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第三波毛球出现。坚持4分钟。
第四波毛球，坚持4分13秒。
……
到后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躲避和踢飞毛球的动作已经成了高珊珊下意识的反应。
踹飞左边一个毛球后，一个不防，被身后的毛球一口咬在了小腿肚。然后浪潮一般朝她扑来的毛球突然一齐消失。
又到100下了。
高珊珊扶着膝盖，重重喘了几口气：“再来！”
这次毛球却再没出现。
高珊珊疑惑看向雷霆。
雷霆调出计时器：5分03秒。
高珊珊一下子泄了气，“噗通”一声，躺在地上，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此刻模样很狼狈，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衣服蔫蔫巴巴，满脸通红，头发也被汗水浸透成一绺一绺，没有形象地喘着粗气，还翻着白眼，模样着实不好看。
旁边一直静静看着她的雷霆，严肃的脸上却难得露出一抹浅笑。眸子里也是欣赏。
墨哲早就知道高珊珊的精神力和体质等级，当听说高珊珊的目标是上军事学校，操控机甲的时候，他对她是怜悯的，觉得她的梦想根本不可能达成。
然而，不知怎么，当时她提出希望自己训练她的时候，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墨哲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当时他还觉得她很快就会认清现实放弃。
然而，今天第一天训练，墨哲已经改变了想法，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或许能创造奇迹。
“想去机甲内部看看吗？”
高珊珊的死鱼眼“噌”地一亮，翻身坐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想想想！我能驾驶机甲吗！？”
雷霆实话实说：“不能。”话毕，似乎感觉自己语气太生硬，安慰一句，“训练以后或许可以。”
高珊珊也不失望，她早就想近距离看看传说中的机甲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雷霆带高珊珊进入的是他自己机甲的虚拟机甲模拟仓。虚拟模拟仓是真实机甲一比一复刻，内外都与真实机甲一无二致。
刚才在外部时，高珊珊已经为这个帅气的大家伙折服，现在已经到模拟仓内部，更是惊叹连连。
“这是我的机甲，雷霆。”
“原来你用的是它的名字？”高珊珊也没有打听雷霆真名的意思。
机甲向来单人驾驶，对于两个人来说，显得有些拥挤了。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显得有些过于近了。
高珊珊甚至能听见身旁雷霆沉稳的呼吸。
她怕对方听见自己逐渐失速的心跳声，出声打破了狭窄驾驶舱中的暧昧的沉默。
“你们是怎么驾驶机甲的？手控？还是直接用精神力操控？”
雷霆把驾驶台指给她看。
“机甲内部有两套操控系统，主操控系统是接驳精神力，指令直接由精神力传达。当精神力受损严重，就需要用到副操控系统，手控。”
“那操控你的机甲，精神力需要达到什么程度啊？”
“……”迟疑片刻，雷霆还是对高珊珊说了实话，“2s级以上。”
“！！！你的精神力是2s级？！太厉害了吧！”
雷霆沉默，没有更正小主播的误会。
2s级以上，就是3s级。操控雷霆机甲需要3s级精神力，他的精神力就是传说中的3s级。
高珊珊连连感慨，即羡慕又崇拜，默默发誓，一定要抱紧面前的粗大腿。
“师父！手控机甲的话，需要精神力吗？”
雷霆没注意她的改口，道：“手控没有纯精神力操控那么高的要求，不过操控普通机甲至少要达到c，我的机甲需要达到a级精神力。”
高珊珊一下子泄气，憧憬地看着手控台，脑中幻想自己驾驶机甲在空中翱翔，和虫族战斗的炫酷模样。
“或许你可以试试。”
高珊珊：“？！！”
“如果接驳我的精神力，由我主控，你副控，或许可以试试。”
雷霆让高珊珊坐在唯一一张驾驶座上，他站在她的身后，弯下腰，指着面前的操控台，一个个教她每个按键、操纵杆的用法。
高珊珊开始还能用心听讲，到后来，两人的呼吸彼此交融，高珊珊鼻尖全是对方身上干净的气息，她甚至能听见对方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一下下，渐渐和她有些加速的心跳声融合……
身后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二人之间略微暧昧的氛围，轻咳一声，直起身，暂时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
“你先把这些基础的控制掌握，以后再教你其他的。”
高珊珊忙点头，不敢回头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红晕，也就没机会看到，身后高大的男人脸上表情依旧冷硬，只是耳根正微微泛红。
雷霆将自己精神力与机甲接驳后，机甲传出一道带着机械味道的沉稳男声：“驾驶舱内检测到陌生精神力，是否击溃？”
高珊珊：“！！！”
雷霆：“否。将该精神力接驳入副操控系统。”
机械男声：“是，已接驳完毕。是否启动。”
“启动。”
要问高珊珊驾驶机甲是什么感受？高珊珊描绘不出，因为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也远远超乎想想的，新奇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机甲启动后，高珊珊立即感觉自己的视角似乎和机甲同步了。视线变高，变广，机甲飞起时，她能迅速看见身边景物迅速后退，地面上的街景迅速变小，却永远在她的视线之中，只要她想看到，万里高空之下的蚂蚁大小的人，她也能看见。
她的身旁是云，脚下空荡荡的不用踩着实物就可漂浮。
“你试着操控一下。”
雷霆的声音，让高珊珊兴奋到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她尝试着拨动一下操纵杆，机甲在空中翻了个身。
高珊珊受惯性作用向后倒，被雷霆扶住肩膀。
“继续。”
知道身后有人可依赖，高珊珊彻底放开，几乎把所有动作都试了一遍。
外面偶尔有路过的机甲，看着声名赫赫的不败战神机甲在空中抽风似的乱扭，各个都惊掉了下巴，远远拍了好些照片视频后，落了地，就发到游戏论坛，引起了广泛游戏玩家讨论。
有人说是机甲被黑，中了病毒。
有人说是雷霆独孤求败太久，疯了。
传闻众说纷纭。这些雷霆和高珊珊一概不知。
两人落了地，出了机甲，高珊珊依旧意犹未尽。
然而雷霆的通讯已经响了好几声，似乎是真实世界里有人找。
“师父，你还有事要忙吧？今天也不早了，赶紧下线吧。明天训练继续？”
雷霆点点头：“嗯，明天继续。”
高珊珊高兴，训练虽然魔鬼，但成效显著啊！
“对了，我之前给你寄的吃的，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以后还给你寄。”
“嗯，很好。”
那就是还让她寄的意思咯？高珊珊暗喜，她要靠自己高超的厨艺拴住师父！
“……以后直接寄到1001办公室来，不要写名字了。”
高珊珊没多想：“好！”
“你的食物对精神力的修复效果比普通食物好很多，这事有其他人知道吗？”
“那是辣椒的效果，星网上很多人都知道了。”
“不，之前那份老鸭汤和山药粥的修复力效果也远远超过其他厨师做的食物。这应该是你的能力。”
这下高珊珊也惊讶了：“我的能力？”
“对，在弄清楚这种能力来源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高珊珊皱眉想了想，她的食物除了几个大兵，只寄给过粉丝。寄给粉丝的几道菜也都有辣椒可以做遮掩，应该不会有人察觉。
雷霆点点头：“以后也尽量小心，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说完，通讯消息又急促响起，他和高珊珊打声招呼，约定明天同一时间训练，也就下线了。
没多久，高珊珊也离开了游戏。心里却一直在惦记雷霆接到的那几通通讯，那么急切，他碰上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