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哥!我是怡冬,不是姐姐!”
夏怡冬咬牙切齿,白嫩的小脸爬上恼怒,伸出手使劲推搡着胡天成。
夏绘春,又是夏绘春!
今天迎亲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胡天成的眼睛一直黏在夏绘春身上。
那种痴缠又情欲的眼神,她熟悉的很,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看到胡天成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女人。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夏绘春!
心中怒火滔天,灼的她浑身发胀。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夏绘春面前,把那张钩引人的脸狠狠地划上几刀!
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胡天成竟然把她当做夏绘春的替身!
简直是奇耻大辱!
胡天成脑子昏沉的厉害,感受到身下人的反抗,心中升起不满。
“绘春,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能不让我碰呢?”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攥住夏怡冬的双手,牢牢地锁在床头,另一只大手肆意地在她腰腹间流连,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夏绘春的名字。
白天夏绘春一身红裳娇俏美艳的耀眼模样不但惊艳了众人,也让胡天成心思大起。
迎亲的路上,他一直心不在焉,脑海里想的都是夏绘春那轻盈纤细到不足一握的腰肢。
一想到这样柔软火辣的腰肢,会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胡天成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夏绘春是他的,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这样想着,胡天成手上的动作愈发粗鲁,揉搓着夏怡冬的手也愈发过分。
夏怡冬柔嫩细腻的肌肤上迅速布满骇人的红色掌印。
“胡天成!你看清楚我是谁!”
夏怡冬美目怒睁,听着胡天成缠绵而又充满柔情的质问,气得面目狰狞。
可胡天成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愤恨,他早就在潜意识里把夏怡冬当成了娇媚可人的夏绘春,此刻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和夏绘春在一起!
“刺啦!”
夏怡冬突然感觉身上一凉。
低头一看,她得意了好久的精致喜服被胡天成粗暴地扯成一缕一缕的布条,并且十分嫌弃地扔在地上。
夏怡冬目眦欲裂:“天成哥,你太过分了!那可是我的喜服!”
她眼角带泪,眸中含着一丝破碎。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一边喊着夏绘春的名字,一边只顾求欢的胡天成,心中的失望和愤怒达到顶点。
“噗通!”
夏怡冬忍无可忍,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胡天成腰上。
“哎呦!”胡天成猝不及防,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从腰间传来,胡天成动弹不得,躺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大叫起来。
夏怡冬见此情况,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扑到胡天成身边,惊慌失措:“天成哥,你没事儿吧?”
胡天成被这么一踹,方才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夏怡冬,不是让自己想之入骨的夏绘春,他心底有些发虚,生怕夏怡冬追究刚才他认错人的事情。
胡天成扶着腰,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本想对夏怡冬发火,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抱着夏怡冬喊人家姐姐名字的混账模样,顿时觉得有些羞赧。
于是,他只好摇摇头,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你刚才踹我干什么?”
“天成哥,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好不好?你刚才一下子就扑过来,我害怕得很,所以就踹了你。”
夏怡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颇像一朵被风雨摧折过的小花。
她不能让胡天成知道她刚才是故意踹的,不然传到婆婆那里,她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行行行,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
胡天成揉着腰,一脸郁闷。
平日里看着夏怡冬这副娇弱的模样,他的心里总是升起无限的柔情,可是此刻,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烦躁的很。
夏绘春娇俏明媚的笑颜又在眼前浮现,胡天成不愿再多看夏怡冬一眼,自顾自上了床,盖了床上唯一一双喜被。
“天成哥!”夏怡冬委屈的很,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胡天成难道就要这么背对着她睡觉吗?
“快睡吧!明天还得起来做早饭。”
胡天成翻个了身,把喜被往自己身上裹得更严实了一点,在夏怡冬幽怨的眼神里,很快响起了均匀响亮的呼噜声。
夏怡冬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躺了下来。
因为床上唯一一条被子盖在了胡天成身上,她不得不蜷缩在床尾,蹭着胡天成没有拽过去的一小角被子,忍着后背的阵阵冷风,艰难地闭上眼睛。
她打死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度过这样一个新婚之夜。
不过,一想到此时此刻的夏绘春要和一个植物人度过洞房花烛夜,夏怡冬又觉得扬眉吐气起来。
第二天一早,夏怡冬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就听到钱云霞摔摔打打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翻个身想要继续睡。
谁知,下一秒,门“啪”的一声被撞开,钱云霞粗大的嗓门在屋里炸响。
“谁家新媳妇懒成你这个样子,日头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
“娘?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夏怡冬慌忙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满是春光的身子,白皙的脸上瞬间爬满红云。
就算是在家里,徐兰兰那么不讲究的人,进她的屋,多少也会敲门。
谁知道这个钱云霞这么不讲究,结婚第二天,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闯进了儿子儿媳妇的新房。
“娘,我们马上就起来,您老先出去一会儿。”胡天成皱着眉头,扶着隐隐作疼的腰,从床上姿势僵硬地爬起来,对着钱云霞说道。
“哎呦!儿子你的腰咋了?”钱云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下子冲到床边,攥住胡天成的胳膊,摸着他的腰,一脸心疼道。
“娘,没事儿,你别瞎操心!”提起昨天的事情,胡天成心里就有点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