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到玉时爵的遗像面前,点燃一炷香。
“齐镇绝后,关我玉家什么事?时爵没了,我选的是齐译彬来当他的继子,给时爵尽孝,帮时爵生个儿子,继承玉家的遗产。所以齐译彬才是我的重孙。”
老太太忽然扬起一抹笑,走到楼溪面前,和蔼抓住楼溪与齐译彬的手,让二人交叠在一起。
“所以,如今也只有你们能给玉家生后人。”
楼溪听到老太太的话,并没有觉得高兴,她甚至想缩开手。
然而齐译彬却一副受用的模样,得意揽住楼溪的肩膀:“知道了太奶,我跟溪溪一定早点让你抱玄孙!”
“这就好、这就好!”老太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月牙,她慈祥的表情在转头对中年妇女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来人,把这疯子跟齐镇都给我丢出玉家!免得以后打着我孙儿的名义在外丢脸!”
“是,老太太!”
听到命令,一群佣人都赶了过来,架着妇女拖着她离开。
从门外依稀能听见妇女的惨叫,“楼溪,你这个臭婊子!!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坐牢!让你下地狱!”
“泼妇。”
老太太皱眉嘀咕了句,转而向楼溪笑意盈盈:“溪儿,你别听那疯女人的话,你现在就是时爵的儿媳妇,时爵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多子多福。译彬,哄哄你老婆!”
“知道了太奶奶!”
齐译彬热切地如一条好狗,就差没叫唤两声。
老太太带着佣人离开,还贴心关上了灵堂的门扉,很明显是在暗示什么事。
楼溪的心却越来越沉。
反之齐译彬春风拂面,贴了过来,“溪溪,你听到老太太意思了?”
“齐镇那小子都被废了,老太太要选玉时爵的继承人,还就只剩下我了,只要你生个儿子,我就是板上钉钉的全国首富!你就是全国首富的老婆!”
他美滋滋抓住楼溪的手,没想到一觉醒来有这么大的好事。
“所以,给玉家传宗接代的任务都交给我们了,老婆~”
齐译彬扣着楼溪的手指就想亲上去。
但是却被楼溪一把推开。
楼溪语气清冷:“齐译彬,还是跟我好好解释清楚吧。来之前,你只说是上香,没说要我跪灵守大夜,这是其一。其二,你承诺婚前不碰我,老太太却让我们抓紧造人,现在还要我生儿子?其三,你跟我说,玉时爵是被老太太收养的,怎么听老太太意思是亲孙子呢?”
楼溪越想越觉得心口烦闷。
曾经,她与“一穷二白”的玉时爵在一起了五年,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因为父母不同意才被迫分开。
楼家虽然不算富贵滔天,可是也有一幢公司大楼,而玉时爵这种无父无母、又不知家底的普通人自然不配成为楼家的女婿。
齐家是楼母眼中家世相当的豪门,虽然如今产业没什么起色,可是都听闻他们背靠大树,有个在国外能一手遮天的亲戚,并且楼溪的爷爷又生了重病,想在死前看到她结婚,所以楼溪才会同意父母安排,跟齐译彬订了婚。
可是谁想,兜兜转转齐译彬竟然要去当儿子,继承玉时爵的遗产?
来老宅之前,齐译彬还振振有词,说只是一场简单的守灵仪式,呆够七天就可以离开。
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要比想象中复杂!
齐译彬梗着脖子,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他英俊并且年轻有为的首富“爹”。
事关男人的面子。
他一把拉住转身想走的楼溪,把她堵靠在木桌前。
“之前的事情我们不提了,重要的是现在!你想想,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夫妻一体,所以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们把老太太哄开心,以后有数不尽的钱都是我们的。”
“至于哄老太太……最关键的事情不就是——”齐译彬咽了口唾沫,忽然就将楼溪扑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