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袖子,两三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乔岑瑶的肩膀。
“不知礼数的死丫头,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他作势就要将她掀翻,可是他腰腹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暗卫将人踢倒后自觉让出路来,只见沈夜衡背着手走来,然后把乔岑瑶护在了身后。
“夜衡,你怎么来了?”乔岑瑶呆愣地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把他的衣角捏紧了几分。
沈夜衡浅浅一笑,替她拨了拨沾在唇边的发丝,看向她的目光柔得牵丝。
“回到府上才知道你过来了,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他说。
乔岑瑶心中顿时荡起一丝暖意,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男人,却给了她莫大的倚靠。
过去不曾得到的爱,他给的满满当当,并且不分给旁人半点儿。
一旁的乔梁言被乔岑溪扶了起来,虽说丢了面子,但也不敢在沈夜衡面前横。
而乔梁意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他如何都没想到乔岑瑶和沈夜衡这么恩爱。
外面不是传言沈夜衡性情古怪,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么。
虽说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奈何身体差,因此京城女子少有想嫁进去的。
这乔岑瑶怎么会喜欢他呢?乔梁意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什么情况?”他低声问。
乔岑溪咬着嘴唇,有些不甘地捏紧了衣服,眼里满是妒意。
“本王若是再晚来一步,你们是不是就要欺负瑶瑶了?”
沈夜衡安抚好乔岑瑶后,再面对乔家三兄妹时已经变了脸色。
乔梁言脸色难看,只能埋着头不言语。
而乔岑溪眼珠子一转,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王爷也莫要动气,实在是我二哥气小妹不懂事,竟然捅了王爷一刀。若非您心慈,她这恐怕早就要被问责了。”
乔氏兄弟听见这话更是愣得不知所以,所以乔岑瑶捅了沈夜衡一刀也能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沈夜衡就在这里,他们都要以为乔岑溪在说胡话了。
“看来那日,本王说的还不清楚。”沈夜衡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竟让人不敢相信他是病秧子。
他继续说:“本王的家事何需你们外人插手,以后若是再有人多事,休怪本王不念往日交情。”
乔岑瑶听得热泪盈眶,仰着脖子才没有流下。
她缓缓指向乔岑溪,冷声说道:
“乔岑溪无端生事,有辱乔家脸面,我虽为幼,但也是王妃,理应替乔家整顿家风。
念你是初犯,今日只罚你在院中跪上半日,可听明白了?”
乔岑溪气得脸都白了,大怒:“乔岑瑶,你凭什么?!”
“凭她是乔家儿女,凭她是我沈夜衡明媒正娶的王妃,这些可够了?”
沈夜衡出声斥责,因为有些激动,他拧着眉头用手帕捂嘴咳嗽。
“夜衡,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乔岑瑶担心地扶着他的胳膊。
沈夜衡抬手摇了摇头,再看向乔岑溪的时候,她已经跪在了地上。
而就是乔岑溪这么一跪,关于乔岑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流言就传了出去。
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说她嫁进王府后便耀武扬威,连自己的家人也不放在眼里。
“这个死丫头,新婚之夜胆大包天伤了夜衡,如今又让说罚岑溪就罚。”
听闻此事的淑妃大怒,前些日子乔岑瑶的深情告白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