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办案并非儿戏,还请您不要随意干扰。”贺捕头道。
“贺捕头别着急啊,小爷将人带来自然是有带来的理由,就算卖我一个面子,听她说完。”
路上苏娇已经将她要说的话跟萧酌说了一遍,他听完后细品了一下,觉着还挺有理。
忠勇国公爷的面子贺捕头不能不给,再不情愿,他也得点头。
“下官丑话先说到前面,这位姑娘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说完之后,请离开六扇门,不得再次干扰下官办案。”
“行,但小爷也有话说在前头,若她说的有理,贺捕头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自然。”
萧酌递给苏娇一个眼神:上吧姑娘,可别临门一脚怯场了。
苏娇行至堂中,曲身行礼:“民女苏娇,拜见贺捕头,关于王春和杀妻一案,民女略有些薄见,烦请贺捕头听之一二。”
“讲。”
“民女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可否?”
“可。”
“第一问,民女想问问仵作。”苏娇微微转身,“请问柳大姐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李申答:“死者全身只背部一处伤口,也是致命伤,乃剔骨尖刀刺入体内,伤及心脏而死。”
“多谢。”苏娇右手指向王春和与柳大壮二人,问道,“贺捕头一双火眼金睛,能否告诉民女,此二人身体素质如何?此乃民女第二问。”
贺捕头已察觉出苏娇的意头,冷肃的表情缓和了一分,沉声开口:“王春和身材矮小,力气一般;柳大壮皮糙肉厚,体壮个高,结实。”
“柳大姐身材丰腴,背部的肉要比旁人厚上一些。冬日寒冷,我们都会穿上厚厚的棉袄御寒,一把剔骨尖刀要扎破棉袄和肌肉,这可不是一般力气会办到的事情,更何况王春和为了做生意长年累月清洗食材,手指有风湿症,以上,王春和并不具备杀妻的硬性条件。”
苏娇声音清脆悦耳,条理清晰,通俗易懂,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很明白,也很认可她的论断,贺捕头当下让人除去王春和的枷锁,宣布其嫌疑已消。
王春和依旧跪在堂下,涕泗横流:“小的媳妇死的冤啊,大人一定要帮帮小的,替小的找到杀人凶手,血债血偿!”
已经知道答案的苏娇恨不得立马挑明凶手是谁,但她没有足够的证据,随意指认又没有依据会让人不够信服。
“贺捕头,民女觉得现在应该去案发现场仔细勘察,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毕竟案件发生在深夜,缺少目击证人。”
“小爷看行。”萧酌抢先答应,一双狭长凤眸扫了贺捕头一下,“贺捕头觉得呢?”
觉得没问题但又不爽被萧酌插手的贺捕头忍了忍,罢了,只要不是添乱,就随他去罢。
王春和跟柳大壮依旧留在六扇门,贺捕头、萧酌还有苏娇带着几个官差重新杀回了王家院子,仔仔细细的进行勘察。
苏娇看得很认真,当年痕检的课程她还蛮喜欢的,厉害的老师从人的脚印就能判断出身高、体重、以及走路习惯,是很神奇的一项技能。
萧酌站在她旁边,瞅瞅这边,又看看那边,破破烂烂一院子,连他家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要不是他好奇苏娇还能做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那双昂贵的鹿皮靴子才不肯踏入这种破烂地方。
“找到了,在这!”