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果然对二弟情根深重,倒是本将军,一直以来自作多情了。今天就让本将军为你再做最后一件事,解决掉这个采花贼,以后再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只见风辰轩虎目圆睁,双眼赤红,如一头发怒的狂狮,再联想到他往日里杀人如麻的恶名,兰语柔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害怕。
生怕盛怒之下的他一巴掌拍死自己,很自觉地往角落里挪了挪,以降低存在感,哪知道风辰轩却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越过她,一脚跨进内室,将那个正往小桃所在的床塌移去的猥琐男一掌拍倒在地。
精虫上脑的胡屠夫正惊喜于小桃相貌清秀,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心中暗道,珊瑚姑娘果然没有骗自己,这果然是桩美差啊,不但有小美人可以消遣,还白白得了两百两雪花银。
好事突然被人打断,胡屠夫没好气道:
“你谁啊,胆子可不小,敢坏你胡爷的好事,知道你胡爷是给谁办差的吗?”
“不知道!”
风辰轩顺口答道。
“说出来吓死你,将军府你敢惹吗?你胡爷可是为将军府的二夫人办差的,识相的快闪开,别耽搁你胡爷办正事!”
又是萧青娘!
自己到底哪招她惹她了?
与她共享一个丈夫,本也不是自己所愿的啊。
“但愿二弟能护得住你!摊上这样的主母,你自求多福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兰语柔不用看也知道,风辰轩定是如法刨制,扭断了这个贱男的脖子。
这回,兰语柔没有同情与迁怒,面对风辰轩像拎着一只破麻袋一般,拎着贱男的尸体大步走了出去,心头却涌上一种叫失落的情绪:
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会不会如同风辰轩这般杀伐果断地护着自己。
一夜没睡,兰语柔只觉得浑身疲软无力,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兰语柔仍然在床上恹恹地躺着。
“姨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帮您去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迷药的药性一过,小桃自动的醒了过来,只当是昨晚睡得沉了,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请太医?”
见小桃说得理所当然,兰语倩不由得奇怪,小桃作为将军府大总管的孙女,在府里能得些便利也就算了,竟然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请得动宫里的太医吗?
见兰语柔一脸的疑惑,小桃连忙讪讪地解释道:
“姨娘您误会了!我爷爷当然没那么大的脸面去请太医,是将军的吩咐,将军说了,不管姨娘有什么需要,都要满足,而且一切供给,都要给最好的!”
又是他!
竟然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他图的什么呀?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这张漂亮脸蛋?
都说男人皆好色,犹以上位者为甚,想通此点,兰语柔心底对他的一点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想到今天是自己夫君回府的大好日子,自己也要好好妆扮起来才是。
兰语柔正在由小桃侍候着梳洗,突然自己的妹妹兰语倩急冲冲地冲了进来。
“见过倩姨娘!”
不顾小桃的施礼问安,兰语倩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兰语柔,口中毫无意识地一叠声道:
“姐姐,好可怕!将军好可怕啊。”
昨晚是风辰轩与兰语倩的洞房之夜,难道他在自己这里受了刺激回去报复在自己妹妹身上,折腾自己妹妹了?
兰语柔见妹妹脸色不对,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马上示意小桃出去守在门外。
这才轻抚着兰语倩的脊背,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倩儿别怕,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姐姐一定会护着倩儿的!”
“姐姐,慧姨娘死了,呜呜呜……”
“什么?慧姨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兰语柔也惊呆了,就在昨天,那个魇笑如花的女人还来兰苑跟自己周旋的啊。
“她,她是被将军凌虐至死!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扯烂,全身上下被抓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连眼珠子都被抠出来了,真的好可怕,好凄惨啊!呜呜呜……我原本以为将军只是战场上对待敌人凶残,没想到对待枕边人也是这么的残忍,姐姐,我好怕啊……”
兰语柔只听得头皮发麻,讷讷道:
“这,真的是将军所为?可有证据?”
虽然兰语柔已有两次亲眼见到风辰轩杀人,仍然不敢相信,他会以这样残暴的手段对待自己的枕边人。
“千真万确!昨晚慧园当值的丫环婆子皆是亲眼所见将军进了慧园,后来似乎慧姨娘惹得他不高兴了,他甩袖而去,早上慧姨娘贴身的大丫环明月就发现慧姨娘惨死在了床上,除了将军,还能有谁?”
正在此时,有大厨房负责采买的丫头婆子从院外经过,声音很大地议论着:
“那胡屠夫竟然就这么死了,也算是恶人有恶报,只是死得也太惨了点,像死猪一样被挂在树上也就算了,还被人生生割去了命根子,真是……”
如果前一刻兰语柔还在怀疑慧姨娘的惨死是否是风辰轩所为,此刻显然已深信不疑。
胡屠夫的死,兰语柔实在同情不起来,但慧姨娘,才十八九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且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侍候了他这么多年,即使没有感情,也能有点亲情吧,况且慧姨娘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果然武夫好可怕,幸好自己的夫君是个文弱书生。
此刻的兰语柔比任何时候都更盼着自己素未谋面的夫君。
左等右等,兰语柔没有等来风辰清回府的喜讯,却等来了一道晴天霹雳:
天子御驾在临近京城的城郊被一伙劫匪给劫持了!
这!兰语柔目瞪口呆:这天子人缘该有多差劲啊,这都快到自己的地盘上了,竟然还被人给绑了,直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累得自己的夫君也跟着遭罪。
很快,太后娘娘的懿旨便颁入了将军府,宣护国大将军即刻进宫商量剿匪救驾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