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小跑进来,狠狠地瞪程月流一眼,“回皇上,昨晚太医给娘娘诊断的时候说这是中毒的迹象,月妃娘娘昨天刚回来,我们娘娘便中毒,所以月妃的嫌疑最大。”
顿了顿,她又补充,“而且昨天大皇子的事情让月妃娘娘更加痛恨我们娘娘,所以肯定是她。”
“所以你们说的证据呢?”程月流好笑的问。
“这就是证据。”秋嬷嬷磕头,“还请皇上为我们娘娘讨回公道。”
“皇上,秋嬷嬷所说的证据,并不能做证据。”程月流笑,“是不是我做的,皇上喊太后或者摄政王等人前来询问一番,他们都会给出回答。”
她很肯定,夙临齐不会真的喊他们来。
“昨天只有你碰过我的脸,然后我的脸就变成这个样子,除了你还有谁动手?”程悦心激动的指着她,“皇上,一定是程月流做的,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现在是多风的季节,娘娘如何确定你的脸不是过敏?”程月流淡淡的问。
程悦心微微一僵,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医诊断过,明明就是中毒。”
她口口声声说中毒,程月流坚持让太医来重新给程悦心看脸。
被程悦心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的头疼,夙临齐不耐烦的喊来太医。
程悦心紧张的盯着太医的脸。
“回皇上,娘娘的脸只是过敏而已,微臣给娘娘开一副药不日便会痊愈。”太医从内室出来,恭敬的回答。
程悦心急匆匆的跑出来,跪倒在夙临齐面前,“你胡说,昨天晚上林太医明明不是这样说的,皇上你要相信我。”
“欣妃的意思是太医欺骗皇上?”程月流不紧不慢的补刀,“欣妃诬陷我也就罢了,如何能诬陷苏太医?”
今日被夙临齐喊来的太医已经待在夙临齐身边很多年,夙临齐对他绝对的信任。
程悦心的脸色刷的白了。
夙临齐挥手让苏太医离开,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悦心,“心儿,朕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之人。”
“可是从昨天到今天,你真的让朕很失望。”夙临齐叹息,别过头不再看她,“回去吧,好好闭门反省。”
“皇上!”
“送欣妃娘娘回去。”夙临齐喊来康公公将她带出去。
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下程月流和夙临齐二人。
“程月流,你觉得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吗?”夙临齐一步一步向程月流逼近。
程月流不明所以,“皇上亲眼所见,我并没有对欣妃做什么不是?”
“朕不是说这件事。”夙临齐失了耐心。
三年半前,他难得一次喝醉,就跟这个女人有了孩子;她刚生产完,太后喊她去昭通寺的懿旨便来到皇宫;再加上三年后的种种,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程月流若有所思片刻。
“娘亲救命!”夙子钰奶奶的声音落入耳中。
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到程月流怀里,刚好隔开夙临齐和程月流。
程月流不动声色的避开夙临齐,抱起夙子钰,“怎么了?”
“娘亲,一只狐狸一直追我,它是不是想吃了橙子!”夙子钰眼眶通红,十分害怕。
皇宫里有狐狸?不过片刻,程月流便想到了。
差点忘记,皇宫里住着一位阿岚族的公主,平日里最喜欢玩这些毒虫毒草的。
“不会。”程月流安慰。
“娘亲陪我出去玩好不好?橙子看到花园里好多好多漂亮的蝴蝶。”夙子钰拉着她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她。
程月流最终还是被夙子钰拉了出来,尽管身后的夙临齐脸色并不好看。
夙子钰拉着程月流,直奔皇宫西南角的一处院落。
这样认真的夙子钰不常见,程月流没有打断他,紧紧的跟着他的步伐。
母子二人行走的很快,不过拐几个弯的功夫,跟在他们身后的太监便被甩开了。
夙子钰停下脚步,指着花丛最里面的一块土地给程月流看。
外面是红彤彤的月季,里面的小块土地上,竟然种满了离魂草。
“娘亲,这样的草,皇宫里还有好多。”夙子钰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