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个见面方式,是陆逍遥未曾想到的。
这个开局,也似乎有点炫。
有点迷。
本来一见面,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徒弟的陆逍遥。
一时间,思绪混乱,委实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好了。
确切的说。
他是被自家徒弟,给将了一军。
“师傅!”
张燕再次声情并茂,大喊一声。
这下,本来以为自己有些幻听的白马义从,和黄巾大军们,一个个彻底懵了。
师傅?
黄巾大军:怎么回事?大贤良师的唯一嫡传,我们的渠帅大人,竟然喊这个老家伙,为师?
那我们的大贤良师,又算什么?
白马义从们:啊?将军的师傅,我们的太师傅,竟然同时,也是黄巾渠帅的师傅?
关系好乱!
这么一说,我们白马义从,岂不是和黄巾军们,成了一个阵营?
那我们回去以后,幽州的黄巾军,我们是打呢?、
还是打呢?
好纠结。
反应过来后,陆逍遥微眯着双眼。
淡淡眼神,划过面前徒儿张燕,依旧微微颤动的身影。
心中冷笑一声:“呵,这么多年,这家伙倒是有点长进了,居然学会和我这个师傅,玩起感情牌了。”
挥了挥手。
手掌放在张燕的肩膀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乖徒儿,我们还是先入城吧!多年不见,为师可真是十分想念你呢!
尤其是知道了你居然加入黄巾军之后,更是有着一肚子的心里话,想要和你好好说说呢。”
一听这话,张燕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
自己的感情牌,打不出去了。
但表面上,自是顺从般地回话。
“当然,一切都听师傅的。”
只是这一刻,张燕张大渠帅的笑容,不知为何,已然变得十分牵强。
入城的路上。
张燕一脸讨好之色。
“来,师傅,小心台阶!您慢点走。”
“对了,师傅,您老人家下山,怎么都不告诉我声啊,我好派人去接您,该说不说。
您徒弟我,这些年混得还是不错的。”
“我要是告诉你了,怎么知道你小子,如今都已经加入黄巾了?”
陆逍遥淡淡说道。
张燕面色顿时一变。
连忙回应:“师傅!您老人家的教诲,我可一直都遵从着的,而且也最大限度地控制手下,同样如此。
之外的,那是真的无能为力。”
“不用多说。”
陆逍遥摇了摇头。
直到两人进了城,入了张燕的私人府邸。
这才是缓缓,再次开口。
“来!”
右手抬起。
朝着徒儿张燕的方向,招了招。
“打赢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打不赢,那就乖乖跟我回去。这儿,不适合你!”
对此,张燕直接梗着脖子。
一声闷哼。
“我不打!只要不打,我就不会输!”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似乎还有点道理。
可胳膊终究还是拗不过大腿的。
“好!”
陆逍遥嘴角笑意。
看着逆徒张燕的方向,眼冒寒光。
“你不打,我打!”
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好好收拾这逆徒一顿了。
还不打?
你真以为,由得了你啊。
逆徒!
说着,撸起袖子。
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拳!
砰!!!
凄厉的惨叫声从围墙之内传出,附近负责巡逻的黄巾精兵们,个个可谓都是心惊肉颤。
他们着实难以想象——
堂堂黄巾军的渠帅,大贤良师的唯一嫡传。
竟然有朝一日,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可怜,当真可怜。
不禁让人产生沉思。
我们这些做徒弟,做小弟的,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真正正的站起来啊?!
“你可知错了?”
看着眼前皮青脸肿的张燕,陆逍遥冷声问道。
可谁成想,张燕居然毫不悔改。
甚至反问着,道:“师傅,不知徒儿,究竟犯了何错?”
“黄巾军,掳掠百姓,你可承认?”
陆逍遥道。
听得这话,张燕眼神黯然。
但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那不知师傅您,可曾知晓,这如今的大汉朝廷,官府,每年又掳掠过多少百姓?
又有多少百姓,因他们的掳掠,而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既然这官府不行,那我凭什么不能换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从来都不是单单属于谁的?
苍天已死,我黄天凭何,就不能当立了?
立足于这天下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