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了几天,晨妇只要一想到当天受的气,郁结在胸口的恨便多加一点。
一早起来倒馊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左提右抱着甜品,高兴劲头把桶也扔了,上前就是一顿哭,哭的晨雅失措的放下怀里的东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娘,收到您的信我连夜就赶来,您别哭,有什么事咱们进里屋道道,信上说得也不清。”
被小女儿这么一说,晨妇用袖子撸了把眼泪,搓了把鼻涕,拿着地上的甜品就拉着晨雅进门。
晨雅听着母亲的哭诉,双眉拧成一股麻绳,心也跟着郁结成块,西村虽不大,也就百几口人。
而晨家也算大户了,竟被一半路杀出的女子狠狠地羞辱,当真气煞人也,拍了桌子起身,安慰着晨妇:
“娘,莫要哭,女儿这就去为娘亲讨个公道,看以后谁还敢骑咱们头上放肆。”
“妹妹。”晨娇听着声响,起身,看着晨雅心猛的咯噔一下,真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回来。
想起这个妹妹,她没多少好感,强势,脾大,从小到大欺负着她。
“你这死猪。”晨雅一看胞姐,非旦没姐妹那种情深入心,反而上前,对着她就是一阵乱拧,拧得晨娇嗷嗷嗷叫。
“妹妹,别拧好痛。”
晨雅看着那求饶的蠢货,哀声都是油,浇在她心头上,火快速蔓延整个心窝,撸起袖子,再是一阵打,似还不过瘾,对着地上的晨娇就是一脚,破口大骂:
“你竟让母亲被人如此欺负,留着你干嘛?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从今往后,你就搬出这个家,不许再过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妹妹,我错了,不要赶我走。”晨娇一回想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留着给妹妹,因为她聪明,而她就该饿肚子,家里什么活都是她干的。
爹不疼,母不爱,就连哥哥也看她不顺眼,家里人谁不开心就拿她出气,打骂是家常便饭,就因为她只会吃,不会干活。
吵闹期间,晨妇已经收拾了衣物让晨娇滚,她家不养闲人,更留不下无用之人。
“滚滚滚。”晨第被吵醒,窝了几天的火气,也同发在了地上的晨娇身上,只要一想到那十五两,心比刀剜还疼,他可以喝多少酒啊!再看晨雅一脸堆笑:
“雅儿,你回来了,带了什么好吃的?”
“爹,没什么,就是些甘城富贵人家都喜欢的甜品,这些可是贵得狠。”晨雅语气无优越,看着晨娇离开,道:
“爹娘,废物已清,快带女儿去讨回那些银子。”
这边云小暖已经把牌位好,并上了柱香。
“娘子,这是什么啊?”
“这是念想,活人的念想。”云小暖心情沉重的看着灵牌,溢满了孤单的哀怨,此时她的双亲是否也在自己灵位前哭泣。
她真是不孝,活着不能膝下承欢,死了还要带走他们的活着的支柱。
晨妇满脸堆笑的带着帮手,来到云小暖门前插腰大骂,唾沫横飞……
“出来,小浪蹄子,赶紧给我出来。”
“天天破事没完没了。”云小暖拜了三拜理好折着的衣角,带着晨熙出门。
“怎么?傻子竟能娶媳妇?”晨雅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着晨熙无能,看着云小暖憋住气的模样,随即捂嘴嘲笑。
好不过瘾啊!
“贱人,看你能得意多久。”晨妇嗓门大,一下子把左邻右舍都招来,人越多越好,她得让那小浪蹄子出尽洋相,还要把她辱到在这活不下去,最好就是滚出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