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没有机会将灵药拿到手,他们这一行人中,董璇修为最高天赋最好,现在是洗髓境巅峰,距离半步也只差临门一脚,以他的实力,只要谨慎点,夺取灵药应该没有问题。
当然,董璇等人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忘恩负义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他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隐匿修为的法术,而这样东西,董璇身上就有。只要自己拿到灵药,就和董璇换取,而且据他所知这灵药可不止他们盯上了,还有一队人也发现了这株灵药。
只要他从这两队人手里抢走灵药,和董璇换,相信他不会不同意。
“慢着,前面有人。”董璇停下,挥手示意,其他人连忙隐匿气息。
“应当是陈烁先到了,和那妖兽起冲突了。”不远处能听见妖兽的嘶吼声,见此董璇让张太青自己小心一点,玄气不在隐藏,带着三人瞬间冲出去。
此时,不远处的山谷中,三名同样身着风月学院弟子服装的少年,正奋力与一只蛇形兽妖缠斗一起,蛇妖浑身沾满青绿色的鳞片,身高数丈,比大树还要高大。
而这蛇妖的气息,赫然是一只筑基境界的妖兽,其头冠上,有一株碧蓝色花朵,只是此时蛇妖的气息十分虚弱,最多只有半步筑基的实力。
“唰唰唰”
山谷上方,四道身影,正是赶到此处的董璇死人,陈烁三人见到董璇,脸色一喜。
“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一起动手吗。”董璇言语冰冷的质问三人。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惊动了这妖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欣月布阵。”董璇说罢,手中出现一把湛蓝长剑,首当其中,脚步轻灵点地,冲向蛇妖头部,而董欣月双手掐诀,动作迅捷,数杆旗帜围绕山谷插入大地,顿时,山谷中,温度骤减。
炎炎夏日,比秋冬更要行冷,冰霜缓缓降下。
“这蛇妖刚孕育灵药准备突破,虚弱不已,趁着阵法加持,把握时间,杀了他。”陈烁擦擦嘴角的鲜血,挥动手里的大刀,上前与蛇妖缠斗。
“董欣月竟然是一个阵法师。”山谷上方,张太青看着下面的战斗,微微点头,十一岁的阵法师,这董欣月的天赋也恐怖,难怪能在这个年纪成为风月学院弟子。
“谁。”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传入张太青的感知内,直觉使他向对面山谷看去,一看,眼神顿时咪成一条线,那个地方,同样有一人趴着,和他一样也是修道院的弟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黄雀。”张太青一笑,没入黑暗中,彻底没了气息,对面山谷的人,朝张太青的方向忘了一眼,莫名所以。
下方,江寒秋被蛇妖巨大的尾巴扫中胸膛,身体像一个弹丸飞了出去,昏死倒地。
“寒秋。”陈烁来不及查看寒秋伤势,抓住这个机会,挥动大刀在蛇妖身上留下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又是一声巨响,蛇妖的尾巴再度扫中两人,同寒秋一样没了生息,董璇见状,顾不得其他,一边后退,一边冲出战区,将两个昏死的队友带到安全区域。
随着阵法力量的衰弱,蛇妖的行动速度明显变得更加快速了,若是让这蛇妖缓过神来,恢复筑基期的实力,他们这些人都得死。
“欣月的阵法撑不了多久了,赵敏,陈烁,动手。”董璇大喝一声,另外两人会意,三人汇聚一处,董璇与陈烁将赵敏护在身后。
抵挡来自蛇妖的攻击,而赵敏双手掐诀,顿时翠绿色的玄气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
“灵藤-缚。”随着赵敏大喝,蛇妖周身长出人腰粗壮的藤蔓,将蛇妖缠绕,牢牢锁死,蛇头按在地面,动弹不得。
“杀”
陈烁,手中之剑气息猛烈,身形随剑光而出,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直直刺向蛇妖的脑袋,后者竖瞳露出恐惧之色,张嘴突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顿时,蛇妖的身形变大,刹那间挣脱藤蔓的束缚,一尾扫向陈烁。
而陈烁嘴角轻轻上杨,似乎早有预料,一剑偏离位置,刺向山谷的涯壁,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烟尘四起,打空了,不过这也正好躲掉蛇妖的致命一击。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呼吸之间,董璇的身影从天而降,挥剑爆发白色剑光,这一剑,威能之大,足以瞬息间杀死所有洗髓巅峰的武者,是他能够施展出最强的一剑。
饶是有如此攻击力的一剑,斩向蛇妖内丹时,还停留了片刻才将其击碎,蛇妖墨绿色内丹一剑切开两半,而蛇妖眼睛慢慢失去神采,最终轰然倒地。
一剑之后,董璇在撑不住,半跪在地,与陈烁对视一眼,开心的笑了,这一场战斗,是他们赢了,从一开始董璇的目标就是妖兽内丹,只要击碎内丹,此妖必死无疑,只有逼的他寄出内丹的瞬间,方才有机会,这是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博弈。
毕竟这是一朵四品的灵元花,冒点危险,值了。
“真是,精彩,听说董家出了一位天才弟子,智勇双全,今日一见传闻属实啊。”正当董璇等人兴奋时,死去蛇妖身边赫然出现一名身穿修道院的弟子。
董璇瞠目结舌,死死盯着面前这人,清楚感知到此人的境界,洗髓巅峰,而且此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气息,即便是他最好的状态,也需谨慎对待,只是如今他们几人,伤的伤晕的晕。
“靠”。
“我警告你,别打那灵药的主意,不然你活不过明天。”陈烁语气冰冷,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打不过对方,但若是此人敢抢他,回到家族,必定请人,将他赶尽杀绝。
“真是天真,陈家陈烁,我也知道你,若是你能活着走出这里,欢迎来找我,我叫古木。”那人,似乎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丝毫不惧陈烁的背景。
“狗娘养的,原来是古家的杂种”。此话一出,陈烁便知,他们计划这么久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