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时三十分,邀约了美国《世界日报》记者王艾伦、旅美中国美术家协会会长丁绍光及著名画家马骁共进早餐。
上午八时,为依昱之父赖昭德居士主持告别仪式。
回到台北道场已十时,看见心定、慧传、慧义、慧法、慧导等男众学部的老师都在场,就请大家到会议室来,针对目前的教育方法,举行座谈。
我向大家表示,为何要办一所思想与生活教育并重的佛光大学?是因为现在的大学走偏了方向,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只有知识,没有生活教育,连倒一杯茶的分寸拿捏都不会,因此,我觉得要从生活思想上去训练学生。
记得过去有一部日本影片,内容描述孙悟空修行的过程,影片里,唐三藏对孙悟空说:“若要随我学道,必须天天站在同一个地方一百天;站过之后,跪在那里一百天;等跪过以后,举起双手一百天;然后浸到水里一百天、身边烤火一百天……要经过这许许多多的考验,我才要教你佛法。”孙悟空听了,就依照唐三藏所讲的话,一百天站着不动,一百天跪地不起,一百天高举双手,一百天浸在水里……经过了一个一百天、两个一百天、十个一百天……终于,孙悟空熬过了所有的一百天,这时,他也成道了。
现在的学生,正因为没有孙悟空所历练的一百天,才会禁不起、耐不住,甚至被太多的理由、太重的我执迷失了自己。如上述的一百天、一百天会训练我们的力量,加强我们的意志。
在抗战时期求学的我,学校停课,要替常住上山砍柴,采摘无花果;没有老师,则要自我勉励,要求自己读书、要求自己禁语、要求自己闭目深思,唯有如此,学习才能成功。最近很多人到禅净法堂报名参禅打坐,我觉得坐禅要先从生活教育开始,生活中的搬柴运水就是所谓的“禅”。在日本禅堂的花园,四周种满了韩国草,日本人不用除草机,却用手指一根一根地将枯草拔掉,为什么?因为这不是机械的人生,实行禅心的人生就是要一点一滴地仔细去做。
古代许许多多禅宗的大祖师,都是由行堂、典座、司水、柴头、饭头等苦行出身。回顾我这一生,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成立了国际佛光会,在多少国家设立了多少分会,也没有想过自己建立了多少别分院。唯一让我引以为豪的是:我在佛光山建立了一个篮球场,完成了毕生的志愿。而且我煮过菜、担过柴、挑过水……做过种种艰辛的工作。只要看着别人吃过我煮的饭菜、喝过我泡的茶水就很高兴。
我理想中的教育应该是——
1.生活要与信仰结合。
2.个人要与大众结合。
3.理论要与事务结合。
4.学院要与常住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