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厦烦躁的将手机扔到沙发的交流,目光冰冷,还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焦躁。
“还以为你已经识相了,结果还是一样不老实!”
一连数十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安广厦只觉得心中怒火高涨。当初就是这样,怎么也打不通,最后才得知对方带着钱,已经出国离开的消息。
这些日子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思考一下他和谢长歌之间,还有以后,却没有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敢不接他的电话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吗?!休想!”
为了防止谢长歌再次不声不响的消失,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派人跟踪调查他,所以很清楚现在谢长歌住在哪里。
目光深沉,安广厦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手机,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你说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出过门了......”
“我知道了......”
安广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让s市的各个公司不接收谢长歌的确是他吩咐下面人做的,而他也是知道谢长歌现在一直在做些发传单之类的小工。至于任家的公司,这就是让他觉得有些违和的......
当初她离开留下的那一封信,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安家的继承人,离开我是因为我脱离的安家,受够了清苦的日子,拿了我母亲的支票。可是现在又为何......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他安广厦不是一个任人戏耍的傻子,从遇见谢长歌的那一天,他就让人去调查谢长歌这离开的三年。他会报复,但是却也想得到一个真相。若真是如此,只是图钱的话.......
没一会儿,车子就到了谢长歌所居住的租房不远处的那条大马路上。
前面的小巷太窄,车子到不了谢长歌住处的楼下,只好将车子停在一边,他抬头看着这栋破旧的三层楼房,虽然早就知道谢长歌住在这里,但是眼前的景象还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巷子里是随处可见的垃圾,本以为房子里面会好很多,结果一样异曲同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馊水随意倒在楼道上,还有一些黑乎乎黏腻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安广厦面沉如水,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谢长歌的房门前敲了敲,但是过了许久,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
想到监视的人说对方已经一天没有出过门了,安广厦眼神一暗,忽然一脚猛地踹在门上!‘咣当’一声,木门承受不住这猛烈的一击,应声而开!
这屋子只有一间房,简陋破旧无比,秦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谢长歌,嘴角噙着冷笑,大步过去抓住谢长歌的手用力一扯,“你.......”
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就脸色猛然一变,虽然心中为谢长歌不接电话,不开门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但还是在抓住谢长歌手腕的那一瞬间,被那不正常的滚烫温度猛然一惊。
而谢长歌被他一拉,整个人摔落在地上,却依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安广厦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几秒钟,恍如大梦初醒了一般,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摸上谢长歌的额头。
谢长歌的身体已经烧的滚烫,呼吸也微弱得仿佛不可闻,显然是烧得厉害,早已昏迷过去了。
......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也庆幸因为救治及时,谢长歌并没有生病危险,只不过也仍旧清醒过来。
秦易安顿好一切,这才坐在谢长歌的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长歌,瘦弱的身躯几乎陷了进去,手背上挂着水,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能看到其中青色的血管。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痛苦,睡的很不安稳。
看着这样的谢长歌,将要失去这个的惶恐仍旧萦绕在心头。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找过来......又或者过几天才想起来见他......
由会发生什么?
这个人会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肮脏角落......等他想起的时候,恐怕尸体都发臭了。
想到这心只觉得一抽一抽的痛,痛到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原本只是一个雏形的想法,在这一刻一步步添砖加瓦变得完善。
“你喜欢钱,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但是从此以后你将属于我......”
直到......我不再爱你。
......
病魔虽然来势汹汹,不过还好安广厦发现得及时,没有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经过治疗,谢长歌的烧很快就退了,换季本身就是感冒急发的时候,来得快也去得快,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谢长歌入眼便是刺目的白,一下子就让人明白身在何处。看着挂着水的手背,眼中有些迷茫。
她记得自己淋了雨,想洗个澡结果遇上了停水,准备暂时在床上歇会,结果忙了一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房东?不可能就那老矣母抠门的样子怎么可能,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但是却始终不敢确定,毕竟最恨她的不就是他吗?!
不过当看着推开门的安广厦,这人选倒是不要再猜了。谢长歌如夏夜一般的黑眸中掠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却是没有开口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已经苏醒,样子却依旧虚弱的谢长歌,安广厦褐色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道欣喜的暗芒,只不过这道暗芒划过的速度太快,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醒了,看这样子没事了。”
安广厦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总被人称作工作狂的他,难得的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眼前总是浮现谢长歌躺在那出租房里,气息奄奄苍白的模样,于是把手里的工作一安排,就直接赶到来到了医院。
不得不说看着那双如夏夜星空般的眸子的时候,安广厦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实了下来。不过接踵而来的就是涌上心头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再晚来一步,你现在该躺的就是太平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