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相府在忙碌中收拾着一天的活计。
而厢房之内,司南星正带着阿蒲煮着药材。
“娘亲,这是何物?”
阿蒲指了指锅中的茶色汁水,以为是喝的,便想着伸手尝一尝。
“别!这是做金疮药的,只可外敷,这些汤汁都是不能要的。”
司南星一把拍掉阿蒲的手,正要出去倒掉汁水,却听见屋里一声响动。
“阿蒲,别乱动。”
“娘亲我没动!”
“那是……”话还没说完,回头的一瞬间,司南星见到屋子里忽然多出来另一个人。
朔王?他为何会来?
“深更半夜乱入女子闺阁是要被说闲话的。”
她记着,古人向来重视名节。
“你与本王结亲,为何会说闲话?”朔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此话一出,司南星整个人都不好了。话里有话,若是外人传出了闲话,那便说明她与外人有染!
“娘亲,爹爹这种行为,是不是叫登徒子?”阿蒲瞪圆了眼睛看着朔王,他的那只小手还指了指那扇窗。
祁灵朔面色阴沉,方才咽下的那口茶险些呛到了他,猛咳几声。
“阿蒲可知登徒子是何意思?”祁灵朔放下杯盏,看向司蒲问道。
“娘亲跟阿蒲说过,掀姑娘裙子,戏弄姑娘,夜晚爬上姑娘窗头,那便是登徒子。”司蒲一脸认真的看着朔王道。
只见祁灵朔的面色一阵黑青一阵白,司南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不过很快司南星回过神来,忙看着朔王问道:“朔王半夜前来所谓何事?”
司南星说完坐下,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方才又是磨药又是煮药的,可是把她给累坏了。
“你锅里是在煮什么东西?”祁灵朔并未回应,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司南星门口的那口锅。
“金疮药。”司南星咽下茶水,淡然回应道。
“你那可还有多余的药物,本王全都要了。”祁灵朔的眸子直勾勾的锁在司南星的身上,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司南星转瞬一想,朔王大半夜爬墙头,专程戏弄她倒也不至于,她也仅是怀揣着一颗八卦的心问道:“你受伤了?”
朔王身子侧了侧,距司南星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他轻声道:“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那轻柔的声音更像是在司南星的耳畔嘶语,瞬的她的面颊绯,从双颊红到了脖颈。
司南星打开了床榻下面的暗箱,取出了一个红木方盒。
“金疮药都在这了,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司南星边说着边将盒子护在身后。
祁灵朔将身上的阿蒲放下地去,他诧异的问道:“何事?”
“你说过,你会护我和阿蒲周全,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祁灵朔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得了金疮药,气氛忽然凝固了,陷入尴尬的境地。
“昨夜王府中有贼人闯入,石昊受了伤。”
司南星的眸底略过一抹惊讶,她迟疑了许久才做出回应:“与我何干?”
“你难道就不关心关心本王?”朔王忽然起身,漆黑的双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还步步逼近,那眼神看的直叫司南星发杵。
“你,你做什么?”司南星往后退着。
只见祁灵朔扬起了手,轻轻地在她额前敲了两下。
司南星深吸一口气,气恼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一旁的阿蒲迅速跑来一把抱住朔王的大腿,高呼道:“爹爹,不许欺负娘亲!”
司南星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匆忙从缝隙中逃出,拉过阿蒲挡在身前。
好像在表明另一个意思:你看,孩子在呢!
子时,时间也不早了,祁灵朔拿上了金疮药匆匆离去。
司南星未曾告知祁灵朔的是,那盒子里面万不止金疮药,还有一颗回魂丹。
月光洒落一地,司南星迅速掩上了门窗,拉着司蒲的小手上了床。
“快睡吧,时候不早了。”说完,她还不忘细心地帮阿蒲盖好被褥。
见着司蒲昏昏欲睡,她搓了几颗药丸子便也上了床。
次日清晨,司南星拉着阿蒲的手同去前院用早膳,走在路上她发困得打了个哈欠。
……
离开相府的朔王,在夜色中也证实了一个道理,那晚刺杀的人并不是司南星。
既是女人,又会是谁呢?
夜色更深了,朔王带着疑惑回到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