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别装了,你把你自己卖了都换不来五十两银子!我看你那马,绸缎都是偷来的吧!你今个儿要是能掏出来钱来,我孔老二跟你姓!”
孔老二动了动鸟,发现还在后松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唰!”
陈时安前世便是玩儿手术刀的,拿起砍骨刀来手也是贼稳,只听唰的一声 陈时安便将开刃那边儿直接紧紧贴在了孔老二的老二上。
陈时安这一手,比刚才谢保军还吓人,孔老二一哆嗦脸上露出一道难看的笑容道:“那个......陈公子,你看你也没拿出来钱,难怪我不信啊!”
“嗯?!”
一听孔老二这么说,陈时安的手中刀微微发力。
“信信信!”
孔老二赶忙哀嚎道。
从马上取下布袋,陈时安先走到谢家三兄弟面前道谢道:
“大海哥,二江哥,三河老弟,今个儿多谢了,这十五两银子,你们一人五两,留着给嫂子孩子还有自己买些东西”
从陈时安手中接过银子,三人显然一愣,今天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且这钱太多了,大海年岁最大,连忙道:“时安,今个儿我们几个也没帮上啥,这钱你留着还债吧,只要你对芷柔好就行。”
听大海这么说,二江,三河也连连道:“时安(姐夫),这钱你自己留着吧!”
“大海哥,你们放心吧,我有钱,今天你们能来帮我家芷柔这钱我就该给你们。”
说完,陈时安不由分说地将钱塞到了三人的怀里。
接着陈时安走到古源身前,拱了拱手道:“古源,今天的事儿多谢了,你能替我陈时安出头,就是我兄弟,这五两银子算是我请你吃酒了!”
“时安,你这么说就外道了,咱们都一个村的,我古源虽然纨绔了点儿,但最见不得的就是咱们自己人受欺负!”
同古源说完了话,陈时安看向孔老二冷哼道:“钱我有!借据呢?”
“你先…”
孔老二刚要让陈时安先拿钱出来,可看着那脱手刀谢保军和削皮刀陈时安一下子将话咽了回去,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衣服内怀,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借据。
“借据就在这儿,陈公子,钱呢?”
“砰!”
陈时安直接将手中的布袋一把扔在孔老二面前,厉声道:“张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了!”
皎白的月光下,白花花的银子被映照出两眼的光芒,孔老二一脸震惊道:“陈时安,你这是去哪家赌场赌赢了!?”
“赌赢你大爷!”
陈时安暗骂,自己都和谢保军保证再也不赌了,现在这孔老二又来坑自己。
“呵呵,既不是赌赢的,我看你这银子全是铅铸的!都是假银子!”
“呵呵。”
陈时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华夏,从古至今便有不少放子钱也就是高利贷的人。
他们见你无权无势,有钱也不让你还!白的说成黑的!就是让你违约!
谢家三兄弟也是一脸愤怒,这孔老二就是在刁难!
“踏马的,一狗腿子,跟老子装上了!”
陈时安不由分说抬起脚来,朝着孔老二又是两脚,直接踹的他嗷嗷直叫。
陈时安操起绳子又给孔老二捆了几圈,又吩咐谢家三兄弟将那些护卫和地痞流氓结结实实的捆起来。
......
古河村,陈时安家门前看热闹的人听到院子里没了动静,就纷纷打算回家睡觉了。
这年代,家家都没啥娱乐,油灯又太贵,村里没几家能点的起的,一般天黑了也就剩睡觉这一个娱乐项目了。
可就在这时,陈时安家的破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惨叫声,随后便见谢家三兄弟和谢父捆猪一样将孔老二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倒捆在了木头上一起给扛了出来!
“嘶!”
孔老二的身份谁不知道,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财主郭员外豢养的鹰犬,听说郭员外的表叔,正是曹县的县丞张*!平日在乡间尽是干些作威作福之事!在场就有不少被孔老二骗去赌场而散尽家财的!
“这陈时安真是狠人啊!”
周围的百姓不禁窃窃私语。
走在众人之后的便是陈时安,只听陈时安清了清嗓子,压了压周围村民的声音后,便说道:“相亲们!今日借着大家都聚在这儿的机会,我便说几个事儿。”
“第一,我并未在县内杀人,反而是在救人,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何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家里。至于从县衙里杀出来,那么多衙役都是吃素的不成?”
“第二,我今日救人,得了赠银,便想到拿这钱来还赌债。可眼前之人偏要将黑的说成白的,说我这银子是灌铅的!”
“呵呵,第三,便是因为孔老二污蔑我私铸官银,我今日便请诸位乡亲们给我做个见证,随我一同去跑马村走一遭!看看那郭员外是要脸还是不要!”
“轰!”
周围的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只听古源先是大声喊道:“当年便是孔老二这厮骗我去赌场发财,让我输了五十亩田地!我一起去!”
“他也这么跟我说过,我当时把孩他妈儿的首饰都输光了,我也去!”
一时间,古河村百姓群情激奋,在场竟有一半人因为孔老二的撺掇而去赌场输了钱,大梁民生凋零,家家劳作却难以维持生活,于是这种靠运气吃饭的赌博生意便越做越大。
殊不知,十赌九输,不赌便是赢,这些苦难的人不会因为赌博而脱离苦海,反而是越陷越深。
“还有,这帮郭员外的狗我今天必须给他像捆猪一样送过去,只要是帮我抬人的,一人赏一两银钱!”
“一两银钱!”
听到陈时安这么说,古河村的这些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要知道一两银钱可顶的上做工几个月了,这陈时安真是一个败家子!
“只要六人!”
“时安!我来!我来!我力气大!”
只听一黝黑的庄稼汉子焦急的喊道。
陈时安一看,此人名古腾,是个勤劳的农家汉子,但听说前几年输了不少钱,连媳妇的嫁妆都搭进去不少。
“好!算你一个!”
“还有我!”
没一会儿,六个壮士便齐了,却听里长之子古源道:“我以前曾自诩自己是古河村第一纨绔,但今日见了时安的手笔才知道我是小家子气了!”
“时安,我愿意出一两银子,只求能踹这孔老二一路,你看如何?”
“哈哈哈!古源,这钱不用你出,想踹就踹,别踹死了就行!”
“呜!呜!呜!”
一听陈时安要来真的,嘴巴被堵上的孔老二在木杆上不断折腾。
陈时安将他嘴里塞的破布一把薅下来,便听他嘴中喷着血沫子囫囵道道:“陈公子!可别啊!我出二两银子!你别让他踹我!”
“呵呵,你看我是差你那三瓜俩枣的人吗?”
“五两……不!十两!十两!十两行吗!?”
“呵呵!”
陈时安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孔老二还以为他要同意了,却见陈时安直接把扔地上的破布捡了起来,胡乱塞进孔老二嘴里,率先踹了他两脚道:“乡亲们,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吧,这孔老二为了少被踹两脚,竟然肯出十两银子!”
“可,他这些钱!都是哪来的!?那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