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顷本就在气头上,陡然听到离婚两字,额头青筋立马跳了起来,他冷声道,“你发什么神经。”
“是啊,我就是发神经当初才会听你骗,否则我也不用被你们这群人这样欺负。”苏孜歇斯底里的喊着,眼眶激动的发红。
厉泽顷是谁,厉氏的总裁,从来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像这样被指着脸破口大骂还是头一回。
原本询问的心思熄灭,他眼底淬了冰,“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哈。”苏孜冷笑,“怎么?要冲我发火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不伺候了,想发火就找你那怀孕的未婚妻去,哦对,她可是差点流产,这会儿肯定正等着你去安慰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厉泽顷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孜此时怒火稍微平复,其他情绪紧跟着涌上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难以言喻的委屈。
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觉得丢人,一把抹干净眼泪,拿过床头签字笔在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冷冷道,“你尽快签字吧,以后也别联系了。”
说完把笔一放,扭头就走。
厉泽顷又急又怒,恨不能冲过去把她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再说,好在理智压制住了他,他拧眉思考片刻,拿起电话打给助理,吩咐他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效率很高,没出半小时,就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并发到他邮箱里。
看完报告,厉泽顷心里翻江倒海,更多的是心疼和生气,心疼她无端被设计陷害,生气她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向自己求助。
他急忙忙拿出手机给苏孜打电话,结果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该死的,厉泽顷暗咒出声,他吩咐人去找苏孜下落,自己则把院长叫到病房来。
“没想到,你本事还挺大的。”厉泽顷表情平静,看起来并没动怒,但若是熟悉的人看到,就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院长站在厉泽顷面前,额头冷汗直冒,他没敢擦,战战兢兢的笑道,“厉、厉先生,那护工不懂事,我已经把她开除了,您放心。”
厉泽顷眼睛眯起,语调森寒,“谁给你的权利开除她?”
“这都是应该做的,您放……”院长还在说话,突然,他眼睛睁大,惊愕抬头,“厉先生,那苏孜,冒犯到陆小姐,所以我才开除她的。”
他以为厉泽顷这是怪自己没经他同意,就擅自开除他的护工。
厉泽顷冷笑,“陆静婉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负责,我看你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用,直接回家养老去吧。”
他丢下这句话,起身往病房外走,其实车祸是假的,他只是想借机跟苏孜缓和关系而已。
院长站在原地反应片刻,终于慢半拍反应过来,浑身冷汗瞬间冒出来,他脚一软,直接摔到地上,嘴里喃喃,“完了,这下完了。”
厉泽走出医院,接到消息说苏孜已经回家。
他坐车过去,到小区下面,又换上轮椅,乘电梯到苏孜家门口。
“苏孜,开门。”他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动静,却始终没过来开门,厉泽顷又耐着性子叫了几遍,见苏孜打定主意要将他拒之门外,沉默片刻,示意保镖拿出钥匙,径自开门进去。
“你怎么进来的。”苏孜就坐在客厅,正抱着堆零食狂吃泄愤。
厉泽顷突然闯进来,惊的她丢了手里薯片,随即,她目光落在身旁保镖的手上,当下恍然。
“这房子是你的?”她问。
厉泽顷没有隐瞒,“是。”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盈满眼眶,苏孜连连点头,“好好好,现在离婚了,所以你要来收回房子是吗?”
她转身进屋,厉泽顷跟上去,看到她从角落里拖出个行李箱,怒气冲冲的往里塞东西,“行啊,都来欺负我,我这就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你们。”
苏孜将衣服等东西囫囵塞好,压着行李箱一锁,提起来就要走人。
厉泽顷伸手去抓她,被苏孜狠狠甩开,“滚开,别碰我,你们这些无耻小人。”
她拔脚往门外冲,厉泽顷哪还坐得住,情急之下,连伪装都忘了,起身冲过去将人锁在怀里,“你要去哪里?先前在医院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不敢,我当不起厉氏总裁的道歉,放手!”苏孜拼命挣扎。
厉泽顷亦是态度强势,“不放,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说什么?”苏孜回头,骂人的话刚到嘴边,忽的又察觉不对,等等,厉泽顷不是因为车祸左腿骨折了吗,怎么他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着。
她盯着他的腿,出声问道,“你腿没受伤?”
厉泽顷动作一顿,眼神微闪,“嗯,没有。”
果然是在骗她!
一时间,被愚弄的愤怒,被冤枉的委屈纷至沓来,彻底让苏孜失去理智,“骗子,混蛋,你们都是大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事情发展愈发糟糕,厉泽顷从没觉得这么焦头烂额过。
他出手紧紧抱住苏孜,沉声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先听我解释,你要发脾气,等听完再发也来得及。”
苏孜不管不顾的推搡他,“不听不听,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要解释跟你的未婚妻解释去。”
厉泽顷浑身气势瞬间冷下来,“离婚协议书我没签,我们还是夫妻,以后再说这种话,别怪我不客气,还有,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
“谁跟你是夫妻,签字,你现在就签字。”苏孜气急败坏。
女人馨香不断传来,再加上苏孜不断在怀里挣扎,厉泽顷只觉浑身气血都往某处冲去,他眼神沉沉,声音沙哑道,“别闹了。”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
好啊,那她就闹给他看!
苏孜咬牙,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挣扎的越发用力,由于回到家的原因,她换了身舒适宽松的家居服,这么一闹,大好风光尽数从领口倾泻出来。
厉泽顷目光幽暗,抬头对保镖说,“出去。”
保镖依言离开,苏孜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她手脚并用的推搡着厉泽顷,厉泽顷等保镖退出门外,深呼吸一口气,忽然出手将她双手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