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绾几乎忍不住眼泪,连忙扯出一个笑容,带着他做起游戏。
直到路煜伦累得打起了哈欠,沉沉睡去,她才叫来女佣,将他送回房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她在床边静静地坐了很久,才疲惫地进了浴室,摸索着放了一整个浴缸的水,将自己沉进去,满心茫然。
雪白的瓷砖上错落缀着凝出的水滴,没有开灯,黑暗的环境滋生了压抑。
顾念绾将自己埋在温热的水流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目光空洞。
顾念绾几乎忍不住眼泪,连忙扯出一个笑容,带着他做起游戏。
直到路煜伦累得打起了哈欠,沉沉睡去,她才叫来女佣,将他送回房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她在床边静静地坐了很久,才疲惫地进了浴室,摸索着放了一整个浴缸的水,将自己沉进去,满心茫然。
雪白的瓷砖上错落缀着凝出的水滴,没有开灯,黑暗的环境滋生了压抑。
顾念绾将自己埋在温热的水流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目光空洞。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之中,积累的悲哀与失望终于如雪崩般,将她压得透不过气。
她要怎么办呢?
她伸出一只手,放到自己眼前,就好像她还能看得见一般。
可是再怎么望,也只有无尽的黑暗,一如她的未来。
她扯了扯唇角,一颗心沉了下去。
巨大的疲惫涌来,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路北凛一进浴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女子凹凸有致的身体蜷在浴缸中,从门缝透入的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灯光昏暗,透着难言的暧·昧。
他怔愣了片刻,喉结微动,下意识扯了扯领带,有些燥热,微微皱眉。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他粗鲁的拉扯着她的胳膊。
顾念绾睡得并不沉,此时惊醒,下意识地反抗。
“别动。”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没有松手,而是强势地将她提出来,大步出了浴室。
顾念绾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有些难受。
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到两人的姿势此时是多么尴尬。
“路北凛,我……”她闭了闭眼,突然开口,却被他的动作打断。
路北凛一把将她扔在床上,没有一丝温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喉结微动,便俯身压了上去。
顾念绾察觉到男人炽热的躯体,心中一惊,伸手去推他,抿紧了唇:“别……”
他怎么能这样呢?
就在下午,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绯闻还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却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揽她入怀。
路北凛微微皱眉,只当她在闹别扭,并没有过多在意。
顾念绾却闭紧了眼,心中莫名涌出来一股强烈的抗拒感。
一想到他下午可能还在跟乔依依翻云覆雨,现在却想碰她,她便一阵作呕。
“给我回应。”他命令的口吻,顾念绾心中却再没了那份甜蜜,只余下冷倦。
她突然想到,在从前的很多日子里,他是不是也是这样,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带着满身别人的痕迹,却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顾念绾张了张嘴,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都苦涩地吞进了喉咙里,只是蹙着眉头,声音冷淡疏离:“不行。”
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她抿了抿唇,随口寻了个借口:“我太累了。”
路北凛瞬间没了兴趣,松开了桎梏。
他皱着眉,直起身,面色冷硬地睨着她,半晌,冷笑一声。
顾念绾敏锐地察觉到他离开了床,而后便是门碰的一声被重重合上。
路北凛走了。
她睁开眼睛,麻木地躺着,喉头一阵苦涩。
“哟,还知道下来吃饭呢?”
顾念绾一手牵着路煜伦,一手持着盲杖,才到楼梯口,便听到路母尖锐的声音响起。
她沉默着,垂着眼睫,将路煜伦交给女佣,自顾自坐下,并不作答。
“叫长辈等你这么久,顾家还真是好教养。”路母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仍不肯就此放过,挑起刺来。
全然不提没有人去叫她,一个盲人如何知道时间。
顾念绾咬了咬牙,忍气吞声,放低身段:“妈,对不起。是我今天下来晚了。”
路母哼了一声,将叉子重重敲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光对不起就有用了?持家不行教孩子也不行,我是上辈子修了什么业障,求得你这么个好媳妇!”
顾念绾被她突然的发难惊了惊,手中调羹碰的一声落在碗中,溅出了一圈汤水。
路北凛眉头紧皱,嫌恶地将筷子一放,声音冰冷:“不想吃就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