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居然信她的鬼话,她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蠢笨,这是要危言耸听来吓唬你们的,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村里问问,看看谁不认识她这个满身肥肉的婆娘。”
苏青青满是坏意地对着温成玉笑了笑,眼底闪着报复的快意。
“不是,这病确实严重……”温成玉板起脸,变得严肃起来,为人医者都不愿意有更多的人受病痛折磨。
没等她开口解释,壮丁就一把掀开了她身前的小木桌,表情狰狞,“好你个女骗子,竟敢还想骗我家钱,咒我爹坑我全家,到底有没有良心!”
男人大饼脸上写满了怒意,说着就要一拳头往温成玉身上打来,她薄唇一紧,连忙推开小宝,“快躲开!”
小孩的四肢短小,来不及避开,温成玉抱住孩子,硬生生地扛下了男人的一脚。
“娘……”
小宝的双眼噙着泪水,听到温成玉几不可见的闷哼时更是泪如雨下。
“跑!”
温成玉抓起孩子的手连忙逃走到了家里,确定壮汉没追上来才敢松了口气,提起空荡荡的布囊才无奈地叹息一声,忙活了一天,什么也没捞着。
温成玉正愁家里无菜,正打算从空间里拿出点对付晚餐的物资,就听到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她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爹爹!”
小宝立马冲了出去,温成玉转头一看,程墨以的大掌紧紧拖着一头野猪,在路上拖出了一条深红的血路。
她眼神一深,目光紧紧盯住他腹部的那一处暗红,“你受伤了?”
“一不小心被它的角误伤了。”
平日里中气十足的嗓门此刻带着几分虚浮,唇色发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温成玉连忙上前扶住他,把他手里的野猪撇掉,忙把人扶进屋里。
柔嫩的触感贴了上来,程墨以眼底闪过一丝晦涩,干涩的薄唇抿了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试探她眼里担忧的真假。
“伤口伤及腹腔,须得尽快止血,会有点疼,忍着点。”温成玉眉头紧皱,柔声道,手才刚刚捏住他的衣角准备上提。
程墨以眼神一紧,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当真会?”
他可不曾见过她包扎伤口,每每留点血都只是默默流泪。
“自己媳妇都不信?”温成玉无奈掀了掀眼皮。
不知怎的,程墨以身子忽的一僵,她便顺势掀开衣服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饶是见过伤者无数,温成玉还是被他身上各种深浅不一的伤痕吓得呼吸一滞。
胸膛附近的伤痕最重,哪只猎物能那么精明?
身为医者的仁慈让她实在不忍心让程墨以再操劳,亲自炒了两道菜,完事又顺手取了些抗生素悄悄放进他的药物中。
“洗澡咯小宝。”
她提着冒着热气的水桶进了里屋,小宝愣了一下,眼底是害羞和喜悦,“娘要帮我洗澡吗?”
“你爹伤势有些重,得静养。”温成玉又见巴掌大的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紧接着道,“会好起来的。”
小宝乖巧的点了点头,十分配合地给温成玉搓澡,温成玉手里握着湿润的毛巾掀开门帘,余光中的程墨以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她心思一动,走近了床边,轻轻擦拭男人脸上的尘土,露出洁净的肌肤。
程墨以的眉毛浓密而有形,鼻梁高挺,五官深邃有致,若不是闭着眼,温成玉也不敢这样近距离欣赏他的俊脸。
平日里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突然,沉睡的雄狮睁开了眼,雁眼轻轻上挑,紧皱的眉间彰显着他的抗拒,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