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涿县。
公孙家的府邸。
此刻,端坐堂上,威武雄壮的男子,便是这府邸名副其实的主人——公孙瓒。
同时,他也是大汉榜上有名的中郎将。
而且因为拜师陆逍遥的缘故,这次他的才能更是得到了进一步地释放。
麾下原本左右不过几十骑的白马义从,如今扩大成千,乃是这幽州以至于天下都赫赫有名的绝世精兵。
朝中更有好事者称,只要他这中郎将在幽州一日,边境外的那些蛮夷,就绝难进犯我大汉疆土。
这时,探子来报。
“将军,张纯那家伙似乎又打算闹事了,他最近前往乌桓首领丘力居那边,次数着实有些频繁。
而且,对方此番和那些黄巾贼寇,也都还有着联系。”
一只手微微抬起。
“小事!”
公孙瓒一脸的络腮胡,虎目微睁,眼神凌厉。
“张纯,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早晚的事。”
语气微微一顿。
“至于黄巾贼寇那边.”
失笑着摇了摇头,“更是不值一提!前些日子,朝廷那边催促我叛乱,本来还想着出兵应付一下的,现在倒好,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宽大且充满老茧的手掌,微微张开。
“这些人搞在一起,还真的是,给我省事了呢!”
言语之间,对于在幽州百姓乃至于朝廷看来都是心腹之患的叛乱,完全没放在心上。
倒也的确。
白马义从,天下一等一的强兵,还是骑兵。
足以成为公孙瓒他,最强大的底气。
而面对公孙瓒的狂言,探子没有丝毫的怀疑。
恭恭敬敬地一声:
“将军英明!”
真心实意,心悦诚服。
毕竟——
越是跟随将军时间越久,就越能够明白自家这位将军的恐怖,当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
“行了,退下去吧!继续监视。”
挥挥手,公孙瓒走出房间。
他一身华服,神情高傲,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少年志得意满的快意之色。
可旁人不知的是,他能够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能力,着实是有些庆幸。
若是没有入蜀那一行的话,恐怕如今,断非如此。
“自我离阁后,这世事,当真和师傅他老人家说的越来越相似了,大汉积重难返,大厦将倾,天子昏庸,十常侍,外戚.”
“今黄巾乱象一起,若想救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师傅他老人家,才能够做到了吧!”
公孙瓒立于亭阁之下,内心不由暗暗想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自也是他心中所愿。
“可惜师傅他老人家,性格隐逸,似乎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出山的。”
这一点,几乎是每一位弟子都有的共识。
毕竟但凡是他们所见,师傅似乎从未离开过蜀山剑阁的那块地界。
而他们也能够理解,毕竟人老了,年纪大了,总是不愿意再多行走动的,委实再正常不过。
这时,小院里突然飞过来一只信鸽。
缓缓落下,最终在附近下人惊诧般的目光中,落到了主人公孙瓒的胳膊。
和下人的关注点不同,这信鸽旁的人不识,他又怎会不识?
毕竟最初,这只鸽子可是被他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只是如今,这信鸽怎么会来找他呢?
要知道,这可是一直都放在师傅那边的。
莫非
公孙瓒不由内心一颤。
“难道是老师?”
连忙拿出信纸,一眼看去。
其上字迹入木三分,大气如龙。
没错,是他师傅的字迹,跑不了。
“小公孙,为师下山了!”
刚看开头第一行,公孙瓒直接惊呆。
而他脸上方才还算平静的表情,这下也彻底兜不住,瞬间破了功。
哪里还有之前半分中郎将,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该有的气度。
又反复看了好几遍,从头看到尾。
“现今,正朝你这儿赶来,话说多日不见,不知小公孙你成家了没有,若有了孩子,那就更有意思了,生出来一个小小公孙,我这个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
确认无误。
是师傅。
真是!
他老人家居然,真的下山了。
回过神来,公孙瓒好几口大气出去,心境这才终于慢慢平复。
但潮红的脸色,也足以看出他内心的激昂。
“师傅要来,我这个做徒弟的,怎么只能够等着呢!理应去迎接才对。”
一边说着,公孙瓒一双虎目精光一闪,宽而有力的手掌也不自觉微微攒起。
这些年,他的白马义从名震整个大汉,一众异族更是只听名字,就吓得再也不敢进犯。
可那又如何?
若能够让师傅他老人家,看到他这个徒弟的成就并予以肯定,那对于他而言,才真的是最大的奖赏和称赞。
念及此处,公孙瓒咧着嘴角,轻轻一笑。
大喊:
“奉我命,幽州之境,白马义从”
“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