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别激动,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几个女人走上前,挡住何香莲。
眼看小雨就要被拉进人群,何香莲急疯了,正要拼命时。
周翠娥忽然惨叫了一声,松开手。
“唉呀!”
“死丫头,你敢咬我!”
小雨趁她不注意,用力咬了她胳膊一口,随后转身逃向何香莲。
周翠娥发现胳膊被咬出血了,很生气。
抬起巴掌,朝小雨后脑勺狠狠扇去。
“没教养的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她即将扇到小雨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身影,一脚踹在她的腰臀曲线上。
“呯!”
“唉呀!”
周翠娥脸都疼变形了,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巴。
这个身影正是秦云。
“娘,小雨,你们没事吧?”
“云子,我们没事!”
何香莲紧紧搂住小雨,颤声道。
“粑粑,这群坏女人逼奶奶还债,还想把我拉给大老板做闺女!”小雨一边哭着,一边指着周翠娥等人。
“小雨别哭,粑粑这就去教训她们!”
秦云把小雨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后,猛地站起身。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些家伙敢动他母亲和女儿,那可别怪他翻脸无情。
“劳改犯,你敢踹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啪!”
周翠娥爬起身,朝秦云脸上狠狠抓来。
秦云没跟她客气,一个大耳光过去,再次把她扇倒在地。
周围的女人想上前帮周翠娥,见到他一脸戾气的样子,急忙退开。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动我娘和小雨,我非弄死他不可!”
秦云冷冰冰的话,让十几个村妇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
在她们眼中,秦云只是一个腼腆的书呆子,怎么能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周翠娥也吓了一大跳。
但她并没有害怕,因为她有靠山。
“二狗,你们还愣在那干啥?还不快过来收拾这小子?”
刘二狗确实愣住了。
刘大柱也愣住了。
他们俩人一直守在院门口,竟然没发现秦云是什么时候冲进来的。
“这小子是啥时候进来的?我咋没发现啊?”刘二狗回过神,一脸懵圈。
“他没从院门进来,而是从后院翻进来的。”王麻子吐了一口烟圈,不屑冷笑道。
他认为,秦云一定是怕他,不敢从院门进,选择从后院翻进来。
刘二狗不认同王麻子的话。
秦云家的院子是由近两米长的竹蔑围成,竹蔑上还爬满了带刺的野藤,一般人哪翻得过来?
“你们两个过去收拾他!”
王麻子早就不耐烦了,见到秦云现身,马上派出两个二流子。
“麻子哥,那小子挺厉害的,最好能派四个兄弟过去。”刘二狗道。
刘大柱也连连头。
“不就是一个穷学生吗?有啥厉害的?”
王麻子一脸不屑。
但他想了想后,还是指了指另外两个二流子,“你们一起过去,尽快把事情办了,咱们也好早些回县城!”
四个二流子吊儿郎当地来到秦云面前。
为首的一个拿出一张纸,流里流气地道:
“秦云是吧,你家欠了乡亲们的钱,还不起债,现在只能用你女儿抵债,签下这张字据,这事儿就两清了!”
“你们没听见我刚才说得话吗?谁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就弄死他!”
秦云瞪着眼。
二流子又怎么样,要是敢惹上他的家人,他照样要让这些家伙后悔来到世上。
“哟嗬!欠了人家的钱,还敢这么拽?”
“我家没欠任何人的钱!”
“胡说!你家明明欠了大伙的钱,还敢不认账?”
周翠娥立马跳了出来。
其它村妇也七嘴八舌地把她们帮助秦云家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你们说得这些,我娘早就加倍还清了!”
“还个屁!”
“你娘没经过我们同意,就到我们家地里掰苞谷,这是自作多情!”
“你娘用自家养的鸡蛋和母鸡,想抵消我们家用进口饲料喂的鸡蛋和母鸡?门都没有!”
“我们家当年送的可是国外转基因土豆,被你娘种了一次,就变成野土豆了,哪能一样?”
“……”
何香莲气得直哆嗦,“你们咋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娘别生气,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应付。”秦云连忙安慰。
“可这几个二流子……”何香莲紧张地看了看那四个二流子。
“他们要是敢耍横,我照样把他们扔出去。”
秦云说完就转过身,瞪着眼前的村妇。
“当年我娘帮你们家掰苞谷抵债,你家男人说掰一年不够,至少要掰两年,我娘没说半个‘不’字,老老实实帮你们家掰了两年,你咋还敢说没经过你们同意?”
“你们家用进口饲料喂出的母鸡和鸡蛋,就跟刘大彪家的猪肉一样,有一股骚臭味,吃了还容易得癌症,哪比得上我娘用苞谷喂的母鸡和鸡蛋?”
“至于你们家的转基因土豆,在国外,这种土豆是用来喂牲口的,你们却送给我们吃,而且还是发了芽的,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
秦云一一数落过去。
村妇们听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却只能干瞪眼,反驳不了。
“我家没欠任何人的钱,相反,你们这些人倒欠了我家的钱!”
“胡说!
你们家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我们哪能欠你们家的钱?”
“我爹当年在村东头开垦了二十几亩荒地,他去世后,你们就把那片地占了,按照咱们村租地的费用,你们这些人至少欠我家一千块的租地钱!”
村妇们一听,脸色涨得更红了。
因为秦云说得是实话。
周翠娥的脸色最难看,飞机场似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秦云家那片地被她家占的最多。
若是要赔钱,她家赔得最多。
“你有啥证据证明那片地是你爹开垦的?”周翠娥目光闪烁,操着大嗓门。
“我爹开垦出那片荒地后,得到乡里的表扬,在乡里的表扬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为了表彰我爹,那片荒地免费让我们家种二十年。”
秦云转向何香莲,“娘,那封表扬信就在咱家衣橱最左边的抽屉里,表扬信上还有乡里的大红钢印,你去拿出来给她们瞧瞧!”
“诶!”
何香莲点点头,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当年那封表扬信放在塌了的那间屋里,已经被雨水淋烂了,早就没了。
周翠娥等人更加忐忑。
她们都知道乡里曾经表扬过秦云父亲,再加上秦云说得有板有眼的,哪还敢怀疑?
不等何香莲走进屋,周翠娥就急忙道:
“看在乡亲一场的份上,你家欠我们的钱就跟那片地相互抵消了,但是欠村里的两万三千块钱还是得还!”
“那是乡里资助五保户家庭子女上学的钱!”
“你们家已经不是五保户了。”
“你算什么东西?有啥资格说我们家不是五保户?”
“是大彪说的!”周翠娥气鼓鼓地瞪着秦云。
“刘大彪算个屁!”秦云不客气地道。
“你……你敢骂大彪?”周翠娥目瞪口呆。
其它村妇也不可思议。
秦云敢骂村里的首富?
四个二流子脸色难看下来。
弄了半天,原来秦云家没欠这些女人的钱,反倒是她们霸占了秦云家的地。
这让他们咋整?
领头的二流子只好望向王麻子,向他请示该咋整。
王麻子先是不满地瞪了刘二狗一眼。
这家伙提供的全是假消息,害得他们陷入被动。
不过,他收了刘大彪的好处。
不好整也得整。
“直接干他!”王麻子摸了摸脑门,流露出二流子蛮横嚣张的秉性。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冰冷的女人声音响起。
“王大麻子,你想干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