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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的冲喜医妃又在抢风头了 正文 第12章 他的傻是间歇性的?

嘶……

祝锦情以劲儿挣开他,言辞滴水不漏:“公公说笑了,太后宫中用什么样的人手,岂是我一介新妃能够轻言置喙的?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我已是有夫之妇,还望公公莫要轻视了‘分寸’二字。”

“王妃这般正经做什么,杂家不能算做男人的。”公公许是生来便不知脸红,再度凑近祝锦情神秘兮兮道,“况且杂家见王爷是个傻子,大致并不懂那事儿,您嫁他已是委屈,难不成还打算为傻王做一辈子完璧?”

这番话于情于理都是逾距,祝锦情面露不渝,抬手拍开近在咫尺的脸,毫不客气往公公身下一瞄,讥讽道:“他是不懂。怎么,难道您就行了?”

公公被嘲讽也不见生气,继续舔着脸道:“杂家行不行,王妃试试不就明了了?”

祝锦情咬紧后牙槽,总算是明白了雁久息为何要躲着他。

此人在惹人厌烦这方面,当真是一骑绝尘:“本王妃与王爷还要进宫面见父皇,就不奉陪了,公公请自便。”

冷言冷语结束交谈,祝锦情径直上了马车,命令云肃直接进宫,颇有这辈子不想再见此人的势头。

公公捏着兰花指,十分不走心地冲着车架离开的方向“呸”了一下,而后大摇大摆离开,向太后告状···不,是汇报去了。

马车里,祝锦情脑中回荡着公公寥寥几句有用之言,蹙眉深思。

长公主被利刃洞穿胸口,未即刻毙命,应该是没伤到重要脏腑,只需取出异物修复脏器、再缝合创口便能转危为安。

只是在大离,并无特殊仪器支撑开胸手术这类治疗方案,是以情况危机凶险,诸医者束手无策。

生命是可悲而可贵的存在,大道相循得失往复,尊贵如公主,享万民之供养,就要承担无来由之恨。

某个著名的文学作家曾在书中说过,人无论贫富、身份高低,都无法避免死于突如其来的意外,这可能是尘世唯一的公平之处。

祝锦情放缓呼吸,无定论的事索性便不再纠结,到了宫里见机行事就好了。

雁久息刚刚丢下祝锦情躲人,并未听到两人的谈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时下有些心虚地缩在一旁。

祝锦情不先开口,他便也不敢说话,每隔一会儿局促不安瞄娘子姐姐一眼,我见犹怜的眼神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娇夫?

雁久息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身边人其实都看在眼中,赶路枯燥乏味,祝锦情索性逗他解闷:“王爷不必为丢下妾身而感到愧疚。”

冷不防一句话,惊得雁久息扶住心口将脸转向另一端,专心致志欣赏车壁上的花纹,跟没听见似的。

祝锦情也不刻意唤他,继续缓声哀怜道:“妾身合该感谢王爷,成全了妾身与那位公公的一念私情。”

她不怀好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语气。

雁久息仍旧没什么反应,祝锦情了然地目光投在他身上,心里慢慢数着秒。

大致过了有三秒钟,傻子的脑子总算转过弯,蓦然转过头,惊为天人的脸上布满介怀和慌张,一字一顿道:“娘、子、姐、姐!”

雁久息声调虽低,却每一个字都极为用力,透着股执拗认真地意味。

他努力思考,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心意:“我不喜欢、别的女人,娘子姐姐也不能喜欢别的男人!”

雁久息正义凛然的模样是养眼可爱的,祝锦情觑着他,因他非比寻常地反应速度陷入了思考。

果然并不是她的错觉,雁久息的傻是间歇性的,智商程度忽高忽低,具体表现为在受到一定刺.激的时候,理解能力和表述力会出现不太明显的提升。

这一症状具体在昨天夜里便已经显露出来,可她当时一心扑在仙仙的伤势上,以至于并未能及时发觉。

这个现象现在看来是好坏参半,好的一面是雁久息的脑子能够间歇性变得灵光,就代表他有望恢复正常,坏的一面是,既然他的智商有提升的可能,也会相应有下降的几率。

“娘子姐姐…娘子姐姐你理理我、理理我!”雁久息附在耳边地呼唤,将祝锦情神游物外的思维拉回现实,对上傻子焦急地眼神,祝锦情无奈认命。

罢了,管他能不能治好,傻子终归是她的傻子,稳住当下才是正途。

“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聋,每一次说话都对着我的耳朵喊。”祝锦情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着,欣赏傻夫君那张摆到哪儿都会招蜂引蝶的脸,主动伸手搂住他修长的脖颈,信誓旦旦道:“我不会喜欢旁人,你一个傻子就够我受的了。”

