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快去禀报大将军吧!”
城墙之上的大乾士兵,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
他们心里也都明白的很,现如今的大乾根本就经受不起金辽这种强国的进攻。
而且远处传来的震颤,也让每一个大乾士兵深深知道,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看上去也就百十余人,最多也不超千人的一支队伍,怎么就能给人一种气吞山河的压迫感呢?
然而,这支军队在距离都城不到千米的距离,就把进军的速度减缓了下来。
“停!”
这军队令行禁止,千百人如同一出!
片刻之后兵临城下,若是闭上眼睛就会觉得,这千人的队伍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声响都没有。
这一幕幕,给城墙上的人无不是窒息般的压迫。
就在这时,在军中走出一人。
他身材虽然有些消瘦,但剑眉星目生的很是俊朗。
他振臂高呼:“吾乃皇城司江景,尔等速速开启城门!”
“啊?”
城墙之上的士兵一听这话,瞬间就懵逼了。
他是皇城司的正使,江景?
真的假的?
咱也没见过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似是领头的兵丁,他定睛一看立刻惊呼了起来。
“乖乖,真是江司尊!”
听见自家首领的肯定,他们一个个眼睛都瞪得溜圆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金辽出兵报复了呢,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自己人。
小首领立刻扶着头盔,风驰电掣的跑下了城墙,来到了江景的身前。
“末将守城官薛贵,参见江司尊!”
“司尊,您这些兵是……”
他又惊讶又好奇,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而江景却连正眼都没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都是本尊麾下的枪骑。”
“啥!”
薛贵瞬间就呆愣在了原地,整个人就如同过电了一般。
“天啊,这些兄弟居然都是皇城司的人!?”
“什么兄弟!你傻啊,私自练兵可是如同谋逆的!”
“这……皇城司是什么意思?”
“……”
在城墙上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无不是惊怖至极。
不用较量,他们用肉眼就能看得出来,城下的这千名甲士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若是真的打起仗来,他们怕是可以以一敌百的!
如此可怖的精锐,当真是皇城司的人?
那皇城司到底居心何在?
另一边。
垂拱殿中。
“陛下!”
“大事不好了!”
公孙潇儿完全顾不上礼数了,她大步流星的跑进了殿中。
见公孙潇儿如此的慌张,女帝也是眉头一皱。
这公孙潇儿向来都是沉稳有度的,一直也是她最为得力的臂膀。
可她今天是怎么了?
为何会如此的仓皇?
女帝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显得更稳重些。
她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的问道:“潇儿莫慌,何事如此啊?”
“难不成是金辽来人讨伐了?”
“不应该啊,消息不会传得这般快才对。”
女帝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公孙潇儿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知礼数了,她急忙拱手施礼,然后急忙跪在了殿中。
她也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回禀陛下。”
“是江景!”
“他带了一队骑兵,此刻正在午门城外!”
骑兵?
一听见江景带着骑兵,女帝那一双眉头立刻就蹙紧了。
她的美眸之中,瞬间迸发出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寒芒。
“这个奸佞!”
“若然是有不臣之心!”
“他居然胆敢私自佣兵!”
女帝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她一双纤细的素手死死的攥着拳,心中已是狂风暴雨了。
他江景身为皇城司正使,虽为武官但却是内臣,只归皇室统领。
皇城司根本没有兵权,他江景现如今居然带着一支军队堵在城门口,而且还是骑兵!
这难道还不是谋逆?
这个奸佞终于是不想再装了!
他这是要来逼宫的!
狼子野心啊!
女帝愤怒至极,她一双星眸之中都蒙上了血色。
她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滔天的怒意!
可是,没过片刻。
女帝缓缓放开了攥紧的手,一股无力的虚弱感瞬间袭来。
是啊。
江景一直都是有不臣之心的,这又有什么可气的呢?
我大乾皇朝已经是国运残存了,他想要逼宫禅位也是正常的。
现在外敌当前内奸横出,当真苦了百姓了。
女帝想着想着,不禁自嘲了起来。
“罢了。”
“如今朝廷早已如同行尸,这奸佞就算是得了皇位又当如何呢?”
“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罢了。”
“等到金辽强攻而入,纵使这奸佞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无益!”
“可悲可笑啊!”
女帝的眼中饱满泪花,抑制不住的划过了脸颊。
公孙潇儿想要开口劝慰一句,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气氛戛然而止,殿中落针可闻。
半晌之后,公孙潇儿张了张嘴,徐徐说道:“陛下也莫要悲观。”
“说不定江景带兵回来,是要拯救大乾呢?”
公孙潇儿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几个字时,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她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都没有底气信以为真。
而女帝听着她说的话,更是冷笑了起来。
“就他?”
“这奸佞能想着救民于水火?”
“别说朕瞧不起他,呵呵!”
女帝讥笑连连的说道。
就单凭他做的那些事,女帝也不可能相信江景是有心救国的!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与此同时,金辽帝国。
辽阳府。
一名身着兽皮战衣的骑士,跨着烈马一路疾驰,奔着金辽皇宫的方向而去。
沿途的百姓无不急忙避让,路过市集之时更是闹得人仰马翻。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的瞪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胆子大一点的,也只是敢偷偷吐口吐沫。
片刻之后。
金辽皇宫之中。
“你说什么!”
一名身材魁梧相若鬼煞的中年男人,扑腾一声跳了起来!
他手中的竹简也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全是惊愕。
“你再说一遍!”
男人铜铃般的黄眼,死死的盯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