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被自己心悦的男人逼成狗,还真是可怜呢!”
苏茯苓路过楚彦身边时,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彦一听,顿时将思绪拉了回来,沉声喊道:“站住!”
“侯爷还有何吩咐?”
苏茯苓转首看向楚彦,勾唇戏谑地道:“我这都愿意去……”
“你给本侯老实待在屋里,没本侯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楚彦狠戾地剂瞪了苏茯苓一眼,然后步履急速离开。
“夫人,侯爷竟然被您给忽悠住了。”
夏荷将苏茯苓扶到床上,崇拜之意溢于言表。
苏茯苓“嘿嘿”的笑了几声。
“那个禽兽心里只有陈琳,但凡有一点损及陈琳的名声,他都扼杀在摇篮里。”
夏荷看了看屋外,悄声道:“夫人,侯爷他可是您的夫君,您怎么能骂他是……”
“我呸!什么狗屁夫君!”
苏茯苓打断夏荷的话,一脸嫌弃地说道:“像他这种不分是非、凶残横暴、宠妾灭妻之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夫君。”
“夫人,您既然已经嫁给侯爷了,以后这种话还是别说了,万一让侯爷听见……对您不好。”
夏荷真心劝说。
苏茯苓不以为然:“他并非是我良人,我压根就不在乎他对我如何。”
夏荷听着心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家夫人对侯爷的感情,现在她之所以这样说,想必是被侯爷伤害的太深了。
“夏荷,我准备伤势痊愈就离开这里。”
苏茯苓原本是不想这么快离开的,但经过方才的事,她算是明白了过来。
这里是楚彦的地盘,她想要替原主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离开这里,她才有机会对楚彦和陈琳下手。
夏荷吃惊道:“夫人,您想和侯爷和离?”
“不,和离太麻烦了,还得要双方家族协商才行,我想让他休了我。”
倘若可以,苏茯苓其实更想休夫。
只是在仓月国,休夫一说,前所未有,即使她首开先河,世人也不会认可,那休了又有什么用?
“夫人,不可啊!”
夏荷激动的近乎大叫:“您可知,您如果被侯爷休弃了,便成了下堂妇,以后别说是另择佳人,就是想要回到娘家,娘家也容不下您。”
“没事,苏家容不下我,那我不回去便是,至于再嫁人……”苏茯苓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还是算了吧!”
仓月国都是一夫多妻制,她可接受不了。
夏荷没想到苏茯苓会这样说,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恳求道:“夫人,我知道您是被侯爷伤了心才这样说的,纵然侯爷有千错万错,您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苏茯苓一把将夏荷拉起来,不疾不徐地道:“夏荷,我并非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经过陈琳落水事件,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嫡妻在他心中连一颗草都不如,我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折磨致死。”
“夫人,您忘记秦老夫人了吗?侯府只要有她在一日,侯爷就不敢真的要了您的命。”
夏荷还在找各种理由劝说苏茯苓,不让她自请下堂。
苏茯苓闻言,娇美的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片刻后,摇着头说道:“秦老夫人喜欢我并非出于真心,而是有目的。再说,她是楚彦的亲母,假若楚彦真的要了我的命,她难道还为了我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府衙不成?”
夏荷这下子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继续劝说下去了,她原以为秦老人是真心待她家夫人的,可是谁知道会是这样。
“夏荷,这几日我从地府走了一遭,想开了许多事,人若为了那些虚伪名声而活得不愉快,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茯苓耐着性子继续道。
“夫人,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奴婢不劝您了,您想离开侯府就来开吧。”
夏荷担心她家夫人会寻短见,不敢再劝说,不过她心里已下决定,不管她家夫人去哪里,她都会跟着她。
苏茯苓咧嘴一笑,对夏荷招了招手,示意让夏荷靠近点。
夏荷乖巧的走近苏茯苓身边。
苏茯苓抬手捏了捏夏荷的小脸蛋:“这才是我的好夏荷。”
苏茯苓身上的伤,一养就是七日,这日她身上的伤才痊愈,她便潜入厨房偷来一只荷叶鸡,与夏荷两人大快朵颐将其吃完。
“真舒服!”
苏茯苓吃饱往檀木卧榻上一躺,摸着微微凸起的肚皮,很是满足地说道:“今日我终于吃到肉了。”
接连喝了好几日白粥,她的嘴都淡出个鸟来。
夏荷亦有所感,倒了一杯茶水给苏茯苓,让她润润喉。
“夫人,您身上的伤势已痊愈,您打算何时去找侯爷要休书?”
这几日,苏茯苓总是给夏荷灌溉思想,以致于夏荷比苏茯苓还要急切想离开这里。
“等时机。”苏茯苓轻啜一口茶水,悠然笑道。
夏荷不解,只是要休书而已,还要等什么时机,她刚欲开口询问,屋外就响起一道让人厌恶的笑声。
苏茯苓对她使了个眼色,轻声道:“瞧,时机来了。”
夏荷恍然,原来夫人口中的时机指的是陈姨娘啊!
只是陈姨娘来了,夫人就能拿到休书?
夫人想要休书,不是应该去找侯爷吗?怎么会是陈姨娘?
“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陈琳这几日倒是没有来找苏茯苓麻烦,今日楚彦赏了她好多贵重的首饰,她实在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便来南苑炫耀一番。
苏茯苓将目光定在陈琳的脸上,长得还不错,首蛾眉、柳叶弯弯、娇俏琼鼻、朱唇皓齿,只是她那一身装扮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
她身上的衣裙本就是亮色,偏偏还在裙子上绣满各色各样的花朵,显得十分绚烂多彩,如果就这样倒也罢了,可她却还将头上插满了各种玉簪和金钗……
苏茯苓在打量陈琳的同时,陈琳也在打量她,陈琳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苏茯苓倒是清瘦了不少,她本就生的娇美,这一清瘦,看着倒是越发美丽动人、惹人怜惜。
陈琳不禁绞紧手帕,她极其讨厌苏茯苓那张脸,因为她担心她的彦哥哥终有一日会被苏茯苓那张脸给迷惑住。
“你来做什么?”苏茯苓收起目光,慵懒地甩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