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月国,初夏时节,靖容侯府东苑。
一个女子被绑在树上,正在被人严刑拷打。
“贱人,本侯警告过你,让你离琳儿远点,可你不但不听本侯的话,竟然还将琳儿推下水,既然你想找死,那本侯就成全你。”楚彦一边说着,一边用力鞭打着女子。
女子疼得发出低沉的闷哼声:“侯爷,妾身没有推琳儿妹妹,请您相信我。”
“你休要狡辩,有丫鬟亲眼目睹,是你将琳儿推下水的。”楚彦根本不相信女子的话。
女子嚅动嘴唇,想要辩解着,奈何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导致她昏死过去。
楚彦见状,冷哼一声,扔掉手中的长鞭,开口吩咐:“来人,去取辣椒水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下人听闻,急忙去准备辣椒水。
不一会儿工夫,下人就端着辣椒水走了过来。
“泼醒她。”楚彦冷声道。
下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辣椒水,再看了一眼被绑的女子,心里竟起了一丝怜悯,不忍心将辣椒水泼向女子。
楚彦见下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恼怒呵斥:“还愣着作甚?快动手。”
下人浑身一颤,忙收起心中的怜悯,将手中的辣椒水泼向女子。
“嗤!”
苏茯苓疼得倒吸几口冷气,怒声吼道:“谁tmd不想活了,连本姑娘都敢打?”
语毕,她睁开双眸,凶神恶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咦?
这个帅气的男人是谁?
他怎么穿着古人的服饰?
难道他是在拍戏?
可她又不是演员,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应该在跆拳馆里午休吗?
忽地,她的大脑骤然疼了起来,有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波涛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卧槽!原来,她遇到传说中的穿越了。
身体原主和她同名同姓,是当朝苏大将军嫡长女,年方十六,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
苏大将军为了她能够体会到母爱,便给她找个继母,那继母一开始对她还是不错的,直到其父出兵去边界与云国作战,才暴露出本性来。
然,就在三个月前,原主得知继母要将她嫁给一个老头,无奈之下,她便把主意打到爱慕已久的楚彦身上,可楚彦一直对她视若无睹,于是她只好想尽法子博取楚彦老娘秦老夫人欢心,最终如愿嫁给了楚彦。
在他们成亲那日,楚彦不仅迎娶了原主,还纳了个妾氏。
那晚本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楚彦却将她置之新房不理,去了妾氏那里过了夜。
对于那个妾氏,原主是非常好奇的,本想派人去打听一番,不想对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并邀请她去后院荷塘赏花……
苏茯苓吸收完这些记忆,得知女主是被人冤枉的,不由发出讥诮的笑声。
“你笑什么?”楚彦不爽地问。
苏茯苓没好气地说道:“我笑你蠢!”
楚彦剑眉一皱,俊美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贱人,你竟然敢笑本侯蠢?”
“你不蠢怎么看不出来我是被人冤枉的?”
苏茯苓对他翻了个白眼:“倘若我真的想要推她下水,岂会让别人看见?”
“贱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既然还不知道认错悔改。”
楚彦厌恶地说道:“看来本侯不狠狠惩罚你,你是不知道悔改的。”
闻言,苏茯苓嘴角抽了抽,他都将她身体的原主活活打死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狠吗?
难道在他的心中,要将原主五马分尸或者凌迟才叫做狠?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楚彦那道无情而冷漠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
“来人,将她关入柴房,没有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他的话一落,苏茯苓暗暗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他要将她怎样呢,原来只是关入柴房。
下人得令,动手将苏茯苓身上的绳索解开,押着她朝柴房方向走去。
楚彦看着苏茯苓的背影,冷嗤一声,拂袖而去。
苏茯苓走到草堆旁,整理出一个位置,然后坐了下去,仔细检查着身上的伤口。
“楚彦真不是人,竟然下手这么重!”
看着伤口上的血液,苏茯苓忍不住骂道:“禽兽,等本姑娘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她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在犯愁。
她还能出去吗?
那个禽兽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去。
他那般恨她,应该不会放她出去了吧!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在柴房里度过一生?
啊……不要啊!
她正是花样年华的年纪,怎能在柴房里度过一生呢!
她一定要想法子出去。
只是,想着想着,法子没想到,肚子倒是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好饿啊,我要吃饭!”苏茯苓大声喊道。
“夫人,侯爷说了,不给您饭吃,只给您水喝。”
守在门外的张嬷嬷听到苏茯苓的话,开口说道。
苏茯苓双手紧紧攥起,心里又将楚彦狠狠臭骂一顿,然后才问张嬷嬤要了一碗水。
只是一碗水岂能充饥?
所以,她又多要了几碗。
“嗝……”
苏茯苓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喝水喝到打嗝。
虽说水喝多了,能充饥一时,但是有后遗症的。
此时,苏茯苓正夹紧双腿,一脸着急地说道:“嬷嬷,麻烦你把门开一下,我想去如厕。”
“夫人,您莫要为难老奴了。”张嬷嬷婉言拒绝:“侯爷的话,老奴不敢违背。”
听闻,苏茯苓脸色难看至极,险些跳起来:“嬷嬷,你快开门啊!我是真的要去如厕,你若是再不开,我就憋不住了。”
“夫人,您还是就地解决吧!”
张嬷嬷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但苏茯苓听了,却如遭雷击。
什么?
让她就地解决!
这多丢人啊!
不,她绝对不会就地解决,绝不……
只是不出片刻,她就被自己的举动狠狠打脸了。
“真舒服!”
苏茯苓长长舒了一口气,提起裤子,系紧腰带。
她望着地上的那摊尿,心里暗暗发誓:楚彦,今日我受的罪,他日定百倍千倍还给你。
书房内,楚彦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管家赵贺问道:“那个贱人可认错悔改了?”
“还未。”赵贺恭敬回答。
楚彦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倒是有几分骨气。”
“侯爷,夫人身上有伤,现已关在柴房两天两夜,若是再关下去,唯恐性命不保。”赵贺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