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的力气终究是没抵过男人,她这件普拉达的衬衣也被撕毁。
领口敞开,楼溪光洁的锁骨能被男人一览无余,也能被清楚看见——
上面凸起来的红痕,确实是蚊子包。
看到这,齐译彬尴尬了。
他原本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消失,又回到了绅士温柔的模样道歉:“对不起,溪溪,是我刚刚被嫉妒冲昏了脑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溪溪!”
楼溪此刻都想给他颁发奥斯卡小金人了,变脸速度跟人格分裂似的。
楼溪捂着胸口别过头,就见倒在地上的花圈中心,玉时爵的遗照在嘲笑她。
玉时爵若是看见她如今的惨样一定会倍感快慰吧。
守灵?
她的一切磨难,好像都是从为玉时爵守灵开始的。
或许这真的是玉时爵的诅咒,以及他的怨鬼,在一日一日的折磨自己。
楼溪咬着下唇,轻轻道:“齐译彬,我想离开了。”
“离开?你去哪?回家?”
楼溪点头:“回市里跟我父母说,取消婚姻。”
齐译彬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溪溪,刚才的事我跟你赔罪好不好?我给你买新衣服、买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说了!你爷爷还等着咱俩的婚礼呢!你要气死他老人家吗?!”
听到他搬出爷爷,楼溪沉默了。
她不置可否,只是询问:“那你告诉我,刚才那女人是谁?”
“是我妹妹啊。”
“你叫你妹妹宝宝?”
楼溪看见名字了,虽然只有晃眼一瞬,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是妹妹这么简单。
但她没说话,在这时,齐译彬的电话又响了。
齐译彬低头还是想挂断,但是楼溪命令:“接。”
齐译彬犹豫了会,接通电话,还按了免提:“喂?小妹,你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啊?”
“哥,还不是你一直没给我钱,说了要给我报账的,快点!”
这一次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确实是齐译彬的妹妹齐朝,楼溪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压下了疑虑。
“算了,也只有四天了。”
楼溪掏出卫生纸擦去嘴唇的血。
齐译彬见她态度松动,立刻眼巴巴的哄:“对,守灵只剩下四天了。”
楼溪一愣,皱眉:“我真的不想再守灵,这几日我天天做噩梦,总觉得乡村荒野,阴气太重,都快鬼上身了。”
齐译彬才不信这些,他哈哈大笑:“怎么,玉时爵嫉妒我有个这么极品的美媳妇儿,人在阴曹地府了都想跟我抢?那可不行!”
“溪溪,你最近就是太累了,才会多想,这样,等到了头七玉时爵下葬,我就带你去海岛玩一圈,好好吸收点阳气,到时候我身体补回来了,也能让你从内而外,吸吸“阳”~”
齐译彬自以为邪魅一笑,让楼溪差点没吐出来。
……
是夜,又是楼溪一个人跪在灵堂中守夜。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还会来吗?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楼溪开始打瞌睡,然后就听“噗通”一声,灵堂门被打开。
楼溪一个激灵,立刻被吓醒了,这次她先站起身,抄起面前的香炉就要砸人。
可是那男人实在太灵敏,就如同鬼魅似的,不只轻松躲开,顺便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到了棺椁上趴着!
楼溪大惊!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嚣张!
灵堂四处敞着,随便一个人路过,就能看到这副暧昧场景!
楼溪急死了。
再一想到薄薄的棺材盖下就是玉时爵的尸体,楼溪就心慌!
恐惧和刺激让她心里发毛跟猫抓一样。
她眼里蓄起了泪水,一低头,便看见了一束月光。
今夜天气很好,月光皎洁,所以现在恰好有一束光芒照进灵堂。
楼溪支起脖子,无论如何都想扭头看看,到底后面的人是谁。
不,或者说她猜到是谁,也需要看清那人到底有没有影子!
终于她能扭头,朝后望去……
楼溪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