里。”
在原主的记忆中,关在柴房里的下人,出来多半都是活不了多久的,是个极为恐怖的地方。
白月疏立刻跑了过去。
“吱呀--。”
昏死过去的桐儿恍惚间听到房门打开,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白月疏,“小姐,你没事就好……。”
“桐儿,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血淋淋的下身浸透了衣裳,白月疏探了探桐儿的额头,很烫。
“将桐儿带回我的闺房,再请个大夫过来。”白月疏见管家没有吩咐下去的意思,“爹说我不能出府,可没有说我不能吩咐你们做事。”
管家连连点头。
“桐儿,你醒醒。”
白月疏一直用冷水给桐儿降温,不停的轻轻拍打她的脸,让她尽量保持清醒,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救过来了,也会落下病根。
“水……水……。”
高热的体温,嘴唇干的异常。
白月疏将水一遍遍的喂给桐儿,只是大多数都从一旁流了下来。
“大夫,你快看看。”
还没放下医药箱,大夫就为桐儿诊脉了,接着看了看她的伤处。
“这个姑娘身体太虚,所受的伤成了重创,眼下高热不退,我为她开一副药方降热,而后再开其他的药方。”
“去抓药。”都是因为白月疏和那男子离开,这才让桐儿受了这无妄之灾,心里愧疚不已,于是便寸步不离桐儿。
“伤处涂抹这药,每日换药,之后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管家,去送送大夫吧。”
“是,这边请。”
“有劳了。”
汤药还在熬制,白月疏便将桐儿的衣服脱掉,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伤处周围,再涂上药膏。
“嗯……。”
伤口的锥心之痛,让桐儿闷哼了一声。
桐儿,我不会轻易放过伤害你的人的。白月疏握紧了拳头。
“要不要我帮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白月疏,她的身躯微微一震。
“不用,这是我的家事。”
男子撇了撇嘴,取出怀里的药瓶,“用这个吧,那个汤药就不用喝了。”
汤药?难不成有问题?
还没等白月疏问他,就发现他又不见了。
“吱呀--。”
“小姐,这是桐儿姑娘的药。”
“放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