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男人吓住了，老妇人抖的更厉害了，声音小小的说道，头更加小幅度的摇了摇了。

啪！

“你个废物女人！！”男人听完立即暴怒起来，想也不想就是一耳光甩过去，老妇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瞬间被男人打在了地上，老妇人不敢大声的哭，只是低声呜咽着，听的男人更加愤怒，不由分说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老妇人的肚子上，一边打一边骂道。

“给老子戴绿帽时候胆子挺大的，带这个小杂种就敢嫁过来，现在要你办点事情就这么不会做，要不是看你给老子生个儿子的份上，我他妈的打死你个废物！”

男人不是一脚就是一拳，老妇人不敢还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祈祷这顿毒打早点过去，姬无忌看着这一幕皱眉想要出手，哪怕街上的印象再怎么坏，他也不能看着一个男人这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正要出手被贾西拉住了，贾西不赞同的看着姬无忌，轻声说道。

“你再等等。”

姬无忌忍不下心，只能偏头不看这一幕，耳边拳拳到肉的声音越来越分明，过了好一会儿才没了，破烂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再看一眼他的老爹也就是那个男人说道。

“那个臭婊子最是心软，让娘再用这幅样子去她那儿哭一哭，一定会屁颠屁颠的回来，到时候我们把她卖去西暖阁，我们能拿到五百个大洋，够我们吃上好几年了，那边的人说了，只要能把臭婊子弄过去，我们还有额外的钱可以拿，爹你不是被赌场追上门要债了吗，足够了。”

年轻男人冷声说道，西暖阁是另一家青楼的名字，牡丹长大了，绝色的容颜在这满是美人的龙阳城都是少见，可惜的是老鸨不让牡丹卖身，一群客人来来回回都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而年轻浑然不觉的自己称呼自己的亲姐姐为臭婊子有什么不对，听的人心中一阵凉气。

“听到没有，还不赶快去！你想老子被那群人把手给砍了吗！”男人对着地下的女人一吼，见女人不动，又是一脚过去，女人闷声哼了声，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对了，等一下。”年轻男人又叫住了老妇人，老妇人停下脚步，回头只看到年轻男人冷笑一声，眼中都是扭曲的恶意。

“两年了，这个臭婊子没给我们一分钱，加上她的样貌一定存了不少钱，别忘了把她的钱都给我们拿回来。”男人笑着说道，唇边的阴狠令人简直心惊，他摸了摸自己的腿，眼中闪过恨意，若不是那个臭女人从财主手上逃了，他的腿会被财主打断吗！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做到的。”老妇人答应到，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那条路。

听完了全程的姬无忌心中复杂，这应该就是老鸨说的牡丹那一家人，被打的老妇人看似悲惨，然而在对自己亲女儿下手的程度上却是比任何人都狠，有的时候，这人间亦是一处地狱，姬无忌想到这是贾西带他来的地方，这里还有他救得人，立即转过头看过去，发现贾西脸色也不怎么好。

“你救了谁？”姬无忌好奇的问道。

“那个年轻人，我当时发了慈善心，又因为他是被我马车撞到的，所以还送他回家，当时看他家徒四壁，我还特地留下了钱，那钱至少致至少有一百个大洋完全可以养得起他一家子人很久，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把他丢在街上算了。”贾西神色难看的说道，要是知道自己唯一一次做好事还是救的个人渣，他才不愿意发这个善心。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了，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去提醒下那个牡丹姑娘，免得她又被老妇人骗了，这个世道女子生活不易，能少一点灾难是一点。”姬无忌劝慰道，贾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跟着姬无忌准备离开这里，走的时候瞄到了树上。

“咦。”贾西发了声，姬无忌看过去，贾西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就是头一次看到还有鸭子竟然能上树，真奇怪。”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的都有，正常正常。”姬无忌说道，想到了进城前遇到的那些怪物，到了城里倒是没看到那么多，姬无忌猜想难道那些怪物都是跟着这次大洪水一起席卷而来的吗。

贾西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鸭子低头看他，贾西看到一条老鼠尾巴从鸭子后面冒出来，一时想不明白怎么鸭子这玩意儿还有尾巴了，想问姬无忌的时候，姬无忌已经走的很远了，贾西赶忙追过去。

“哟小道士，你们又来了，你们这两波人还真是巧，一天之内看见你们两次，怎么的，想通了要姐姐教你怎么成为大人？。”

老鸨挥舞着香扇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言语之间对姬无忌调戏道，姬无忌脸红了一瞬，老鸨身上香味扑鼻，很快的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向后退了两不不愿跟老鸨靠的太近惹来老鸨又是一阵调笑。

“这次来我们是有事的。”姬无忌正色着脸说道，心中念了声无量天尊，他从来对这些不怎么念，然而再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简直念了不知道多少次。

“哟，什么事，你说说，姐姐要是能满足你肯定满足你。”老鸨暧昧的说道，瞧着姬无忌绷着脸，上手忍不住摸了一把。

被老鸨吓到的姬无忌一下子跳了起来，瞬间离老鸨有五步远，警惕的看着她，看她走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天不怕地不怕的姬无忌头一次被老鸨弄到害怕，这老板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摸人的脸！

老鸨被他小模样逗笑了，来往这青楼的哪个不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冷不丁遇到个这么纯情的人还让人忍不住逗弄起来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