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机会了。
阮梨胆子这么大敢叫江辞白王八蛋,这不得直接给她整封杀了,谭婧都要高兴死了。
江辞白是什么人!敢在他的面前恃宠而骄,结果把自己作死了吧。
她被贺天宇拉着往外走,临出门前多看了阮梨几眼,她仍然在不卑不亢的和江辞白对视,脸颊绯红,不知道在固执什么,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赵阡陌也是真的想跟贺天宇一块走,但他在逃命和义气间,选择了阮梨。
他怕自己不在,江辞白要是掐死了阮梨没人拦。
周围的气氛死一样的寂静,从江辞白身上传来的冷意源源不断,他利落的打开酒瓶的盖子然后放在了阮梨的面前,示意一下:“喝吧,没人管你。”
眼神跟淬了冰一样,冷眼看着,嗓音低沉的可怕。
阮梨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脑子逐渐从清醒变的混沌,酒劲上来后,头微微的开始疼。
但她什么也不怕,无所畏惧,现在浑身都是胆,甚至有种想要走到江辞白的身边,拍拍他脸的冲动。
“我不喝了。”
她微眯着眼:“你让我喝我就喝啊,你是谁啊,你算老...”
几字没说出来,赵阡陌猛地捂住了阮梨的嘴,把她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这个动作成功的吸引了江辞白的注意,原本还算可以稳定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手放开。”
他的身子紧绷,目光凝在赵阡陌的手上,五官在灯光的描摹下显得锋利骇人,压不住的狠厉,像是被惹怒的狮子,让赵阡陌浑身的寒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他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手骤然拿开。
阮梨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被赵阡陌这么一捂嘴,脑子更懵了。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被满身怒意忍无可忍的江辞白拉着手臂站起来:“回家。”
“家?”阮梨弯起眉眼,身子晃了两下,“我没有家。”
“湖墅别苑不是你家?”江辞白的手腕用力。
阮梨吃痛的皱眉,她踉跄着跟在男人的身后,委屈的道:“不是。”
江辞白被气笑了,低沉的嗤笑声让留在包间里的赵阡陌感觉到一阵的冷风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惧意涌上心头的同时,非常担心阮梨。
他电影千挑万选的女主角,万里挑一的天选女主角,别再惹江辞白了,少说点话吧呜呜。
然而,阮梨让他失望了。
她一边走,嘴巴一边说个没完。
“喂,你能不能走慢点,一点风度都没有,王八蛋!”
“仗着钱多就欺负人,我告诉你,喜欢我的人能排到下一条街去,你迟早会后悔的!”
“你后悔了我也不会理你的!”
出了门,迎面袭来的冷风让她的话戛然而止,她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加快了步子,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腰,往他的怀里挤。
“江辞白,我冷,你抱抱我。”
声音里带着喝醉了后的迷糊,低低的软软的还有点娇气,尾音里全是撒娇。
倒是还知道在冷的时候找他。
江辞白没理她,拽着她的后领把她拽到一边,声线冷硬的讽刺道:“我不是王八蛋吗。”
阮梨像是八爪鱼一样重新缠在他的身上:“对啊,你是。”
但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暖和。
江辞白瞬间有种想把她扔在这里的想法。
他冷着脸把阮梨拦腰抱起,咬了咬牙:“等你醒了再说。”
和喝醉了的小酒鬼没什么好说的,明天早上酒醒头疼的时候,谁难受谁知道。
到时候再找她算账。
怀里的女孩轻巧,乖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依赖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锁骨,温香软玉,属于她的好闻的香气无孔不入的侵袭,江辞白紧蹙的眉头微缓。
阮梨一直都很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喝醉了之后的样子,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模样。
叛逆不服,想要挣脱他的一切管制。
刚开始是生气的,甚至有种想要把她掐死算了的想法。
但是她露出来的依赖,不经意间出现的只对自己有的撒娇,让江辞白情绪起伏的厉害。
他抱着阮梨的手臂缓缓收紧,喉结滚动,声音冷的很。
“不知道都是为了你好的笨蛋。”
不让她喝酒是因为以前有过一次,她在和自己的工作人员聚餐时喝了不少,第二天醒过来头疼的厉害,把家里的保姆都吓到赶紧给他打了电话。
当时怎么难受她倒是忘了,只想着怎么反抗自己了。
泊车员把车开了过来,然后走到副驾打开车门,江辞白正要把阮梨放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小跑着过来了。
唐雨诗控制不住的满脸欣喜。
“江总,你也在这啊。”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被江辞白抱着的阮梨,记着江辞白上次警告的话,虽然心里再怎么嫉妒的要发狂,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眉头就皱了皱,她睨着唐雨诗,心里很不舒服。
江辞白低眸瞥她一眼才淡声的对唐雨诗开口:“嗯。”
“阮小姐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吗?”
唐雨诗友善的往前走了一步:“需要我帮忙吗?”
阮梨直接呸一声,皱着小脸:“你离我远点。”
唐雨诗的脸色顿时就僵了僵。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存什么心思啊,你把人当傻子吗?装善良给谁看呢。”
“你其实都气死了吧。”
“呸,走远点!”
阮梨嚣张的昂着下巴,眼睛里迷离但是嘴巴可不迷,她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只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也不管好不好听,别人是什么表情。
唐雨诗委屈的看向江辞白:“江总,我只是过来和您打个招呼有点担心阮小姐而已,她...”
江辞白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还有点被安慰到。
阮梨喝醉了之后原来是无差别攻击的。
他弯腰把人放在副驾系上安全带,没和唐雨诗说一句话上了车,徜徉而去。
只留了唐雨诗在原地愤恨的跺脚。
贱人!迟早有一天她要把阮梨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