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感觉头晕,还有点腹泻!你真的神了,这药丸我也别先吃后给钱,到时候万一没有了,我上哪儿买这么便宜的药啊!给我来三颗!这是药钱!”
“我也要买,反正也不贵,先试试看再说!”
这些人看到阎九洲接连诊断出病情,都觉得他肯定是会医术。
再加上药丸便宜,所以一下子就给卖光了。
“这就没了?我还没买到啊。”
“承蒙各位信得过我阎某,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在这儿继续摆摊,到时候你们再来。今天药丸卖光了,那我也先收摊了。”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铜板,阎九洲心中暗喜。
那黑心婆娘估计做梦都没想到,随随便便给我点药材残料,居然被我变废为宝。
每天管家送来的药材残料差不多可以做30粒药丸,每粒卖200文,就是6000文,也就是六两银子。
现在手头有本金了,甚至可以自己去买药材来做药丸,每天就不止做30粒。
只要病人足够多,就不愁卖不出去。
这是要发啊!
阎九洲准备收摊,顺便去给家里买点东西。
给阿娘买身像样的衣服,给凌瑶买点首饰。
在我那个时代,结婚要彩礼,要三金。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这些,甚至媳妇儿白送,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夫人。
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阎九洲刚把推车推出去,就有人一脚抬起来,踩在了木板上。
本来这推车就不是很牢固,被这一脚踩得摇摇欲坠。
“别急着走啊,给我看看病呗。”
此人红脸膛,宽肩膀,浓眉大眼,下巴留着一撮胡子,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面相凶狠,其中一位脸上还有道疤,是个狠人。
“不好意思,明天再来吧,今天的药丸已经卖光了。”
“如果我非要今天看呢?”男子将脚放下来,走到阎九洲身边,搂着他肩膀,“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疼得想杀人,如果你给我看不好,那我就拿你开涮。”
城中虽然有衙门。
有捕快,衙役,库丁这些类似于现代警察和辅警的角色。
但真遇到悍匪,给你咔嚓咯,然后逃出城外。
想抓到他们,难上加难。
“行吧,那我就给你看看。”
阎九洲盯着此人面相看了看。
在眼外⾓与⽿中部垂起直线相交⾄下巴的部位,有斑和红血丝。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耳旁也有竖褶子。
“你是不是经常起夜?”
“不是!”
“是不是经常腰痛,而且记不住事儿?”
“没有!”
男子恶狠狠地推了阎九洲一把。
“你小子到底会不会看病,再胡说,小心我砸你摊子!”
左斯站在健仁药堂门口看得高兴。
“这无耻小儿,敢在我们药堂门口抢生意,这就是代价!”
“左郎中,我找的这个人,是西街出了名的无赖,还被衙门抓过几次。天不怕地不怕,连知县老爷也没放在眼里。”
左斯笑着点头:“不错不错,待会就看那无耻小儿的摊子是怎么被砸的!如果他明天还敢再来,别怪我下手更狠!”
阎九洲也意识到这个人是来找茬儿的。
他的面相和脉象,明显是肾虚的表现。
而且刚才问他是不是经常起夜,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显然是说中了。
“听我一句劝,你这病现在治还有用,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治不好了。”
“你这狗奴,再胡说,我先撕烂你的嘴!我身体好着呢,没你说的那些毛病。
要我看,你就是在这儿装会看病,卖假药!刚才让你看病的那些人,肯定都是你找来的,想迷惑我们买你的药!”
阎九洲深邃的双眼之中,闪过两道凌厉的精芒。
他回头问刚才买药的人,“你们是我请来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我是来抓药看病的。”
“对啊,身体之大事,怎么开得起玩笑?”
男子眼一瞪,指着那些人骂道:“都给我闭嘴!现在这狗奴没看好我的病,刚才左郎中也说了,如果他看错了,那就砸了他摊子!”
“看来你是左郎中请来的,那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有病非说自己没病。”
阎九洲围着男子转了一圈,又继续说道。
“你很容易累,瞧你额头的虚汗,今儿的天气可不热。
而你的腰会出现酸、沉、坠的感觉。
你的四肢冰冷,遇到下雨背部也会觉得疼痛。
不是那种刺痛,而是空疼,冷痛!
种种迹象都表明,你这是肾虚!”
男子表情立刻变得拂然,下意识问了一句:“何为肾虚?”
阎九洲靠近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肾虚为不举,想必你去青楼,都会感到苦恼吧?”
哎呀——
男子露出一副衣服底裤被扒,被看得透透彻彻的表情。
“神医,那我这病还有救吗?我想做男人啊,堂堂正正的男人。你不知道,我每每看到那些青楼的漂亮女子,只可看和摸,给钱都没法再进一步,我好苦恼啊。”
阎九洲装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为男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放心,很快我就研制出治疗肾虚的药物。保证一粒提升醒脑,两粒永不疲劳,三粒肾虚就好!”
男子大喜过望,抱拳尊敬的说道:“我叫陆虎,西街这一片提我名字好使。如果你真把我治好了,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倒还真有点事。”
阎九洲看了左斯一眼,看到那老头儿表情有些紧张。
“我在这儿摆摊,健仁药堂总想来砸我摊子……”
没等阎九洲说完,陆虎扯着嗓子就对着左斯喊道:“死老头儿,今后你若敢砸这摊子,那我就烧你铺子,你自己考虑清楚。”
左斯被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捂着胸口嘴唇颤抖道:“气煞我也啊!快把这件事告诉给东家!绝不能让这无耻小儿一直在我们对面卖药,否则要不了多久,我们这店就没生意了!”
“左郎中,这么说来,那小子真会医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看来,那小子确实会治病,而且医术了得。
“他说他是自学成才,打死我都不信,背后肯定有高人相授,就是不知道是谁。
不管怎么说,绝不能放任他发展下去,要不然整个邺城的药堂,都要跟着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