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不会上来帮把手吗?”此刻的苏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站在原地掐着小腰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姬无忌喊道。
姬无忌闻言,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是在跟我说话?”
苏月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姬无忌将口中的草根扔掉:“你们不也是人?”
“你!”苏月一听,顿时就气的要跺脚。
苏知远看到这瞪了苏月一眼,随即拱手上前:“敢问这位小哥,此处可是龙阳城?”
姬无忌见苏知远气度非凡,有一种道家的气息,便一本正经的拱手回道:“回先生,此处正是龙阳城。”
“哎呀,终于到了。”不等苏知远说话,苏月就松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了船边。
苏知远看到自家孙女这一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心中也是有些心疼,这一路赶来,当真是不易。
“敢问先生你们这是?”姬无忌见此,面色古怪的指了指苏知远身后的小船。
苏知远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姬无忌所想,便道:“小哥有所不知,我与令孙逃难而来,这一路之上怕再有洪水,想着有此小船的话,或许还能捎带一人,上岸之后就未曾丢弃,正所谓有备无患嘛。”
“哼,他明明就是想说你傻。”苏月听完没好气的看了苏知远一眼。
“小哥勿怪,在下苏知远,这是家孙苏月,不知小哥大名?”苏知远老脸一红,急忙岔开了话题。
“见过苏先生,小子姬无忌。”姬无忌拱手自报家门。
“原来是姬小哥,敢问姬小哥,这龙阳城中情况如何?”苏知远迫切的想要知道龙阳城中的情况,原因无他,那神秘的电报实在是令人摸不到头脑。
姬无忌听苏知远问起龙阳城中的情况,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目前龙阳城的情况尽数与苏知远讲了出来。
苏知远在听完姬无忌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过了良久这才有些不太相信的道:“小哥是说,这龙阳城至今没有打开城门让难民进城?”
一听到这,姬无忌便气急败坏的跺脚指着城墙骂道:“可不是嘛!这城中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为了顾全自己硬生生的看着城外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忍痛挨饿。”
苏知远听着姬无忌的控诉脸上诧异了起来,拱手道:“小哥莫不是听人一面之词,据我所知,这龙阳城乃是白家所掌控,这白家世代慈善,怎么会做这等事情?”
姬无忌一听苏知远为白家说好话,立刻就反驳道:“哼,是不是善人我不知道,可这城门至今未开,导致数万人滞留在城外,可是事实。”
“你胡说。”谁曾想姬无忌的话刚刚落下,苏月就气汹汹的瞪着姬无忌,这让姬无忌有些摸不着头脑,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苏知远不漏痕迹的瞪了苏月一眼,这才满是歉意的道:“小女唐突了,还望小哥勿怪。”
姬无忌跟着老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姬无忌还是分得清楚的,看着爷孙两人估计也是有那么几把刷子,姬无忌便大手一挥道:“小子虽是一介草民,却也不是那般没有气度之人,老丈严重了。”
苏知远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知小哥可有空闲,能否为我们二人带路去城门看看?”
“有何不可,就算是没有你们,我也准备过去,如此刚好。”姬无忌说着哈哈大笑几声,随即转身大步流行的向前而去。
苏月气呼呼的望着姬无忌的背影,拉了拉苏知远不服的道:“爷爷,干嘛跟这一个乡野小民那么多废话,都到这了还求那浪子干甚。”
苏知远听完苏月的话,盯着姬无忌的背影捋了捋胡须道:“江湖处处皆学问,丫头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可莫要轻看了这江湖之人啊。”
苏月顿时不服:“哼,就他?能有什么本事。”
苏知远见苏月不服,便摇了摇头道:“这小哥可不是一般人,此处并非城门,四周又无特点,那他在此作甚?”
“这我哪里知道,或许是他闲着没事撑着。”苏月翻了翻白眼道。
苏知远哈哈一笑回身看了看城墙根部,指着墙角上堆积的泥沙道:“这小哥怕是想要跃上城墙啊。”
这么一说,苏月更加不信了,抬头打量了城墙:“这城墙高三丈有余,怎么可能上去。”
“他自然是上不去,不然也不会被咱们遇见了,不过想必也差不太多。”苏知远顺着墙面上的脚印一直往上,神色凝重的道。
“轻功根本就是你们这些老江湖骗人的把戏,世间哪有什么轻功。”苏月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对于江湖中事向来都是嗤之以鼻,就连自家爷爷的风水之术,她都认为是故弄玄虚。
苏知远与苏月的对话,姬无忌自然是无从得知的,此刻的姬无忌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身后一老一少的情况,而是紧紧的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
这龙阳城中定是生了变故,不然也不至于连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就十分怪异了。
等到姬无忌被四周嘈杂的声音围绕的时候,猛然抬头,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走到了城门之外。
深夜中的龙阳城并没有因为夜晚的降临而变得安静,相反还出奇的热闹,城楼外的难民坚持不懈的仰着头掐着腰 ,脸色涨红的冲着城楼上的守城人大声谩骂,待到城下之人骂累之后,就会退下休息,会有人接替接着谩骂, 有种不骂开城门誓不罢休的劲头,城楼上的人的态度已经十分的明显,像是没有听到城外的谩骂一般,只会时不时地有人露头,看一看外面的情况,这让姬无忌看的不断的摇头,很明显在做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