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急匆匆赶来,看着都吵上了,连忙拉架,低头哈腰的道歉。
“怎么,老寡妇来保小情人?”晨妇讽刺一笑,眉眼高得能戳破天,一个老寡妇,一个傻子,那也绝配。
“娘,这老情人死了,能有小情过过瘾,她当然要了。”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娘过嘴瘾,晨娇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要掺上一脚。
“晨家嫂子,吵架做甚?邻里邻亲的,莫要伤了和气。”陈婶的脸色异常难堪,被侮辱的眼底沾上了层云雾,心里那口气可还是咽下去,逼着自己赔笑。
年龄大了,受点侮辱,她还是扛得住,推着云小暖示意她离开。
云小暖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善良之人,偏偏要被人倒压一筹,天下没这道理,拉她也一同护在身后,随即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晨娇脸上,老的动不得,小的当然要挫挫威风。
“以礼你该唤我一声嫂子,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的。”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又是响起一巴掌,而晨娇的瘾还未过够,两边却收获了清晰的巴掌印,气得她歇斯揭底的吼道:
“你敢打我?”
“为何打不得?这一巴掌,是为陈婶打的。”云小暖幽幽一笑,如画的眉眼散着鬼魅般的阴毒。
晨妇为人不仅贪婪,还小气,仗着小女儿嫁得好,大儿子当了官,在西村横行霸道多年,积了不少人怨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些也是在那婆子听来的,既然下定决心要与晨熙“过日子”,那么也不能让晨妇骑头上来。
顿时,阵阵阴风冷冷掠过晨娇的五脏六腑,气焰被削得荡然无存,双手护着脸,惊恐的看着那又扬起的手掌,慢慢退到晨妇身后。
“贱胚子。”晨妇怨怒的用手肘顶了身后的废物,作势要还回去那巴掌,只是掌未落,手腕却钻心的疼……
“敢动我娘子,揍你没商量。”晨熙把云小暖护在怀里,他别的没有,可却有一身蛮力,加紧了手指力度。
云小暖被突如其来的热怀惊到,脸不免红了起来,偷偷的抬眸,潋滟多姿的眼底,多了些不知何意的情感。
“啊!松手。”晨妇疼得求饶,再掐下去,手腕就断了。
这一惊天动地的大吵,不知何时,门外已聚满了看热闹的人,那多半的过瘾全部都砸在晨妇身上。
没想到母老虎也有压称人。
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婶看着事情不秒,赶紧挤出人群……
晨第在睡觉,被大动静吵得从帘子钻出,刚想破口大骂,看着眼前架势,再看女儿,又无从下手,站到了自己媳妇身边,纳凉。
“小熙,松,松开。”晨妇一眼瞪去,晨第吓得一哆嗦,意思意思的拍着那扬在空中的大手。
真是的,吃啥长大的,一个拳头差不多顶他两。
晨熙像聋了,也像瞎了一样,直到,自家娘子一声令下。
“笨笨,放下。”才松开,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晨妇。
“谁敢欺负我娘子,我便把他砸成人泥。”
晨妇怂得像着落慌而逃的败家犬夹着尾巴,怯怯的退了几步。
“让让,让让。”里正跟在陈婶身后,挤过人群。
走到云小暖跟前,带着官腔吼骂道:
“一群群吃饱了撑的,一大早吵什么吵?”
“里正,来得正好,这疯婆娘,找事的,快,把她抓起来。”晨妇拉着里正开腔委屈的诉说。
“据我所知,里正可没资格抓人,不过来得确实也正好,今天,全乡都在,我也说个明白,晨熙离家那么多年,地被占,当年回来的银子也没了,当初你们都能做证人。
晨第一家,赶着侄子去茅草房住,而自家便建起了如此富丽的房子,此等蛇蝎心肠之人,你们可容得下?”
里正撸起袖子,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敢给他下马威?
看清开口者,暖阳沐浴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忽一丝笑容,在喉咙的话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