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说他吃错药了,傻啦吧唧的。
洛逸轩不敢置信的盯着温言笙,此人说话有理有据还怼他两句,完全不像一个傻子。
而这时他才真正注意到了温言笙的变化,许是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他都眼前一亮。
洛逸轩:“看来,我知道裴玺承为什么终于肯来这里的原因了,就是你啊!你好了?”
“你希望呢?”
“我自然是希望邪王妃至少能是个正常人,现在这样最好不过。”
温言笙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那你的意思是医者仁心,却看不起痴傻之人?正常人与痴傻人,在你的眼中是需要不同对待的!”
洛逸轩自知自己的话理亏,连忙解释:“那倒也不是……”
温言笙:“哦,那是我错了?一个痴傻之人连尊重都不懂?”
洛逸轩哑言,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温言笙和裴玺承真不愧是夫妻,腹黑毒舌程度都是一比一的厉害难分伯仲。
而此时的裴玺承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第一次出现除了他之外能让洛逸轩吃瘪的人。
这洛逸轩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转过头求救裴玺承。
裴玺承装作不认识。
——
歇息几天后,温言笙的身体算是完全好了,这些天天天都在这庭院中,听了不少轻风跟她说的这个世界的事。
当然最多的还是听关于裴玺承的事,轻风这小丫头就像所有忠诚臣服于王者的人,不予好坏,只关是谁。
而她也打算出去走走,屋外的侍卫已经不在了,她们两直接换了一身便装从后门就出去了。
而与此同时,雨赫来到主屋单膝跪地双手恭敬:“王爷,温言笙从后门出去了!”
“跟着!”
“是!”
裴玺承站在窗前,外面是蓝天碧霞,他每句话都冰冷得没有温度。
温言笙这几日一直留在府内跟以前一样,从来不曾踏出府外一步的人,今天突然想要出去,难免让人怀疑。
可另一边说是溜出来到不如说是正大光明走出来的温言笙此刻在街上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什么都很新奇,繁华无尽的街道生活气很重,百姓安居乐业这京城自然繁荣富强,听轻风而言,这国运昌盛的大半原因都是因为有裴玺承,而裴玺承也是这南苏国的守护神。
拥护爱戴的呼声比皇上还高。
确实这街道上的一片和谐安宁和百姓话余闲谈之际都是对裴玺承的无上尊敬崇拜。
轻风这小丫头出来一趟比温言笙还要高兴,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关于裴玺承的传说古话。
温言笙停在一座桥上,说道:“这裴玺承说起来不过也是生不得已。”
轻风不明白问:“为什么?”
温言笙坐在古桥上,一身简单的便衣裙不华丽但清透干净,“他的能力越大呼声越高就越引人注目,自然麻烦事就越多,他应该很累,好了天下之人无不敬佩头地,而如果坏了,轻而易举的危言耸听就能让他从天上顷刻掉在地上。”
轻风:“那不是王爷的错!”
“确实,裴玺承没有错,给他一个邪王的名称他愣是把一手烂牌打得精彩绝伦无人能敌,但也同时让他没有退路,邪王,是个尊贵又让人畏惧的名称,好了一起好,坏了一起坏!”
这段话的同时雨赫也原原本本的回复给裴玺承听。
表面似乎并无任何波动,其实他笔下的字不知何时已经连续写了三个。
即使是不说话,他也冰寒无比,浑身上下散发出王者的尊贵、霸气,他绝对有让人臣服的资本。
接着温言笙和轻风去了很多地方,买了两只手都拎不完的糕点点心精致小样。
温言笙难得的从一片混沌中感觉到片刻的解脱,阳光洒在身上,古风的京城一片琴瑟和鸣。
舒服得让她不想去想其他的事。
这时,在路过一家制衣铺时,温言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韩蓉儿,毕竟那声音柔弱且带着阴险狡诈,很难忘记。
她并不打算停留继续往前走,可却发现身旁的轻风没有跟上,她愣愣的站在制衣铺门前。
韩蓉儿不知跟哪个府中千金逛街按理说没有什么好驻足的,但是韩蓉儿身后跟着的侍女不是绣荷而是老夫人身边的轻云。
轻云受气极了,一会脏手别碰,一会又低等下人,一会又不知好歹的东西。
尖酸刻薄的话就算了,那个富家千金故意用脚紧紧的踩着跪在地上捡东西轻云的手,韩蓉儿不阻止就算了,还说着:“妹妹,真厉害把那么不知好歹的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温言笙走到轻风身旁问:“你认识?”
轻风:“轻云是我在外认的姐姐,当初老夫人一同将我们买进府,我服侍王妃,轻云服侍老夫人。”
她看到轻云被人折磨自是心痛不已,可同样是奴才的命,她们只能挨着受着,主子的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温言笙抬脚就往制衣铺走进去。
“一阵风”,踩着轻云的脚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连同带着韩蓉儿一起摔倒在地。
她们摔倒四仰八叉毫无贵族小姐的尊贵气质,温言笙把轻云扶起来,小巧的手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鞋底的黑灰印看着瘆人不已。
轻云性格跟轻风很像,忍着痛不哭出来,小脸硬生生憋得通红。
韩蓉儿看到了温言笙立马脑中就有了对策,故作关心的说:“王妃怎么出来了?轻风你怎么能让王妃出来乱跑,冲撞了吴小姐是你担待不起的!”
高招啊!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到温言笙身上。
不仅说明了温言笙的身份,还把冲撞罪名按得无法辩解。
果然这吴家小姐一听,面前的人居然是温言笙,邪王王妃,她心里多渴望的位置,同其他女子一样,吴芊芊是邪王的死忠粉,对温言笙别说是恨了,杀了的心都有。
吴芊芊知道所谓的邪王妃其实是个痴傻之人,这也令她更愤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