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一介宫女，哪能左右陛下的决策。”
桑榆还想说什么，就被谢璟抓住手腕，拖到床榻上，压倒在身下。
“朕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谢璟熟练地褪掉彼此身上的衣衫，低下头，含住她雪白的香肩。
他咬了一口，桑榆发出一声痛呼：“疼，不要。”
谢璟没有理会，反而更加放肆起来。
她的声音微颤：“陛下，莫要再折辱奴婢了。”
谢璟却跟听不见一般，只管自己疯狂索取，直到他满足，才松开她，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欢愉。
“赶紧收拾好，随朕一同去承乾宫。”
桑榆顾不得身上酸痛，匆匆穿戴整齐，就跟着谢璟往外走。
承乾宫里来了两个戏子，是皇帝特意为贵妃挑选的，专供消遣娱乐。
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那边的动静，甚是热闹。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落下，殿内一下安静了许多。
除贵妃外，众人纷纷行礼。
这是皇帝给贵妃的恩典，面对他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桑榆跟在身后，看着谢璟走上前握住桑眠的手，眼角眉梢尽是宠溺。
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桑眠，而剩下的恨全都报复在了她的身上。
桑榆垂下眸，掩去心中的酸楚。
从前谢璟对她也是千般好万般爱，可如今……
罢了。
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奢望呢？
“朕今日来是有东西想送给爱妃。”
谢璟说完，朝一旁的宫女挥了挥手，桑榆立马反应过来然后捧着一个锦盒走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支檀木簪子，雕刻有兰花图案。
虽然普通并非贵重品，但因为其特殊的寓意，让桑榆心头微颤。
这是当年谢璟送给她的十五岁生辰礼，那时谢家落魄，檀木簪子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惜还未来得及送出手就被桑家拒之门外，连带着这枚发簪也被当时的她亲手扔在地上。
她不要的东西，他却一直珍藏着，现在又当着她的面送给别人。
谢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唇角微勾，伸手将檀木簪子递到贵妃手里：“朕知你不喜奢华，与旁人不同。”
他就是要让桑榆知道，当年没有选择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多谢皇上，臣妾很喜欢。”
桑眠看了看手里的檀木簪子，抬眸与谢璟对视，一脸娇羞道。
“喜欢就好，朕总觉得亏欠你太多，如今只想好好补偿你。旁人也许会背叛朕，但你不会，只有你陪着朕一路走来。”
谢璟亲手为她戴上了发簪，又在额间印下一吻。
这一幕刺痛了桑榆的心，谢璟这是在告诉她，当初她对他做的事情，他都记着呢！
可当年的事，他又知道多少呢，谢璟最落魄的时候被仇家追杀不慎坠崖重伤，眼睛暂时失明，是她一直陪在左右悉心照料，这些事谢璟不知道，可她的妹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桑眠知道她心系谢璟，知道她为谢璟所做的一切，所以才堂而皇之的顶替她，占据她的位置。
桑榆心中苦涩无比，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能与陛下携手共进退是臣妾的福气，只希望往后能与陛下相伴白头。”
桑眠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偎进谢璟怀中，朝身后的桑榆投去了得逞的笑容。
桑榆双手紧攥，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可这点疼又怎能和心口上的疼比较？
宫中的戏子们表演结束后便被打发走了，皇帝要陪在贵妃身边，闲杂人自然不能留下，本来桑榆也是要跟他们一起退下的，但是皇帝偏偏叫住了她。
“你留下。”
谢璟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语气不善。
留下看你们秀恩爱？
桑榆嘴角抽搐，真想翻个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是。”
台子中央摆放一把古琴，是谢璟专门为贵妃定制的。
可谢璟不知道，会弹古琴的不是桑眠，而是她。
上次宫宴，贵妃凭借一曲《凤求凰》惊艳全场，让皇帝对她另眼相待，殊不知，屏风之后藏着的人才是弹奏者，那曲《凤求凰》来源于桑榆。
所以这把送来的古琴贵妃一次都没有碰过，现在摆出来不过是因为谢璟喜欢。
“臣妾近日新学了一舞想献给陛下看，至于古琴，不如让姐姐来试试。”
桑眠巧笑倩兮，主动提议。
谢璟看了一眼桑榆，她的眼神里有些许抗拒，就差在脸上写着“不愿意”三个大字了。
“也好，那就让桑榆给你伴奏。”
他一锤定音，没再给桑榆拒绝的机会。
上台时，桑眠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曲谱交到她手里，淡淡扫了一眼，是一个没什么难度的曲目，想来是怕谢璟发现其中的猫腻所以才换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桑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
桑榆攥着的手紧了又紧，脸色苍白，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疼得几乎窒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去熟稔的拨弄琴弦。
“嘶~”
没几下，她疼得差点缩回手，桑眠为了让她出丑竟然在这上面动了手脚，在里面藏了针。
再继续下去，绝对会把她的手扎成筛子！
可若出错，指不定要怎么惩罚她，进退两难，她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起先弹出的曲子并没什么问题，但后面她的手抖得厉害，连琴音都变了味。
谢璟眉心微蹙，目光从贵妃的舞转移到了桑榆的琴，见她频频出错，顿时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连琴都弹不准。”
桑榆手指已经满是血了，疼得钻心，隔着屏风谢璟根本看不出她现在的窘迫，她想告诉谢璟她好疼，但贵妃突然发怒。
“陛下你看她，臣妾精心准备的歌舞都被毁了，让陛下看笑话了。”
桑眠故作委屈，说话的同时眼眶泛红，泪水盈盈欲滴的模样惹人怜惜，她知道谢璟最吃这一套了，并且屡试不爽。
果然，谢璟闻言眉头微蹙：“那你说该如何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