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陈雪漫才发现律洲住的这栋房子在广宁的中心地段,房价虽然不至于逆天但是对于陈雪漫来说那还是遥不可及的。
陈雪漫忽然就是很羡慕律洲,不是羡慕他从小锦衣玉食堆砌长大,只是羡慕他因为物质宽裕身上带有的那种独特的舒缓,让他这种拧巴的人总是觉得自愧不如。
进门,陈雪漫感觉脚下一软,他那双还是因为活动捡漏特价买的运动鞋正踩在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地毯上,陈雪漫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抬起头来,他一本正经:“我是不是要换鞋?”
律洲看着陈雪漫有些拘谨,干脆自己也没换鞋就这样进去了客厅,摆摆手道:“当然不用啊,咱俩没外人,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他这样说,陈雪漫也直接就这样去了客厅。
进去客厅,陈雪漫才是真的开眼了,那真叫一个“金碧辉煌”,真皮沙发、昂贵油画几乎是富贵人家的标配这里几乎是应有尽有,那是一点都不缺。
不知道律洲去干嘛了,陈雪漫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等着律洲。
律洲从那边的一个房间冒出一个脑袋,看着陈雪漫:“啤酒、红酒、白兰地你喝点什么?”
陈雪漫看着律洲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迟疑了两秒,问道:“你认真的?”
律洲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说:“不认真。”随即,又给出了几个选择:“橙汁、咖啡、可乐、雪碧?”
“橙汁吧。”
“好,稍等一下。”
趁着这个时间,陈雪漫拿出来手机开始背英语单词,他每天30词的计划,已经坚持了280天了,他决心要做到高考的前一天。
刚听了没两个,律洲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杯橙汁和冒着气泡的黄橙色液体。
律洲给陈雪漫把橙汁放在桌上,自己端起来啤酒喝了一口,脸上美滋滋的。
陈雪漫看了看那个杯子,又看了看律洲,说:“你大早上起来就喝啤酒,你吃早饭了吗?不吃早饭的话,那可是很伤胃的?”
“早上小酌一下没事,只是嘛,早饭也没吃,哥们儿早上从来不吃早饭。”
“......”陈雪漫确实没什么话说,端起来橙汁喝了一口,想到了说什么,这才开口:“你牛。”
律洲喝完一整杯啤酒时,杯子上只剩下一些白色的泡沫顺着杯壁滑下,陈雪漫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杯子上。
律洲看着他的样子,好笑道:“陈雪漫,你是不是想尝尝啊,你要是想喝你就直说,啤酒管够还是可以的。”
陈雪漫转过头去,说:“不是,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
听到这话,律洲直接进了厨房,只听着那边开关柜子的声音,还有玻璃轻声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映入陈雪漫眼帘的是花花绿绿的液体,只不过那些酒都装在好看精致的瓶子里,虽然带着密封,仍然有若隐若现的酒香味儿。
律洲把这些瓶子摆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上,一脸认真地看着陈雪漫:“既然你好奇,那么我们今天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为了欢迎你今天来我家,我们给你开一个饮酒大会,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虽然好奇,但是陈雪漫心里警钟隐隐作响,现在这个年纪,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比酒,只要喝过一次,那肯定就会有第二次,他不应该开这个先河的。
“谢谢你,但是我不喝,我现在不能喝酒。”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成年啊。”陈雪漫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理所应当,以至于律洲也跟着愣了一秒,这......
律洲:“......”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他本来以为陈雪漫会说自己酒量小或者是酒精过敏最起码是这种听起来有点东西的理由,一句未成年是什么意思?
他律洲小学就跟着律放胡喝海喝,什么都偷喝两口,那也好好的长到了这么大。
“陈雪漫,你怎么这么封建呢?老封建。”
“什么意思?”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外甥小学都能喝两口白酒了,陈雪漫,你已经落伍了。”
陈雪漫倒是不以为然,这种潮流赶不赶的有什么所谓呢?
“哦,那又怎么了?”
律洲往桌子前面坐了坐,支着胳膊看着陈雪漫,刚想说话打了个响亮的嗝:“陈雪漫,你滴酒不沾的话,要是你以后的老板请你喝酒,那你怎么办?”
“我只是现在不喝,又不是以后不喝。”
律洲直接拆开桌上的一瓶酒,在给自己杯子里倒上半杯,推到陈雪漫面前:“你先试试,看看酒量怎么样。”
陈雪漫看着律洲手里的酒杯还有咕噜咕噜朝外冒的气泡,心里有些欲望在蠢蠢欲动。
青春期欲望总会挥刀向理智,刀刀致命获胜。
“要不,试试?”
律洲朝着陈雪漫努努嘴:“放心,就算喝醉了我们家也有给你睡觉的地方。”
“我才不会。”
“哎,你这话可别说太早。”
陈雪漫小小的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顺着舌尖几乎是一瞬间传播到了神经。
他脸上拧着,脸上的痛苦表情几乎是忍不住,但是在触及律洲脸上嘲笑的表情时,他硬生生的忍下去了。
“也还行。”
陈雪漫就是那种心里难受的想死,嘴上也就绝对不松口的死倔驴性格,对上律洲的眼睛,他挑衅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律洲看着陈雪漫嘴硬,又把之前律放扔在这里的白兰地倒了一些进了杯子,说:“之前那就是小儿科,你试试这个。”
“试试就试试。”
律洲推过来的那杯酒陈雪漫拿在手里,还没靠近鼻端就已经闻到了那辛冽的味道。
但是,他能忍。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这比刚才那个酒辣一百倍,刺激的感觉从舌头传遍全身,尾椎骨都好像是被电麻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占据了陈雪漫身体。
“律洲,我怎么感觉你到处乱转啊?”
律洲好好地坐在桌子前面,好笑的看着陈雪漫:“是,我在天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