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泽玺违心道:“一点肉都没有...”
她“啧”了一声,“当然了,胖了可就不好看了,好歹我也是当家花旦,靠脸吃饭的好吧。”
他一把抱住黑团子,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它摸着可比你有手感得多。”
落昭阳没在和他打趣,关上了门,紧张兮兮地问:“这事是妥了,那贺玮然的事,你到底查了没?”
幕泽玺将黑团子放下,引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方道:“已经让卫已换了虎符的图腾,就等着她上钩。”
落昭阳点了点头,“不错...若有人取了伪造了虎符,一旦在边境调兵,卫已立马就能知道。”
她不由糯声道:“卫已可以啊!你说盛暖怎么就死活看不上呢?”
幕泽玺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盛暖看不上....你就看上了。”
落昭阳“害”了一声,“我这不是瞌cp上头了吗?”
“话说回来,我来这系统也有些日子了,太子那个小反派,我怎么还未见到呢?”
她话才出口,幕泽玺刚饮下去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落昭阳轻眨眼睫,满目不解,“我说太子...你着急什么?”
幕泽玺擦了擦唇角处,“一时喝得急了。”
他虚着声,期期艾艾道:“太子这种小人物...总是不着急出场的。”
衡王府中。
长公主得了消息着急忙慌地入了府。
沈碧渠正在院内悠闲裁剪着盆栽,听到外头动静。
她面露喜色,放下手中的剪刀,“王爷不是去校场,怎么快就回来了?”
丫鬟晃首,“是长公主来找王爷议事,着急得紧,连忙让小厮去请了。”
沈碧渠脸下一垮,重新拾起剪子,胡乱剪着花草。
衡王不喜美色,这王府里除了她一个侧妃,余下的两个侍妾外,就没有其他女人了,王爷大部分日子皆是宿在自己房里,休沐之日也是在书房中看公文。
她费尽了心思讨好,总算让王爷多看了自己两眼,这后院的管家钥匙也落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只是...她觉得不够。
她正出神,外头又传来动静,身边的下人答道:“王爷回府了。”
她抬手扶了扶鬓角,拢了拢衣襟,“去厨房拿些点心。”
就算长公主不喜欢她,可王爷在,她也得把样子做好了,不能叫人拿了把柄。
书房内,长公主面上焦灼,待衡王入室后,立即屏退下人,又吩咐贴身的人在外守着。
“衡儿...无论如何,这次你都要帮帮我。”
贺承衡拧紧了眉峰,“姑母,我早已劝诫过你,不要同那些人来往...你不听。”
他拂袖,漠然道:“贩卖私盐....官商勾结可是大事!我如何保得了姑母。”
长公主面上一僵,忽而讽笑一声,“所以衡儿....如今是要明哲保身,把姑母推出去挡罪吗?”
贺承衡下颌崩起,“姑母...我是皇子,我不能出事的。”
“你虽未出面,可你别忘了,底下的那些官员们为什么敢豁出身家性命做这样的事,自然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意思便是你的意思。”
长公主急红了眼眶,声音拔高,不管不顾道:“你这王府之所以能如此奢靡,你心知肚明!朝堂上那些个重要差事,大臣们为何放着正宫太子不讨好,上书举荐你,是你拿着那些赃款收买了人心,现下你一张口,就要撇清关系,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贺承衡攥紧了拳头,心里烦闷无比,启唇道:“姑母...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长公主踱步坐下,低耸的嘴角这才微扬,“事到如今...姑母不想逼你,可不狠下心,如何成大事。”
她抬手扶起茶盏微抿了一口润喉,“奉命查办私盐一事的落国公....”
她停了停,掷地有声道:“留不得了...”
“呯”的一声,瓷盘落地的响声传来。
长公主怒目:“是谁!”
贺承衡推门出去,沈碧渠正半倒在地,面上眼神惊恐,凤眼圆瞪。
他双眸晦暗,怒道:“谁许你来书房的。”
长公主也追了出来,见了这副场景,不免眉头皱深。
沈碧渠面上惊慌失色,忙爬了几步子,一手抓住贺承衡的衣袍,“王爷...妾错了,您饶了妾吧。”
贺承衡未语,眸色冷漠。
沈碧渠咬唇,忙道:“公主....这次查私盐不是小事,陛下肯定还需要人手,妾的父亲.....妾定能说服父亲,上书请缨参与此事,为殿下和公主解忧。”
长公主一听,霎那间眼眸里的怒意尽消,弯腰将她扶起身来,“地上凉,快些起来。”
沈碧渠被扶起身,手心起满了细汗。
长公主握紧了她的手,“你既嫁给衡王,那我们便是一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样的道理你该是明白的。”
沈碧渠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妾明白。”
长公主拉着她进屋,跨过门槛时压低着声道:“你明白便好,若将来王爷得以继承大统,你的好处也是少不了的,眼下王爷有难,你父亲出些力,也是本分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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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天气愈发的冷了,屋内暖和却阴冷得很。
午时艳阳升起,落昭阳干脆搬了躺椅,躺在廊上晒着太阳。
她单手支颐,一手卷着书册看得津津有味。
刚闭眼打了个懒哈,笼罩在她身上的阳光忽的被覆盖上。
她刚一睁开眸子,幕泽玺凑近了脸看她。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的落大姑娘....你这未免也太佛系了些吧。”
她侧了侧身子,“偷得浮生半日闲,古人诚不欺我,”又引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挡到我的阳光。”
他仍挨着她,随手拿起了她在看的话本子,“蝶恋郎、女追男隔成纱、何以道殷勤.....”
他拿着书往她脑门上轻轻一拍,“落昭阳!你这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落昭阳吃痛,抬眸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活到老学到老,身为古言频道到家花旦,谈恋爱的本事是靠日积月累的,我这是再为今后做准备。”
幕泽玺看着她脸上写满了疑惑两个大字,将书搁还给她,“少看这些有的没的,你正儿八经的去谈一场恋爱便都知晓了。”
落昭阳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努力化理论为实践吗?”
幕泽玺挑笑把挺拔的身子移开,继而坐来廊沿上逗猫。
落昭阳合上了书,打听道:“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幕泽玺揉着黑团子的手微一顿,心里掂量着是否将落国公接了私盐告知,抬头看见她细眉紧拧,一时间心口微揪。
“无事....你就安心地躲在国公府中偷偷懒。”
落昭阳摆首,心里只觉恍如隔世:“可不也不能总这样下去,我都来了多久。”
她都快分不清了,闲散日子过久了,便觉得自己就是落国公府家的大小姐。
她叹了一气,双头托腮做思状,“再过两年,男主指不定孩子都出生了,我这第一次走长期固定场,实在走不明白,难不成得把女主这辈子都耗光了才叫结束。”
幕泽玺微微一笑,“这会你倒是挺聪明的。”
落昭阳挣大了秀眸,还真让她答对了,这副本竟不是以恋爱的成功决定,而是得把女主的剧情走完,可她是女主啊,有光环的!正常剧情下是死不了的。
“长姐....长姐...”落宏日的喊叫声而来。
幕泽玺听见声响,立马一跃,藏于树上。
落昭阳茫然看着树上,悄声道:“怎么每回他这个弟弟一来,幕泽玺总是往树上躲,难不成他们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