雁久息得了保证,面上刹那绽开笑靥,脸颊贴在祝锦情的胸口小狗儿似的蹭了几下。

宫门前的闹剧犹如一座沉寂万古蓦然敲响警钟,南渊王府的马车于宫闱畅通无阻,浩浩荡荡直行至深宫殿前才驻停。

祝锦情率先下车,回手把趴在垫子上攥紧桌角妄图生根的傻子抓到身边,顶着他略显可怜地眼神,铁面无私对外头等待的大监颔首:“劳烦您通传父皇,说南渊王携其王妃求见。”

大监笑眯眯地叫人抬来软轿,摊开手做出“请”地姿势:“总算是把王爷王妃盼来了,陛下跟二皇子已在殿内等候多时,您二位快上轿吧,奴才送您去见陛下。”

祝锦情将浑身透着抗拒的雁久息按在自己身边,冲大监郝然笑笑,轻描淡写提了一嘴:“宫门口跟禁卫起了冲突,不慎耽搁了片刻。”

公公见怪不怪,当下指挥起轿,将两人送到了今上的寝宫。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上是散朝后才来处理这桩事的。

祝锦情和雁久息进殿,就见背影与今上有五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茕茕孑立跪在殿中。

男人身前是一道高高伫立的五爪金龙屏风,从祝锦情的角度望去,只能窥到一丝灯台烛火的光亮。

殿内装潢华贵、气度巍峨,宏伟壮观中透着一股悄无声息地紧迫感。

大监整理仪容上前,对着屏风行礼,端着特有的腔调上禀道:“陛下,奴才把南渊王和王妃给您带来了。”

屏风后头闻声有了动静,今上不多时自里面走出来。

祝锦情扯了呆立在原地的傻子一把,两人齐齐跪下行大礼:“儿臣参见父皇。”

今上点点头,疲惫地揉着眉心:“起来吧,罗宏,给南渊王和王妃赐座。”

“谢父皇。”祝锦情淡声应道,暗自抬眼打量一番今上,见其双眼微红、眼下泛青,心道这九五之尊也够不易的,一年四季都在加班,年纪不大尽显龙钟老态,连昔日的温和都愁成了岁月的痕迹。

祝锦情等了须臾,见今上斟酌着说辞,一时半刻未开口,便撇了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人,娓娓道来:“那日父皇将暗卫借给儿臣,儿臣欲拔除危害王府、给母后投毒的幕后之人,却意外查到了二哥的头上,儿臣恐慌,不敢私自处决,故而令暗卫禀告了父皇。”

祝锦情一席话说得简短明晰,话音落那二皇子竟然抬起了头,看向她的目光愤怼中夹杂着十成十的不可思议。

嗯?这人貌似有些熟悉。

祝锦情微微一怔,未来得及细想,脑中闪过零零碎碎、之前不曾有过的记忆,一时间让她有些头晕。

原身曾大胆追求过这位才貌双全的二皇子,事情就发生在两个月前。

最初原身表明心意,二皇子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一度态度成谜、偶尔施以小恩小惠,若即若离吊着她。

这样倒是没什么,毕竟原身自己乐在其中。

可就在赐婚圣旨降下的当天,二皇子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突然吃错药似的对原身百般讨好、互诉衷肠,并且提出想要与之一夜春宵、成了夫妻之合。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原身生得花容月貌,门第又风光显赫,对夫家感情和事业上都有助力,二皇子会在她身上动歪心思实属人之常情。

二人闹掰的缘由就在于原身虽花名在外,但并不是会爱男人爱到失去理智的性格。相反,她生来矜傲,喜好的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般的二皇子,一旦发现所喜之人表里不一,那点旖旎心思便荡漾无存了。

二皇子不负众望遭到原身羞辱性的拒绝。

祝锦情细细回想,当时的二皇子并未表现出哪怕一丝的记恨,现在看来,二皇子是担心原身把他那恶心人的一面泄露出去,所以才急于杀人灭口的?

啧,敢做不敢当的小人行径。

见祝锦情一直盯着二皇子看,熟知原身婚前行径的今上不满地掩唇咳了一声,警告她的夫君是后头那个小傻子,不是前头那个操戈同室的混蛋玩意儿:“南渊王妃,老二说你曾与他互许终身,可有此事?”

平平无奇一句话,殿中气氛徒然紧绷。

二皇子在此前亲自招认,言他与祝家女互相倾心,早已私许终身,因见不得心上人被傻子糟蹋,恼怒伤心之下才铸成天理不容的大错。

悄无声息埋下一步足够炸掉整个棋盘的棋子,祝锦情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今上信任、证明这番言辞是假、就等于被拉下了水,连同整个左相府都得跟着她遭殃。

空气陷入了史无前例地焦灼,肃杀之气无声蔓延,原本对今上存有几分畏惧雁久息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挡到祝锦情身前,将今上刀锋似的目光尽数化去,笨拙地安抚她:“娘子姐姐不怕、不难过,坏蛋不爱你,我来爱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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