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潇儿不顾门口女侍的阻拦,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女帝此时正提笔写着书法,一听见公孙潇儿的喊声,细眉紧蹙了起来。
“潇儿,何事如此的匆忙?”
她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公孙潇儿的脸上除了焦急之外,就全都是惊色了。
“陛下,江景、江景他……”
听见公孙潇儿提及江景,女帝的眉头就蹙的更紧了。
“说下去,这个奸佞又如何了?”
女帝说着话便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急忙走到了公孙潇儿的身边。
此时的公孙潇儿也缓过了气,她急忙拱手回答。
“回禀陛下!”
“江景居然把金辽的使臣绑了起来,打了五十脊仗!”
一听这话,女帝顿时呆了半秒。
“什么!”
她一双媚眼瞪得老大,薄薄的嘴唇也忍不住的翻咬着。
这奸佞又有什么诡计?
难不成是因为他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杀金辽使臣保身?
不可能啊!
他明明刚醒来,而且朕的想法也只说与了潇儿听,他没理由知道啊!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朕的身边有奸细?
更不可能啊!
女帝虽然很惊讶,但也不曾怀疑过公孙潇儿。
她努力的恢复了情绪,坐在龙台的阶梯上独自思考着。
片刻后,她美眸一亮,转念便对公孙潇儿问道:“潇儿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于朕细细说来!”
“尊旨。”
公孙潇儿又拱了拱手,之后便徐徐说起。
“臣奉命派人去东乌驿馆,驱逐金辽议亲使臣,可结果人刚到驿馆就碰上了皇城司的黑甲士。”
“待到皇城司的人走后,臣派去的人便找了驿馆的管事问话。”
“管事说,这金辽使臣欺辱馆中侍女,又口出狂言侮辱陛下!”
“最后是江景出的面,才将这金辽使臣给拿下了!”
一听这话,女帝俏丽的小脸上挂满了惊愕。
江景为东乌驿馆的人主持了公道?
这怎么可能!
女帝听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惊讶的程度比起打使臣,有过之而无不及。
惊讶过后,她深邃的眸子中突然划过了一丝茫然。
这奸佞今日怎会这般好心,居然出面替朕维护尊严?
很显然,女帝是不太相信江景能作出这种事情的。
但公孙潇儿是她的心腹,做事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公孙潇儿做事她是放心的。
事情绝对是如她所说的这般,绝对不会有假的。
女帝就是怎么也想不通,江景为何会这般做!
难不成……
这奸佞转性了?
朕误会他了?
议亲之事,与他无关?
女帝的脑回路实在是有点跟不上了,她揉捏着眉心,眉头紧皱。
“召皇城司正使,江景入宫。”
半晌之后,女帝突然正色说道。
虽然她对这个大奸佞很是讨厌,但一直面上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和气的。
甚至为了完成她父皇的遗愿,更是忍着性子对他百般谦让。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朝中的臣子们才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
若不是先帝遗嘱要江景辅国,她恨不得早就杀了他!
在女帝看来,此人性情凉薄毫无人性,而且对自己更是一点尊重都没有。
人前还好说些,但在人后总是毛手毛脚的。
更是经常说些轻薄的话。
可今天江景的作为,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懂。
但古人言,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就想着召江景来,倒是要看看这奸佞想怎样!
另一边。
就在早一些时辰,东乌驿馆。
江景真就把周匡和夏侯超给绑了起来。
“啊!!”
夏侯超撕心裂肺的痛吼着。
“你个走狗,给我等着!”
“啊!!”
咚、咚、咚、咚……
两名黑甲士将夏侯超按在了凳子上,执起齐眉木板就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腰眼上。
江景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眼色,这两名黑甲士就会了意。
每一板子都是拼尽了全力,根本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周匡就在一旁看着。
此时的他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不是有黑甲士架着他,他怕是直接瘫软在地了。
而公孙潇儿派去的人,此时也正在房梁之上偷偷观察着一切。
尼玛!
这皇城司下手真黑啊!
这是要奔着打死人去的啊!
江景坐在院中,他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茶盏冒出的热气。
没人发现,他在不经意间余光扫向了房梁,然后轻笑了一下。
现场只能听见黑甲士数数的声音,以及夏侯超的嘶吼。
这时,站在一旁的驿馆管事有些怕了。
虽然看着这狗东西被打,他心里十分的解气,但担忧还是有的。
他不过是个驿馆的管事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是有江景这个皇城司正使撑腰,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没准江景见事情不好,转身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如何是好?
自己还不是要当替死鬼了!
左边是强国使臣,右边是人人惧怕的奸佞重臣!
他一个小小的管事,谁也惹不起啊!
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卑躬屈膝的走到了江景的身边。
“司尊三思啊,若使臣真的被打死了该当如何?”
“其父乃是金辽旗主,素闻他与金辽大帝故交,若是他儿子真的被打死了,恐怕……”
管事是真的不敢往下说了。
然而,江景却很是悠哉,完全没拿这件事当成什么大事。
甚至放下茶盏的时候还轻轻的乐了一声。
“你怕啥?”
“人是我皇城司绑的,与你何干?”
“更何况,本尊现在把他放了就不得罪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
呃……
江景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传入众人的耳中却如洪钟。
在场的人全都一愣。
好像江司尊说的很有道理啊,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司尊啊,你这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呗?
直到夏侯超被打的血肉模糊,人已经断了气江景这才罢手。
只是,他刚回到皇城司,就立刻有一女子找了过来。
她走进正堂见江景歪坐在主位上,就很是敷衍的拱了拱手。
“我奉陛下旨意,接你入宫见驾。”
江景抬眼瞟了来人一眼。
乖乖!
这妹子唇红齿白,一双灵动的美眸深邃,细柳一般的腰肢却挂着两座高峰。
美啊!
我见犹怜!
江景啧了啧嘴,正身之后说道:“敢问陛下召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