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可谓是大气磅礴,所谓诗言志,歌咏言,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萧云这些年连个童生都考不上,何来如此雄伟的胸襟?
甚至不少人都忍不住喃喃自语,将萧云刚才道出的那首诗重复吟诵了一遍,然而越是细细琢磨,便越感震惊!
一众人等,竟是被萧云这首诗震惊的愣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萧云脚步刚动,正欲离开之际,萧逢秋却是突然冷哼一声:“黄口小儿,连个童生都考不上,不知从哪抄来一首诗,就想把我们唬住?”
萧云停下脚步身子斜斜倚在几上,满脸微笑看着萧逢秋。
自己刚刚随口念出的那首诗,这群人没听过,但却打了这群人的脸。
今日各家都带着自家的青年才俊,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长长脸,秀一秀才华,若是能得到哪位大佬的赏识,即便不会平步青云,也少不得好处。
今日却被自己无意搅了局,因此萧逢秋才会血口喷人,诬陷自己是抄袭的,只要毁了自己的声名,在这个崇文抑武的大齐,自己就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萧云见萧逢秋只说自己是抄袭,却拿不出来证据,说明这些人并不知道西湖到底是何处,也明白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如果想指证自己抄袭,他们只有靠自己的学问与清名压人,仅此则已。
许久之后。
李中书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抄袭一说,可是极严重地指责,如果萧逢秋没有什么凭仗,断不敢在春风楼如此说三道四。
“空口无凭。”李中书开始打起了圆场:“萧逢秋老先生也算是一代大家,不少学生也常捧着先生所注经书研习。天下间,自然无人敢怀疑先生说话。但是事涉抄袭,或许先生是听错了?”
萧逢秋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地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实不相瞒,这首诗原本是我的老师当年去徐州旅游的时候所作,因为是家师遗作。所以老夫一直珍藏于心头数十年,却不知萧云是何处机缘巧合得了这辞句。原本宝珠蒙尘,萧云让它重见天日,老夫也没什么意见。但如此场合,萧云却是借此喧宾夺主。老夫爱才如命,不愿轻率点破此事,不料萧云竟是不知悔改,反而更胜。”
萧云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春风楼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萧云今后再无脸面入官场上文坛,怕是不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算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