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珩亦都在为她讲解着蓬莱。
“蓬莱岛主是东王公,我们简称师祖,师父和岛上三位师叔师伯都是师祖的弟子。在蓬莱有着四方派系,每派弟子服饰上雕刻的花纹都是有区别的。
分别是清竹、红梅,海棠、牡丹这四种花纹。咱们孤晨宫的服饰上绣的是牡丹。”
白笙点头,低头看了下手中的服饰,在裙摆的下方确实绣着一朵白色牡丹花。
“这花纹是有什么象征吗?”她问。
珩亦回道:“是的,蓬莱岛上第子众多,又服饰一致,所以为了更好的区分出弟子们是哪位师叔师伯门下的,便用了花纹做标志。”
“你记着,南霄阁离咋们最近,那位师伯和咱们师父关系最好,它们衣服上绣着的是清竹。西虚门绣的是海棠,而绣红梅的则是北莲殿。”
“嗯。”白笙继续点头,忽的又问:“那为什么四个派系里,咱们三个绣的都是花,唯独南霄阁绣的是清竹?”
“是因为南霄阁清一色都是男的,南霄阁的师伯向来只收男弟子。”珩亦道。
“哦,这样啊,那师兄想不想去南霄阁,那里男弟子多,怎么说也有个伴。”白笙打趣道。
珩亦却是一本正经道:“这话可不兴说。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这孤晨宫,但师父都不收,我也是幼时被师父救了回来才有幸成为他的弟子。再说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以后我两便互相扶持吧。”
“那是当然!”白笙灿然一笑,用小拇指勾起了他的手,一脸天真道:“以后师兄就如同我的亲哥哥,我们一起修炼一起互帮互助,永不分离。”
“额…好。”他还是第一次被女的如此亲密接触,虽然只是勾勾小指头,但心底还是多了点悸动。
他不自然的回着:“一起!永不分离。”
说完脸上的笑荡漾开来,就那样直直的和少女对望着,如三月阳春,暖人心脾。
晌午间,蓬莱众弟子用完膳食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午休时间。
珩亦因为有其他事情要办,便没有陪在白笙身边。她独自来到蓬莱的中心地带,那里是蓬莱的“清修殿。”
清修殿是众弟子听经讲法的地方,每月只开放一次讲坛,定在每月的十五那天。每次讲法的人都是由师叔师伯们轮着来的,偶有几个年老有资历的师兄也会帮忙讲法。
虽然大多是师叔伯们亲自讲法,但是弟子们依旧有着自己选择的权利。如果当日有事或是不想去的,都只需知会一声即可。
今天并不是开坛讲法的日子,所以当白笙进到清修殿时,偌大的殿堂中并无一人。
她之所以会来到这,全凭着一股熟悉的感觉,指引着她。白笙就那样细细地打量着,心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好似曾经来过这儿,但却想不起来什么,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不过转念间她又想到,是不是梦中来过此地,不然不会那么的熟悉。
“哟…哪里来的土包子,跑这清修殿里丢人来了!”
她正思忖着,身后突兀地传来了一道尖厉的女声。
她回头看去,只见三名穿着统一服饰的女弟子正朝自己走来。说话的那个走在最前面,面容很是明艳动人,但是说话的口吻和气质略显泼辣。
“你就是长卿师伯从外边捡回来的野丫头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那人走近了,上下打量着自己。
白笙略感不适,这人明显来者不善,她不想与其纠缠,便无视对方恶毒的言语,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我让你走了吗!”
谁知刚走两步,便被那人扯住了衣服,她险些摔倒,站定后生气地看着对方。
“究竟想干嘛?!”她生气的问。
“哟,这就生气啦,乡下来的土包子。”
那人继续讥讽着,白笙也怒了“你这样敌对于我,就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师父的弟子吗?”
“是又怎样!”那人说着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身体,那力道明显用了点修为。白笙根本没法抵抗,顷刻便摔了下去。
白笙摔倒后余光正好瞟到三人的裙摆,三朵红梅映入眼帘。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道:“原来都是北莲殿的女弟子,我记下了。”
刚才只是站在一旁的其他两名女子,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都变得更加跋扈起来:“呵,梦予姐姐。”
她朝那名泼辣的女子道:“这野丫头还有点见识,竟然还知道咱们是北莲殿的。”
“梦予师姐,这biao子在挑衅你啊!”另一名女弟子煽风点火道。
这话果然激怒了她。
被两名女第子称为梦予师姐的那个女子,冷着脸来到白笙跟前。将刚站起来的她又推了下去,还顺势打了一巴掌,质问道:“你是个什么狐媚东西,也配当长卿师伯的徒弟!”
她喜欢长卿师伯喜欢了那么久,但长卿师伯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昨日好不容易等来了长卿师伯回来的消息,谁知竟还带回了个女弟子?!
她凭什么!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成了长卿师伯的弟子,而且还是被他抱着回来的!今天她非要教训下这个贱人。
“就是,谁知道这个biao子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呵呵呵…”
其他两人附和着,说完还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勾引男人呢…呵呵呵…”
她那一巴掌下去,白笙脸上顿时就挂了彩,有少量献血从她嘴角渗了出来。
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嫉妒罢了。目前自己普通人一个,如何和眼前的这些人斗?心里再气也只得隐忍着从地上再次站起来。
然而那三人却并未打算放过她,见她又要走,更得意地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人道:“求我们啊,求了我们,我们就放你走,不然……”
“不然什么?弄死我吗?!”白笙冷声问,在看向她三人的眼神时又冷了几分。
她抬手毫不客气的打掉了对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沉声道:“走开!你们今天要么整死我,要么放我离开,不然今天这笔帐,我早晚还回来!”
“怎么说话呢?!”为首的那名女子抬手又要扇她,但这次,手腕却被白笙给抓住了。
她尝试着用力抽了抽,却始终没有抽回来。韩梦予心道:这丫头怎么凡人一个,也有那么大的力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白笙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她。她的体内有一缕金光正缓缓环绕至她的头顶,马上就要再次占领她的心智。
“给我打!”她心头发慌,开始指使身边的两个女弟子:“香彤,语梦,快上啊!今天给我打死这biao子,有事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