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知道,之前家里认为他是‘一穷二白’,用了很不好的方式逼迫他分手。
也是她当初自己没有勇气,没有坚定的选择额,从那一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等再见面时,是他的灵堂,后来又知道,他并没有死……
这一来二去,消息实在是太多,楼溪头脑昏沉,看着那沙发上的男人,他脸色被窗外的霓虹映照得不大分明,只能依稀瞧见他俊俏的轮廓。
‘叮铃——’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玉时爵站起身来,出了主卧去开门。楼溪听见外面传来声音说,是他点的晚餐到了。
没多会儿,玉时爵重新回来了。
他将叫来的饭菜摆好在桌上,让楼溪自己起来吃。
楼溪软绵绵的艰难起来,男人全程在另一边冷漠的看着,并没有想要上前扶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楼溪坐到了桌子边,正准备吃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有些古怪的看向玉时爵,说:“这里可是总统套房……”他一个穷小子,怎么会主得起?
当然,最后一句话楼溪没说。
但玉时爵仿佛猜得到她后面想说的话, 他冷冷笑了下,目光犀利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楼溪被他锐利的眼神弄得有些心惊胆战,总觉得如今的 他变了,跟以前不同了。
现在的他很有压迫感……
她不多问什么,默默吃饭,却心中还是有疑惑的。这总统套房他住得起,代表他并不是没有钱的……
而他在玉家假死……
楼溪自己在心里脑补了一出阴暗的大戏,觉得他这么做应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就说:“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管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总之你还活着的这件事,看样子你也并不想让人知道。”
“我会给你保密的。”
“呵。”
她说完,就听见他冷冷笑了声。她忍不住抬目看去,却对上他寒凉讥讽的目光,他沉声道:“我还得感谢你?”
“……”楼溪现在发现,自己跟这个男人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她觉得口中的食物都味同嚼蜡,说:“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了,但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吗?”
“以前?”
玉时爵重复着这个词汇,随即他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却没有吸,香烟自燃升起的袅袅烟雾,将他原本锐利的双眼遮掩得柔了些,他沉声道:“以前怎样?”
“什么关系,会跟你做我对你做的那些?”
他的语气听不出半点黄腔,看向楼溪的眼神也寡淡冷漠。
面对这样的玉时爵,楼溪无话可说。
两人沉默很久,空气都有几分静默,终于,玉时爵手中的那一支香烟自己燃烧尽了之后,他站起身来,说:“齐译彬,挺好。但我希望你嫁给他之前,再好好思考思考,你跟我到底什么关系。嫁给他,又会不会需要付出别样的代价?”
她要是真的敢嫁去,他保证会让齐译彬没有好日子过。
他说完拉开房门离开,连背影都带着决然。
楼溪不太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听出了威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