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夙子钰在昭通寺的这段时间,一直听秋月抱怨夙临齐对程月流如何如何不好,从而渐渐的同样不喜欢夙临齐,并且一心为程月流讨回公道。
目送程月流离开,夙临齐的眸子眯了眯,掩盖住了眼底的锋芒。
……
是夜,心悦宫。
“快给本宫宣太医,本宫身上好痒!”程悦心在床榻上打滚,手脚并用的抓身上各处。
秋嬷嬷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却不敢轻易动手,“娘娘稍等片刻,太医一会就来了。”
“你是死人吗,还不快帮我抓痒。”程悦心难受死了,冷冷的呵斥。
秋嬷嬷赶紧上手帮忙。
“咚!”“你要抓死我?快滚快滚!”程悦心突然觉得浑身都疼,以为是秋嬷嬷抓的,一脚将她踢的很远。
秋嬷嬷满肚子委屈的跪在一旁,不敢吱声。
太医很快赶到,可怎么都没看出程悦心这一会痒一会疼的原因是什么,愁眉苦脸的站着。
程悦心的惨叫又一次回荡在心悦宫上空。
心悦宫里,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没有人注意到,在西北一点的芙蓉树上,程月流很是满意的笑了。
白天她给程悦心的那一巴掌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在她打耳光之前,她就将自己研究的毒粉抹在手上了,借着打耳光将毒粉悉数抖在程悦心脸上衣服上。
而她自己,回宫便吃下了解药。
敢对她的橙子动手,她怎能轻易的放过程悦心?而且,从小到大,程悦心对自己的欺负,乃至原身的命,她都要还回来。
“本王还以为月妃下了多重的毒,原来竟只是这般小儿科。”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程月流条件反射的转身,冷冷的看着来人,“摄政王倒是悠闲,看戏的感觉可还好?”
这人武功到了什么地步?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君逸迟的到来。
“不错,不过似乎是养心殿的戏更好看一点。”君逸迟不咸不淡的回答,眼睛里带了几分玩味。
养心殿是夙临齐经常休息的地方。
夙子钰那个家伙,果然一刻都不安分,程月流听完不太想说话。
“摄政王大晚上的来做梁上君子,不会是专门来看戏的吧。”程月流才不相信君逸迟这么有闲情逸致。
君逸迟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暗,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打听别人的事情之前,先管好自己,如果下次再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决不轻饶。”
“如果不是摄政王包庇,程悦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不是?”程月流似笑非笑道。
按照君逸迟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早就看出了程月流的小把戏,但是他为何包庇呢?程月流想不通。
“这世界上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不多,不想死就乖乖的收敛起锋芒。”说罢,他身形一闪,不过片刻间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
“娘娘这张脸,怕是没有办法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心悦宫外,程月流隐隐约约听到这一句。
微笑着点点头,程月流心满意足的离开心悦宫。
一路上避开重重侍卫和暗卫,程月流心事重重的回她的院子。
路过一处假山,程月流依稀看到两个人影在假山旁,那两人靠的很近,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
程月流微微皱眉,那个高一点的,看身影怎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