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门口的几名护卫也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见此,江景摆了摆手示意顺子退下。
他抬头看了看门上高悬的匾额,随着正色说道:“尔等在此等候,我一人进去。”
说完,江景便只身进了驿馆。
“唉,司尊……”
“老实点!”
他前脚刚进去,顺子直接带人把门口的护卫就给围了。
这驿馆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人,江景一进来就直着走向了正楼。
刚一来到楼前,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女娘的叫喊。
“大人,大人不要啊!”
“大人,我们可都是良人!”
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再传出来的便是女娘的哭泣,还有男人猥琐的话语。
“贱婢!”
“尔等区区小国娘子,吾乃金辽公子,看上尔等是尔等的荣幸!”
“岂有反抗的道理?”
“是尔等自己宽衣,还是要本公子伺候啊?”
再接着,江景便又听到一阵女娘歇斯底里的哭喊。
片刻后里面又传出另外一道男声。
“公子啊,万万不可!”
“这些小女娘是我国信所的侍女,并非勾栏女子啊!”
“她们不懂礼数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宽恕,就放过她们吧。”
猥琐的男声说道:“放了?”
“本公子瞧上眼的,你说放就放了?”
“你算什么东西!”
“别说本公子玩你们个小女娘,就算是你们女帝……”
这时,一道略显苍朴的男声打断了他。
“侄儿。”
我嘲!
江景在外面听的那叫一个激动!
心中瞬间就掀起了一阵汹涌的愤怒。
无理的草原蛮子,居然敢口嗨我们女帝?
真是,蝌蚪身上纹青蛙,秀尼玛啊!
江景愤怒的抬手,就要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又争吵了起来。
“夏侯公子,慎言!”
“我朝官家虽是女流,但也巾帼不让须眉!”
“何况两国即将修百年之好,怎可随意侮辱?”
听这气急焦躁语气江景知道,说着话的人应该是东乌驿站的管事。
他抑制不住看热闹的心,索性就在窗纸上轻轻戳了一个洞。
俯下身来就看见,那管事正跪在地上说话。
果然啊!
用最强硬的语气,说着最卑微的话啊!
接着,江景就看见,那猥琐男乐呵呵的走到了管事的身前。
“呦呦呦,生气了?”
“你哪只耳朵听见,本公子口辱女帝了?”
“本公子想说,就算是你们女帝来了,也能将这两个小娘子赏赐给我!”
“看你那怂蛋样!”
砰!
说着话,猥琐男一脚就踹在了管事的脸上,直接给他掀翻在了地上。
江景偏移目光,就看见有两名衣不遮体的小娘子,正蜷缩在角落里抽泣着。
恨呐!
同族女娘,岂容外族羞辱?
江景愤恨的攥着拳,牙齿都磨的咯咯作响。
那猥琐男又说道:“小娘子过来,把本公子的鞋履脱掉,好生伺候着。”
“若是把本公子的脚舔干净,本公子就放了你们。”
“否则!”
他的言语之中充满了欺辱之意。
仰躺在地上的管事,也是被气得瑟瑟发抖。
这猥琐男倒是一脸的得意。
他知道,在这里没人敢动他!
他身为金辽强国的使臣,来大乾是奉了辽帝的旨意。
区区弱小大乾,若是真有人敢得罪他,那后果肯定是他担当不起的!
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
刺眼的阳光中,从门外走进来一人。
那人冰冷的语气说道:“否则如何?”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屋中的众人全都纷纷望去。
众人适应了强光后,就看见一名穿着黑金锦衣的青年,背负着手傲然的站在那里。
这青年的身后,突然冲过来好几个黑甲士,身后还押着几名驿馆的吏员。
仰躺在地的管事见来人一身黑袍,腰间系着金牌上书皇城司使,便立刻爬起来又跪好在地。
“下官,东乌驿站管事,见过司尊!”
虽然他并不熟悉江景,但平日里也是对江景这个狎玩之臣听过很多的。
可现如今外人在场,他就算是再对江景不屑,也不好失了礼数。
江景并没有搭理管事,而是转眼看向了角落里的女娘。
两位女娘都被吓得不轻,她们手上死死的抓着残破的衣纱,护着该护的地方,就那样蜷缩在地。
看得让人犹怜。
江景冲着她们扬了扬头,跟在身后的顺子立刻就明白了意思,急忙将自己的披肩盖在了她们的身上。
就在这时,方才那道苍朴声音的主人稳稳地起身,冲着江景很有礼数的拱了拱手。
“原来是皇城司使驾临啊,有失远迎。”
“我乃金辽内务府总管,周匡。”
“这位是我贤侄,夏侯超。”
听见对方说话,江景连脸都没转,只是斜睨了一眼他。
“呵。”
“一个没把的妖人,死太监装什么纯?”
此言一出,屋中瞬间安静了。
就连角落里抽泣的小女娘都愣了。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了江景。
世人不都说皇城司尊,是个持强凌弱欺压弱小的杂碎嘛?
眼前这人,真的是他?
周匡听见江景出言不逊,被气得青筋暴起。
他沉着嗓子说道::“老夫乃是完身,我金辽也无净身……”
“完身?”
没让周匡说完,江景便抢了过来。
“就算有把,那也是个搅屎棍。”
周匡:“你!”
他剑指江景,整个人都被气的发抖。
这个小崽子,他要做什么?
专程跑来羞辱的?
就不怕自己回去参奏,让辽帝出兵踏平大乾?
江景见周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懒得继续搭理他。
随着,便看向了猥琐男,也就是夏侯超。
“你,就是夏侯公子?”
“方才欺辱我朝官员,又欲玷污我族女娘的,可是你?”
夏侯超挺了挺腰,一脸傲慢与轻蔑的看向了江景。
他言语嘲讽的说道:“是,又如何?”
见他那狗仗人势的模样,江景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大乾律法,犯***掳掠者挖眼削根,流三千里!”
“念你是使臣,本尊从轻发落。”
“就脊仗五十,打死吧。”
一听这话,夏侯超一愣。
但随着,却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