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这该死的破命运!是令人讨厌的慕熠言!啊啊啊!烦死了!”姜晓歆正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晒太阳,但一想慕熠言那张冷冰冰的臭脸,心情就很不畅,他烦躁地用双手揉搓着头发,但这样人觉不解气。
“小姐,老侯爷找你。”不知何时,芳月急匆匆地从正厅跑了过来,面上带了些急躁,好像来者不善的样子。
姜晓歆上下打量了一下急匆匆的芳月,耷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地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如此急匆匆的?”
芳月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如实招来了:“战王爷慕熠言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一个大早就赶到永安侯府,此时正在前厅同老侯爷一块儿喝茶聊些事儿。”
“他这时候来做什么?是不是来向老侯爷告状的?”姜晓歆疑惑不解的说道。
“听闻宫中淑妃娘娘身患恶疾,御医们诊治时发现入药缺了味药材,而那淑妃娘娘本就是战王的义妹,所以战王爷自然是请命前去灵山采药。”芳月如实作答。
姜晓歆眨眨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姜晓歆觉得这战王慕熠言一定是病入膏肓了头脑发热。
“呃,战王说主子您通晓草药,所以也把你给捎过去了。”芳华小心翼翼地说。
姜晓歆无语了,这……算是报复吗?
好啊,好你个慕熠言!
圣和三十九年,早春,正是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的季节。桃花刚刚绽苞盛开,粉嫩嫩的花朵儿束在枝头,亭亭玉立的,似妙龄少女一般惹人喜爱,清风拂过,花香飘散,沁人心脾,瓣儿如纷飞的蝴蝶翩翩起舞,缓缓落下,像暖春里柔和的细雨一样。
那日,姜晓歆随着慕熠言一起去灵山采药,却不曾想半路突遇一众蒙面人袭击将姜晓歆打昏掳了去。
醒来时,姜晓歆周身一片陌生,连个活人都没有,说来也奇怪,那群人并没有将姜晓歆用绳子捆绑,而且关我的屋子也并没有上锁或施法,莫非有蹊跷?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嗯!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那儿,轻轻地将掩着的门推开,探出头朝外看了看,见无人看守,便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溜了出去。然正当姜晓歆背过身去关门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男声:“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闻声,姜晓歆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内心已如翻江倒海般忐忑,畏惧与害怕涌上心头,促使她本能地逃跑。
然,那厮却紧紧地抓住了姜晓歆的手腕,本来想跑的姜晓歆跟他撞了一个满怀。
“你有病啊!”姜晓歆生气地用力甩开他的手,抬眼看向她然后愤然破骂着,“为何将我抓来?”
先前只顾逃离,从未仔细看过他的容貌,现在看来,他长得倒也算是风华绝代,乌色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白皙的肌肤皎如白玉,一袭玄色披风搭在身上,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这妖孽的容颜也是前无古人了,究竟是哪家的俏佳人才能收服他呢?想着想着,便不禁看着他失了神。
等一下,这厮怎么长得这么像……
慕熠言。
真的是他……
然,某人见姜晓歆如此花痴模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略带些调戏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托住姜晓歆的下巴,然后慢慢地朝她逼近,戏谑道:“怎么?是不是被我的盛世美颜给迷住了?”
不知怎的,姜晓歆突然感觉脸好热,似快要炸了一般。“想来战王府的镜子怕是不好使,要不改日我送你一面镜子?”姜晓歆笑着调侃着。
他怎么能这么自恋呢。
“……”某人脸已黑如碳。
“你没事儿抓我干嘛?闲得慌吗?”姜晓歆撇过头,百无聊赖地望着身后悠闲地品着茶的男人。
他用修长的手指托着棕褐色的瓷杯子,缓缓抬起眼,笑着同姜晓歆说道:“我没抓你,反之我还救了你”然后喝了一口茶,同姜晓歆讲道:“好茶呀!要不要来一杯?”
说实话,慕熠言这模样确实让姜晓歆有点儿想扁他,奈何她势单力薄,打不过,况且这个人权力大的通天,这要是一交手,整个永安侯府的后果不堪设想。
“可以。不过我问你,你干嘛对外说我通晓医理?”我坐到他的身旁,说道。
他沏了一杯茶,递到我的面前,然后娓娓道:“吃饱了撑的。”
吃饱了撑的?
这是什么鬼答案。
“噗——”姜晓歆不禁茶水呛到,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满脸怀疑地说道:“我以为你是为了报复我呢。”
慕熠言淡淡一笑,说道:“你又不值钱。”
呃……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你怎么说吧。”姜晓歆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了两声,慢慢说道。他见姜晓歆如此模样,愈加坚定地反驳道:“你本来就不值钱,况且你长得……也不怎么好看?”
“切。”我轻轻喝了一口茶,并翻了个白眼。
“我有时候都好奇堂堂的永安侯府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出格的小姐。”慕熠言笑着问。
“呵,我也好奇堂堂威风凛凛的战王爷怎么会教出这么一条疯狗。”姜晓歆看了他一眼,道。
然,那家伙似乎是被姜晓歆的那句‘疯狗’刺激了,不再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落寞,他说道:“小白因人而异,说不定姜小姐就很疯。”
姜晓歆放下茶杯,诡异地笑着说道:“小女子再疯怎么比得上战王爷呢。”
“蠢女人!”那厮又不知为何,忽地喜笑颜开,果然,真如传闻所说,战王爷喜怒无常,需得小心为妙。
“喂,我们不是来采药的吗?”姜晓歆看了一眼他,问道。
“怎么?这么着急回去?”那厮挑着眉,笑容满面,眼神里充满甜甜的宠溺和瘆人的调戏。
我略带些挑衅地看着他,想揍他的想法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压制,毕竟,对面的人分分钟能要了我的命,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