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沈夜衡庆幸他提早做了打算,若不是提前与母妃知会,今日他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他在想,之前从未觉得太子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怎就变了心性。
看来以后他更要多加小心,以免一不小心着了道。
“去把兵部尚书延起叫来。”
刚入书房,沈夜衡就着急安排着。
不一会,小厮就迎了延起入府。
“敢问殿下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西北军需出问题的事情你可知晓?”
“微臣略知一二……难道殿下怀疑是太子……”
“太子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本王是担心西北多贼寇,赵大人恐是被贼寇截了去。这可是关系到万千将士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可马虎。”
沈夜衡目光凌冽坚定,除了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其他一点都不像平日里体弱多病的样子。
他立刻令延起派一队人马先行查探,暗中协助太子与赵申取得联系,完成此次军需护送。
延起有些不理解沈夜衡为何要帮太子,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他也都看见了,太子明显是想针对沈夜衡,要不是沈夜衡机警,这件苦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
不过延起也没多问,既然是他心中暗自选定至尊之人,他定一心一意相助之,只能说四王爷在大是大非上一向拎得清楚。
外敌来犯,刻不容缓,容不得他多加犹豫,赶紧回兵部安排。
……
东宫
沈夜衍面色无光,额头青筋暴起。
户部侍郎李驳早已侯在东宫,见沈夜衍入门,立刻颤颤巍巍跪在台下。
“你说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你自己都联系不上赵申,还要让沈夜衡去找,说是让他栽个跟头,别一天到晚在父皇面前晃悠。”
“结果呢,这倒霉差事落到了本太子身上,你说怎么办?”
“微臣知错,请太子殿下恕罪!”
“微臣也没想到,陛下怎么会偏帮四殿下,平日里陛下是最恨朝臣结党营私的……”
他努力解释着,企图获得宽宥。
“你哪只眼睛见他结党营私了?”
这么一反问,把李驳都给问懵了,这主意虽然是他出的,到最后还是太子自己同意了的,怎么忽然间又维护起沈夜衡了。
沈夜衍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时不时的就会对沈夜衡生出不善之心,事后又会有几丝愧疚。
若是为了昨日乔岑瑶冲撞他的事情,倒不值得他们兄弟生分,今日他未免也有些小气了。
“行了行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派人沿路寻找,人手不够就去找延起借,务必把赵申给我找到。”
他有些不耐烦的扶着额头,恨不得狠揍李驳一顿。
“是,微臣这就去办!”
李驳好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满口应着。
沈夜衍只觉头疼,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驳好似被当庭释.放,踩着“风火轮”飞奔出东宫。
看得门口的侍卫满脸疑惑。
乔岑溪从父亲门外听了个只言片语,还以为是沈夜衍得逞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往东宫跑。
她也顾不得当什么大家闺秀,心里只有两个字“蹭赏”。
东宫府卫见来人是他们未来的太子妃,即使两人还未成婚,在东宫大张旗鼓的往来有些不合规矩,也未敢阻拦。
恭恭敬敬的把她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