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送些茶水进来。”
南宫夙一口气将十个”苏茯苓”吃掉,只觉得嘴里黏糊糊的,纵他将一壶茶水饮完,嘴里的那股黏糊之感仍然尚有。
江枫领命,去厨房提了一壶茶水,走到南宫夙面前。
“爷,属下方才去厨房时,问了一下厨娘,何为月经。”江枫一边给南宫夙倒茶,一边说道。
南宫夙抬眸看着江枫,问道:“何为月经?”
江枫红着脸,解说了一番。
南宫夙听完,嘴角抿成一条线,神色难看极了:“江枫,这次我们在茯苓面前脸面无存了。”
“王爷,丢脸的是您,可和属下没关系。”江枫急忙将自己置身事外。
南宫夙给江枫一个冷眼刀子,说道:“本王丢脸,你很高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荣嬷嬷应该会高兴。”江枫笑着说道:“若是让荣嬷嬷知道爷竟为她去买月事布,她定会激动的从地下爬出来向您请安。”
“江枫,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打趣本王了。”南宫夙沉着脸,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江枫的肩膀,用着冷若寒冰的声音说着:“陪本王去院中切磋几招。”
江枫每次和南宫夙切磋功夫,都被南宫夙打得惨不忍睹,现在一听南宫夙的话,懊恼不已,急忙下跪,说道:“爷,属下错了!”
“现在认错,晚了。”南宫夙冷哼一声,举步向院中走去。
江枫低下头,不情愿的跟上。
两人一来到院中,南宫夙就对江枫动起手来几招之后,原本寂静的院子,乍然响起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吓得路过的仆人,抖如糠筛。
“小姐,您怎么给奴婢买这么好的月事布?”夏荷摸着手中的布料,心疼地问道:“这布料如此柔软、华丽,得要花多少银子啊?
“又不是花我们的银子,你心疼什么。”苏茯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
夏荷一愣:“小姐,不是花您的银子,那是花谁的银子?”
“晋王。”苏茯苓提到南宫夙,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夏荷瞪大一双眼,问道:“小姐,您怎会认识晋王?”
“我在霓裳阁的时候,刚好碰到晋王,他不懂月事布,就让我帮忙挑选了。”苏茯苓不打算将她与南宫夙之间的事,详细说给夏荷听,免得被夏荷怀疑她不是原主本人。
夏荷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有些结舌地说道:“小姐……晋王他……竟然亲自去买女人用月事布……”太震撼了。
“哈哈!”苏茯苓见夏荷的样子,捧腹大笑:“可不是,当时我也惊呆了,他可是个杀人不咋眼的”活阎王”啊!”
夏荷闻言,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晋王喜怒无常,您让他替您付月事布的银子,他会不会记恨在心,回头派人……”杀了您。
后面几个字,夏荷可不敢说出口。
“你放心好了,他是不会杀我的。”苏茯苓解释道:“月事布的银子并非是我让他付的,而是他自己要付的。”
“啊!”
夏荷还以为是她家小姐让晋王付的银子呢,现在看来,是她太过于担心了,不过,像晋王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她还是提醒一下她家小姐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小姐,您以后莫要与晋王走的太近。”
苏茯苓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床上,往上一躺,翘着二郎腿,说道:“哎,不走近不行啊,你家小姐我,可是欠了人家不少银子呢!”
夏荷完全不明白苏茯苓在说些什么,疑惑道:“小姐,你怎会欠他银子?”
苏茯苓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把晋王卖住宅的事,告诉给夏荷听。
“小姐……晋王这不是在做赔本的买卖吗?”夏荷听完苏茯苓的话后,愣了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苏茯苓咧嘴一笑:“可不就是赔本买卖。”
“小姐,晋王对您这般好,惟恐用心不良。”夏荷越发担忧了。
苏茯苓不想与夏荷解释太多,只是敷衍地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小姐……”
夏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茯苓给打断了。
“我的好夏荷,你身上还有月事呢,你就别替我担心了。”苏茯苓说着就站了起来,将夏荷推到一旁的屋子里,笑道:“夏荷,你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到了用晚膳时辰,我喊你。”
夏荷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苏茯苓见状,长舒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侯爷!”赵贺来到楚彦的身边,轻声唤道。
楚彦盯着床上的陈琳发神,听到赵贺的声音,将思绪拉了回来,转首对赵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让人将他抬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怎样?”楚彦躺在卧榻上,沉声问道。
赵贺如实禀告:“凡是在侯府门口目睹到姨娘贵体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屈下一个都没放过。”
赵贺说完这句话,心里暗幸起来,还好他带人出去抬陈姨娘的时候,陈姨娘的身上已经被人盖上了斗篷,要不然,此时的他也去阎罗王那里去报到了。
楚彦”嗯”了一声,又问道:“柳御医还在晋王府?”
今日一早,楚彦又让赵贺拿着宫牌去了宫中,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赵贺点了点头,不敢看楚彦。
“侯爷,您打算怎么做?”赵贺好奇道。
楚彦对赵贺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轻声的叮嘱了几句。
赵贺听完,笑若拍楚彦的马屁:“侯爷,还是您主意多,属下这就去办。”
楚彦应了一声,看着赵贺离开后,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南宫夙,既然你不将本候放在眼里,那本候就去找一个能让你放在眼里的人,去请柳御医。”
晋王府,南宫夙和江枫切磋过后,浑身都是汗水,他这才沐浴完,就有下人匆匆来报。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