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晨嘴角勾起笑容,惊疑了一声劝道“怎么会,二姐姐虽说在庄上长大不曾见过这些贵重东西,可也不会如此行事,定然是你这丫头胡说!老夫人可不要冤枉了姐姐呀!”
她话里听着是在斥喝香兰,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香兰说得不错,谁都知道云暮初在庄里长大自然没见过这些,说不准是就是自己动了贼心也不可知呢。
屋里丫鬟窃窃私语着,香兰见状又磕头道 “奴婢不敢胡说,那玉佩就在姑娘妆匣里,奴婢是管这些的,瞧得真真的,那明明不是二姑娘的玉佩。今日听三姑娘丢了玉佩,这才想到,奴婢很是害怕二姑娘干下这等糊涂事坏了名声,才不得不说呀!”
她言语凄切,句句都显着一副为主子着想的忠仆模样,也才更显得云暮初的可恶。
“放肆!哪里来的下作东西也敢胡言乱语!沈妈妈,还不拖下去!”大夫人冷笑一声,温和秀丽的脸庞浮出怒意,向着香兰沉声道。
老夫人心里正堵着气,恨不得立时三刻将云暮初赶出去,冷冷瞪着大夫人道 “够了,老大家的,这个丫头可是你院里出来的,她的为人你会不清楚!二丫头,枉你还是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做出这等肮脏事来!”
她这一番话很明显是要给云暮初定罪了,云若晨听到此,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面上却做出一副想要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夫人切勿生气,想必二姐姐只是在庄上待得久了,见晨儿的玉佩十分金贵才动了贪恋。还请老夫人切莫怪罪二姐姐。”
云若晨说着又徐徐起身,长袖掩面抽泣着的美丽,让人更觉心疼“二姐姐,晨儿不求你其他,只求你能否将这玉佩还给晨儿。这是老夫人第一次见姨娘赏的,晨儿别的都可以给你,可唯独这个,还请姐姐还我……”
如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叫人见了怎么不心疼呢。周身的丫环皆是低头耳语,叨咕这二姑娘怎么是如此恶毒还手脚不干净,偷了妹妹的东西还好意思。
老夫人最见不得自己钟爱的孙女落泪,只怒道“呵,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我早说不要让她回府,她这一回来就是跟晨儿抢绸缎,现在还偷晨儿的东西,我们云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真是作孽!”
顿了一下,老夫人目光锐利的盯着云暮初,道“来人,把这个黑心肝的东西逐出族谱,送回庄上去!”
“老夫人!此事怎可如此了断,不过一枚玉佩罢了,难道我们家还缺这一块不成!”
大夫人怒瞪了一眼正要动作的王妈妈,语气不容争辩的道。
屋里的气氛瞬时沉下来,大夫人丝毫不退让的姿态更是积聚了老夫人的怒气,忽然听得一道清婉的嗓音缓缓道“老夫人,你宁愿信一个丫鬟也不愿意信你的孙女我吗?”
云暮初一开口,众人目光也都望向了她。老夫人一怔,似乎想不到云暮初还敢自己开口,她难道还想争辩什么吗?
云若晨心道这云暮初莫不是还想自证清白不成,想到此更是泪容凄婉“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今日之事想来也只是误会,只要姐姐愿意把玉佩还我,日后,妹妹定当不再惹恼姐姐。”
她说得句句带泪,柔弱的姿态更是惹人怜惜,然而云暮初只是淡淡的望着她“那倘若玉佩不在我这里呢?”
“这……”
云若晨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念一想,玉佩又怎会不在云暮初那里,香兰可是早早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